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四护听完陈青阳的讲述之后,在佩服他的格局与远见之外,均表示愿意效犬马之劳,帮他找到女儿!
陈青阳感激不已,四护之名他早就知晓,有这四人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于是马上命人将豫郡主的小相拿来与四人观看,四人看过小相之后相视一笑,原来这位豫郡主不是别人正是陈在。
于是四护便将陈青阳夫妇与陈策带到了皇宫大内,由于陈青阳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前来京都,所以他们此番前行也都是在秘密的环境下进行的。
可是谁知父女,母女,兄妹才刚见面,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呢,陈在就,就突然寻了短见……
陈青阳悔恨不已,悔自己当初不应该一意孤行的给女儿择什么亲事逼得女儿如此之想不开;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如果不出现在这里,也许女儿就不会……
陈青阳老泪纵横,旁边的陈策亦是伤心难抑,豫王妃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楮暮晗适时的一句话召回了大家不安的情绪。
许久之后,太医胡之适收起了悬丝问诊的丝线,看向众人:“回陛下,王爷,王妃,小王爷,豫郡主并无大碍,只是前额擦伤需要包扎一下。老臣已用金针给豫郡主过血,豫郡主马上就会醒来。”
说完胡之适便想要退下,却被楮暮晗给留了下来,命他时刻守在陈在的床边,以防陈在的身体有任何反复。
“在儿啊,你不要吓娘啊,你要赶紧醒来啊……”豫王妃偎在床畔,握着陈在的小手。
突然,陈在的小手抽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是惊喜坏了豫王妃与一干人等,呼啦啦的全围了上来。
胡之适赶紧朝众人挥手:“诸位诸位,莫要如此,切莫如此啊,这样会影响豫郡主的气息恢复的。”
一听胡之适这么说,众人赶紧又各归各位了。
渐渐的,陈在渐渐的睁开了眼睛,懵懂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豫王妃高兴的喜极而泣,分不清哪些是刚刚哭泣的眼泪,哪些是现在幸福的眼泪,就连站在门口的季思炯和四护也露出了喜悦之情。
陈在慢慢的坐起身子,奇怪的看向众人:“你们是谁?这是哪儿啊?”
闻此言,豫王妃先是一愣,随后貌似会意道:“他们是陛下和季家两位公子啊,不记得了吗?”豫王妃满是宠溺的语气,还掐掐床上小人的脸蛋,可是小人却反感的往后躲直接抽出了脸蛋。
豫王妃也并没有在意,看看周遭:“至于这里嘛……”说着,豫王妃回头看向一直站在身后的楮暮晗,“这里是陛下的太微宫,刚刚你不省人事,陛下特许你躺在这里的!”
可是,对于豫王妃的亲近,陈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更加迷茫的看着在场的各位:“陛下?太微宫?”陈在试探的问着。
“是啊。”豫王妃笑笑,“还不快起来给陛下行礼!还躺着,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说到后面的时候豫王妃还故作生气状吓唬陈在。
陈在对豫王妃的话依旧没有反应,相反的,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你……你……你,你是谁......?”
陈在很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后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这位一直对自己笑的妇人,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一般!
对于女儿的异样,豫王妃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在最初的时候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就并没有在意,可是眼前的一切告在诉她,那不是她的错觉了,是她的女儿真的……
豫王妃不敢再想下去,真的害怕自己的想法会应验!
豫王妃是一个很容易感情用事,很容易激动的人,在这种场合下,也不管当朝国君楮暮晗是不是在场,也不管身后是不是有许多晚辈存在,掩着面就扑进了陈青阳的怀里:“王爷,我们的在儿怎么了,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王爷……”
豫王妃早已泣不成声,而陈青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伤心至极的他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自己夫人才好。
“妹妹,我是大哥啊,还记得这个吗?”陈策上前,从腰间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玉佩,“这是哥哥与嫂嫂成亲之时你亲自雕刻出来送给哥哥的啊!”说话间刚刚一直随侍在豫王妃身策的两位女子中的一位走了出来,一脸的焦急,站在陈策身侧。
而另一女子则是直接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少夫人,郡主这是怎么了?”二人相拥而泣。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原本坐在床上的陈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面色铁青,双眼呆滞,嘴唇干涩,一动不动的犹如一具尸体,任凭母亲怎样呼唤她,她都毫无反应!!!
“胡太医!”
楮暮晗突然的一声怒吼,让陈青阳陈策父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扶起身边的女眷,尽力制止住心中的背上。
胡之适拿出丝线要给陈在悬丝问诊,被楮暮晗一把夺下,甩手就扔掉了:“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这诸般礼节无需再顾忌。”
豫亲王府一众人等因为担心陈在并未注意到楮暮晗的异样,但季思炯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别有深意的望向大哥季思明,季思明对他摇摇头,要他不要声张。
“胡之适,刚刚你不是说豫郡主并无大碍吗!现在又怎会如此?”楮暮晗厉声的问。
胡之适赶紧跪倒:“启禀陛下,老臣实在不知,刚刚老臣为豫郡主金针过血之后豫郡主确实是并无大碍啊!为何豫郡主现在会如此,老臣实在不知啊!”
“庸医!”楮暮晗转过身去,背对着胡之适,“赶紧给朕想办法……”后面的话楮暮晗虽没有说下去,但是胡之适已经从楮暮晗身上的怒气感觉到,若是想不出办法来恐怕就要老命不保了……
“回陛下,老臣才疏学浅,此等疑难之症实属罕见,不过老臣听说龙阳君曾周游列国,而且也对各国医道颇为精通,也许,龙阳君会有办法医治豫郡主……”
“又是龙阳君???”说话的是季思炯,但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传,快传龙阳君!”楮暮晗一声令下,小德子就快马加鞭的跑了出去!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龙阳君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陈在的脸一直的在看,众人虽急却也不好打扰,只得等龙阳君诊断完毕才可一问究竟。
“思明,你见过这样治病的吗?”在旁边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季思炯用胳膊碰碰旁边的大哥,季思明回过头来奇怪的看着季思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