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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决绝

有人进来了,竟然是林洋回来了,还带了另一个人。

“咦,你们……”林洋注意到高熙越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脸疑惑,“你们在干嘛?”

“谁啊,谁在啊?”朱珠的声音。

林洋和朱珠一起回来了。原来是朱珠担忧高熙越的身体,非要来看他,还央求林洋一起回来。

程艺尴尬地往客厅里走了两步,刻意地与高组长保持距离,避嫌。可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朱珠,你怎么来了?”高熙越很惊讶,“你们——”

“你别误会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所以逼着他……我和他可没什么关系,你可别乱想……”朱珠急于解释。

“就是,就是,她可是为了来看你的,她关心的人是你……”林洋觉得在一个女生面前揭露另一个女生的秘密不太好,于是戛然而止。

“你们——”朱珠疑惑地打量着高熙越和程艺。

“哦,我听说高组长生病了,来看看他的……”程艺小声说道,她怕让高组长为难还要去解释。

“噢!”

朱珠的这一声“噢”有点意味声长,眼神也不太友善。这让高熙越很不舒服,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便对程艺说,“时间也早了,你回去吧!”

“嗯嗯!”程艺应着,慌忙去找放在他房间里的包,偏偏他又堵在门口,她进不得。

他让了一侧,她又撞上他的身体,他让到另一侧,她也移动过去。他只好先进去,放她进去。他们两个人神同步的动作,被客厅的两个人瞧在眼中。气氛有一丝的尴尬!林洋故意咳嗽了两声。

程艺取完包,慌慌张张地向客厅走去,竟然忘记了说个再见。

“那个……”高熙越跟了出来。

“嗯?”她回过头,望着他。

“路上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才想起来对林洋和朱珠说“再见”!说完便开门冲了出去,直到下了电梯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林洋有很多话想问高熙越,可是碍于朱珠在,不好意思开口。

朱珠倒是一点不避及,一坐上沙发就追问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高熙越不冷不淡地说。

“不是,我问她为什么来找你?”朱珠的语气不悦。

林洋一个局外人听得出来。他觉得自己是个灯泡,碍眼,于是,悄摸摸地回自己房间了。

“她?噢,或者是跟你一样的目的,来看病人吧!”高熙越耸耸肩轻松地说。

“只是看病人?”朱珠眼神直逼。

“不然呢?”

“不是,我不懂,你们俩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朱珠提高了语调。

“打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走到一起?我和她什么也没有,你别乱说话。”

“那你是在跟我解释,你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吗?”

“不是,朱珠,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在审问我?我是个犯人?你用这种口气?再说,我自己的事情,我用得着向你解释吗?”高熙越倏地起身。

“熙越,你,你变了……”朱珠语含忧伤,“你之前不会这样对我的……你对我这么不耐烦吗?我这么招你讨厌吗?”

“不是,你胡搅蛮缠什么?我一直是这样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都是因为她,对吗?你在意她?所以,你对我都变了?我哪一点比不上她……”朱珠也起身,两人面面相对。

“不是,朱珠,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无理取闹,还要扯上她吗?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就这么急于维护她?你们才认识多少天啊?我们呢,我们都同事快三年了吧?你对我一直不冷不淡的,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心!可笑,你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过一个多月的人,吼我?我对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吗?你就如此的漠视我?轻视我?”

“朱珠,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如果我有什么做的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漠视你,轻视你,我一直把你当成很好的异性朋友,我……”

“原来,我只是你的一个异性朋友……”朱珠喃喃道,“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原来,我这么可笑,原来,我就是个傻瓜……”

“朱珠,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给你造成伤害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来我的鲁莽!我……朱珠,你去哪里?”

朱珠听不进他说的话,捂住嘴巴,向客厅门口跑去……

林洋早听见了他们的争辩,一直犹豫要不要出来劝解,又觉得不合适,会伤了朱珠的颜面,直到朱珠跑起来,他才开门出来,叫道:“朱珠,你干嘛走啊!有话好好说啊。熙越,你也真是的,对女孩子怎么这么没耐心啊……朱珠,朱珠,你别走啊!哎,哎……”

朱珠已经开门冲了出去。

林洋白了高熙越一眼,道:“哎,你真是……哎,算了,我去看看她,别出什么事!”

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他觉得说清楚也最好,这样不会给朱珠误会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朱珠,以他的性格,与她同事近三年,若要喜欢她,早就追了,绝不会等到现在还能隐藏着的。

半个小时后,林洋回来了。

“怎么样?她没事吧?”

“你还知道关心人家啊,你说你,干嘛那么伤她的心啊,她很勇敢地表达对你的情感,你好歹敷衍一下,表示一下感谢什么的,或者给她一点希望嘛!你真是直男啊,决绝、很绝,让女孩的颜面,自尊望哪里放啊?哎,真的被你气死了!”

“不是,我又不喜欢她,干嘛给她希望,那我成什么了,渣男吗?”

“算了,算了,我先劝了劝她,等她冷静冷静吧,后面再说吧,哎,你呀,你们啊,每天都见面,这可如何是好啊!”

高熙越冷静地反思:好像我以前并没有说什么话,让她误会啊!

林洋看到了餐桌的饭菜,叫起来:“可以啊,都是你烧的啊,你今天下厨房了啊!不对,你是为了那个女孩做的吧?熙越——”

“嗯?”

林洋逼近他的身边,奸笑道:“老实交代,你不肯接受朱珠,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嗯?”

“别瞎说,哪有?”

“你别回避我的目光啊,你躲什么躲啊?喜欢就喜欢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啊?也是啊,那个女孩可真漂亮,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还有眼睛大的……”

“你有完没完啊,你色眯眯地盯着她看啊!”

“别动怒啊,就许你看,不许别人看吗?她又不是你的,你维护什么?”

“林洋,你是不是有病啊!”高熙越怒道。

“好好好,你们都厉害,我都不敢得罪。才为你安慰了朱珠,被她一顿臭骂,你也来气我。好人做不得啊,做不得!”

“对不起,还是要谢谢你。”

“这才是句人话。”林洋笑道。

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高熙越却心神不定,一直在等程艺的短信,不知道,她有没有安全到家。

“对了,邹涵宇说那个女孩是你的供应商啊,还没有正式工作,就跟你……嗯……老实话,你们今天两个在家,有没有……”

高熙越一听跳了起来,叫道:“妈呀,你想什么呢,这么龌龊的思想?”

“咦,我什么也没说啊,都是你自己想的吧?你自己想什么,还说我龌龊?”

高熙越被他堵得无语,只好愤愤地回自己的房间。可惜程艺一个短信,一个电话也没来。

“熙越,邹涵宇来电话啊,晚上喊我们吃饭……喂,你听到了没有啊!”林洋在客厅喊道。

程艺怀着复杂的情绪回去了,才到宿舍门口就听见室内传出了欢声笑语。

“咦,程艺回来了!”张娟娟透过玻璃窗看见了她。

陈晶忙着开门:“呀,我们的大美女回来了啊。”

“嗯!我回来了!”

“昨晚,你说你不回来,你去哪里了啊?我们都好担心你呢。”陈晶说。

“程艺,你回来了啊!”苗桢林说。

“啊,你也来了啊!”

“是啊,他来了好半天呢,就等你了!”张娟娟说。

“等我?”程艺问。

“是啊,他说请我们唱歌啊,本来是想下午场的,现在这样,只有吃完晚饭了哦。苗桢林,你还要请我们吃晚饭的哦!”陈晶快人快语。

“行,没问题,请你们吃晚饭,你们想吃什么?火锅,烤肉,必胜客?”苗桢林豪气地说。

“哟,你小子,大方的很吗,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啊!你还别说,我突然发现,你小子是耐看型的呢,对不对啊,娟娟?程艺,你怎么不说话,哎,你还没有说,你昨晚在哪里过夜的呢?”

程艺往自己的卧室走,她有点累了,也不知道是身体累,还是心里累,总觉得失去了些什么,让她提不起精神来。

“我在一个姐姐家的!”她勉强回答。

“那你洗洗,休息一下。我们五点半出门哦!”张娟娟喊道。

她掩上了门,鞋也不脱,便扑到床上。打了两个滚,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都很高熙越有关。

他对她说“你是在占我便宜?”,真是让她羞愧死了。临走前,两个人在卧室的门口,让来让去……哎……他是不是又会认为我傻啊!我也真是傻啊,笨死了。为什么在他面前如此的呆笨啊!哎呀,顾程艺啊,你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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