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把春香搀扶着自己的手拿下,温柔的看了她一眼,既是对春香的安慰同时也是对她自己的一个鼓励!
“荣公公,前面带路!”陈在昂首看向荣庆。
“姑娘……”春香满脸担忧。
此情此景在荣庆看来大有陈在即将奔赴战场杀敌一般,英勇、悲壮!同时还掺杂着一份主仆分离的悲惨……
可是,至于吗……?
荣庆无可奈何的,尴尬的摇摇头。
“陈在姑娘,这边请,陛下就在里面。”荣庆侧开身给陈在让路。
“怎么,公公不进去吗?”发现荣庆并没有跟上来,陈在疑惑的问。
“陛下需要奴才的时候会叫奴才的,这是宫中的规矩!”说话时,荣庆特意的强调了一下“规矩”二字。
陈在一愣,看向荣庆,而荣庆也正在看着她,而且眼神之中还满含深意……
这个荣公公是在……提醒我要注意规矩?
想到这里,陈在刚想张口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却见荣庆笑着对她摇摇头之后,就赶紧退了下去。
“小女子陈在拜见陛下。”陈在推开门,按照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行着宫中的觐见大礼。
“小女子陈在拜见陛下!”也许是刚刚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吧,没有人回应,所以陈在又行了一遍觐见大礼,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行礼的时候三跪九叩需要全身上下一起运动,而陈在有伤在身,又怎经得起这样,两套觐见大礼下来,陈在已经是满脸虚汗。
可依旧是没有回应……
“小女子陈在拜见陛下!!!”忍着巨痛陈在再一次行觐见大礼,毫无意外的,正如陈在的预料一样,没有人回应她……
陈在虚弱的抬起头来,偌大的御书房内居然没有一个人!
怎么会没有人?不是叫我来这里要折磨我的吗?怎么会这样……
“该死的昏君,什么人嘛,不按常理出牌!简直就是暴君!”反正这里也没有人,陈在直接摊到了地上,拿出胡太医给她开的止痛药,一边吃一边咒骂着楮暮晗。
胡太医医术高明,给的止痛药也疗效甚好,陈在舒服了许多。
陈在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见到楮暮晗的身影,索性她就直接站起来,打量起了御书房。
有两间教室那么大的御书房里,摆放着各式的古玩字画,随便任何一样拿到现代来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皇宫就是皇宫!不知道这么漂亮的花瓶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啊……”
“你好大的胆子啊!”
哐!
花瓶落地摔得粉碎!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陈在被突然出现的楮暮晗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胆!见到朕竟敢不跪,还如此放肆!!!”虽然楮暮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不怒自威的气质却是他与生俱来的。
“小……小女……小女子……陈在,拜、拜、拜、拜见陛下……”见君不跪外加摔碎皇室用品,陈在想想都觉得害怕,不知道这个楮暮晗会给自己安个什么罪名……
楮暮晗斜过头睥睨的看了陈在一眼,径自走到自己的龙椅上:“陈在,如果刚刚朕没有看错的话,朕的那个波斯宝瓶是你给打碎的吧!”
“请陛下恕罪……”闻此言陈在一哆嗦,这个昏君果然开始追究了……
现在的陈在根本就顾不得身上的伤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怎样想办法保住性命上了,谁知道这个暴君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啊!
“恕罪?你以为区区你一个陈在可以比得上我大楮朝与波斯的邦交吗!”
“邦交?”陈在不知道楮暮晗在说什么,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怎么会影响到两国的邦交呢!
“你可知道你打碎的是波斯国为表示与我朝的友好而进俸的白玉紫竹上瓶?它在对于战事一触即发的两国之间的意义之大不言而喻!而你,却亲手将其打碎,你可知罪!”
“陈在知罪了……请陛下开恩绕过陈在吧……”陈在祈求着,这下她是真的害怕了!
本以为区区一个花瓶,对于一个家大业大全天下都属于他的一国之君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治罪也不会有什么大罪,可谁知,这个楮暮晗居然给这个花瓶冠上个“波斯宝瓶”的抬头!
而且还牵扯到军国大事,搞不好今天自己真的会载到这个瓶子上面!
可是,陈在怎么看也看不出它与其他的瓶子有什么区别,什么白玉紫竹上瓶,哪里能看的出来吗!
“知罪?你可知道战事一旦兴起,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家破人亡的亡命之徒,你一个知罪就想撇清这件事,话未免也说的太轻巧了,也未免将我大楮朝百姓的命运看的太廉价了吧!”楮暮晗似乎想要追究到底。
面对楮暮晗的咄咄逼人,陈在也怒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说话间陈在竟然直接站了起来,“我说让你恕罪你说影响邦交,我说我知罪了你又说我将百姓的命看的太轻巧!到底你想怎样?要杀要剐你随便吧!我无所谓!”说完陈在莞尔的甩甩手。
陈在的一举一动楮暮晗全部看在眼里,却并未动声色,而一抹弧度却自他的嘴角升起来了……
由于楮暮晗脸型的缘故,那末弧度让人看上去邪邪的。
而这一切陈在并没有发现,因为此时的楮暮晗是背对着她的。
楮暮晗就转过身来,脸上的那抹弧度已经隐藏了起来:“要杀要剐朕是不会了,否则会有人说朕是暴君!”最后两个字楮暮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陈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也猛地抬起头来怔怔的看向楮暮晗……
这个阴险的家伙,原来他一直都在,那这么说刚刚我所说的话他全部听见了?可恶的家伙!
“你尽管在心底诅咒朕!”
陈在再次被怔住!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陈在赶紧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对陛下只有敬仰,一点诅咒都没有!陛下你要相信我……”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对陛下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楮暮晗已经说不杀她了,所以陈在也就放松了几分,拍起马屁来一套一套的,而且她学乖了,也认清了,以她现在是实力是根本斗不过眼前这个人的,与其负隅顽抗还不如学会示弱,寻找翻身的机会!
千穿万穿马匹不穿,楮暮晗听后哈哈大笑,“朕虽说不杀你,可是并没有说就这么算了!你未免有些高兴的太早了吧!”楮暮晗瞪着陈在瞬间僵住的脸。
“回太后,陛下正在处理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外面传来小太监特别高的声音,
“哎呀,小德子你想震死哀家啊!”
“奴才知罪。”
“行了行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又是一记特别高的声音。
是太后的声音,太后也来看儿子了?
陈在正琢磨着呢,楮暮晗一把把她给拉了过来:“母后来了,你赶紧藏起来!”
“啊?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