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所能窥视的!”一声呵斥在陈在背后响起。
转过身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季家大公子季思明,他身后跟着的是铁面,孤傲,断肠,独痕四大护卫。
季思明在看到是陈在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愣,眼睛直直地盯着陈在身上穿的衣服。
见季思明如此,陈在也是满脸迷惑,这衣服怎么了?是那个传话的太监让我穿的呀,不对吗???
更让陈在搞不懂的是,不仅是季思明,就连四大护卫也是傻愣愣的看着她。
陈在不知道的是,大家之所以这样的看她,是因为此时此刻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是只有后妃才能穿的霓裳!
被季思明的那一声呵斥惊动了的楮暮晗和季思炯也从御书房里出来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在自己身边亮相,陈封冷冷一哼,来了,都来齐了,楮暮晗,季家两兄弟,四大护卫,这些个看她不顺眼的人现在都齐了,那就有冤申冤有仇报仇吧!
陈在看向季思炯:“真是没想到季二公子的耳朵这么快就好了,竟然能在听到叫喊后的第一时间就冲出来!恭喜二公子!”
说完陈在很讽刺的朝季思炯笑笑,紧接着就朝季思炯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突如其来的一踹是季思炯始料不及的,而这狠狠地一脚也着实让季思炯疼的弯下了腰……
“你——”季思炯疼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还告诉你,这仅仅只是你戏弄本姑娘的警告而已,日后你胆敢再对本姑娘无礼有你受的!”
季思炯刚要动怒,却被人给拦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季思明。
季思明上前:“陈在姑娘的武艺的确不同凡响!”
陈在朝季思明望去,他与季思炯虽然长得很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季思炯有一双很清澈很明亮的眼睛,而且从他的行事作风和举手投足的做派中都可以感觉得到他为人很单纯,有一种因为被保护的很好所以不入世俗的感觉。
可是季思明呢……
眉宇间的英气逼人,宽阔的前额透露着他的智慧,他那张脸又给人一种大海一般的深邃感,仿佛永远都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哪里哪里,季大公子客气了,我早就和季二公子说过我曾拜武术大家为师,奈何他不信啊,早相信我说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刚才的事儿了!”陈在知道季思明不好对付,小心的应付着。
同时话语间也传递出了另一个信息,要相信她所说的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她所说的话并不是指在这里她所说的话,而是她所说的,她不是奸细。
季思明一愣,他当然能听得出来陈在的弦外之音,只是没想到陈在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
那她到底真的不是奸细,还是虚张声势就有待观察了……
不过她这身衣服……
季思明不自觉的看向了楮暮晗。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楮暮晗全部尽收于眼底,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任陈在为所欲为,但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是他没想到的,但同时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给他带来答案的机会!
“你!”陈在指着楮慕晗,索性应经触犯天威了,谁还在乎大逆不道啊,“我现在能不能走了?”
“陈在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如此与陛下说话是死罪!”作势季思炯就要过来擒拿陈在。
陈在极其睥睨的看着季思炯:“季思炯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
话音一落,季思炯停下了脚步,双手不自觉的摸向了他那刚刚被陈在狠狠踹过一脚的小腹。
见季思炯被自己的气势吓到,陈在继续说:“今天我不与你计较,并不代表你可以变本加厉!”
说完,陈在的眼神直逼楮暮晗!
楮暮晗赶紧将放在陈在身上的迷离的眼神收回,看了看季思炯又看了看季思明,最后重新看向陈在:“走吧,有事朕会通传你。”
陈在转身就走,根本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就这么让她走了?”季思炯不甘的看向楮暮晗,楮暮晗并没有任何反应,气的季思炯对着陈在的背影直跺脚。
“思明,你发现了什么?”楮暮晗突然问季思明。
“从气息上来看她并无半点内力,而且……”季思明看了一眼刚刚在陈在身上吃了一瘪的亲弟弟季思明,“而且她刚才踹思明那一脚也完全是巧合!”
“什么???!!!”季思炯不敢相信,自己自幼习武,今天竟然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
楮暮晗闻此言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
是的,他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有答案了,他的答案告诉他,陈在并不是如他最初所猜想的那般是来刺杀她的,少可人各个习武,全民皆兵,是断然不会派一个不会半点功夫之人来充当刺客的!
“这就是为何朕在风清阁等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等来她的同伙的原因!”
“也是为何寿宴那日陛下借秦淼行刺太后之机故意放松守备却依旧没有等来她的同伙的原因!”
季思炯看看楮暮晗又看看季思明:“你们在说什么?打什么哑谜呢?!”
季思明和楮暮晗谁都没有理会季思炯。
楮暮晗轻轻一声叹息:“只不过让冷宫里那位有了机会,母后她……”
“陛下放心,冷宫之人再不会出来为非作歹了,臣已在永安宫周围加派了守卫,绝不会再有令太后受惊之事发生!”
楮暮晗看了季思明许久:“思明,我与母后,就全交予你了!”
季思明当即就跪倒在楮暮晗的脚下:“陛下放心,思明誓死守护陛下与太后周全!”
此时的季思炯已经彻底懵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再说什么,问也没人搭理他……
楮暮晗重新走进御书房,看到宫女正在收拾陈在打碎的那个花瓶。
楮暮晗上前,捡起花瓶的碎片,看得出神。
“陛——”宫女担心楮暮晗划伤自己,刚要张口阻止,被眼尖的翁庆给阻止了。
看着花瓶的碎片,这几日所发生的一幕幕在楮暮晗的眼前涌现,而这一幕幕的每一幕都与陈在有关……
她既然不是来行刺的,那她又是为什么呢……难道……?
似乎是想到什么的楮暮晗猛然抬头看向翁庆:“陈在现在在哪里?”
翁庆一愣,没想到楮暮晗发呆了这么久竟然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陈在姑娘……应该已经出宫了吧……”
“出宫?”楮暮晗大怒,“谁准他出宫的?!”
翁庆为难的看向楮暮晗:“是,是陛下的口谕啊……”
“朕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口谕?!”
“刚刚陈在姑娘问陛下她可不可以走了,陛下说……说走吧……”
楮暮晗冷笑,好啊,好你个陈在,竟然玩这种把戏!
“去!快去把她给朕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