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营长口中得到了附近草地的信息,驻扎地点附近基本都会有河流,河流下游几十公里处便是草地。
因为和鹿群一起的关系,司余自然把那片区域作为营地来考虑。
于是其他人带着鹿群过去考察是否适合暂时居住,自己随着何营长走。
他并非是负责建设方面的编织,而是负责武装安全方面,而且他所属单位是真正对灵异界有所涉足的编制,所以他来和司余沟通。
“雪区这边我也是接到命令才跟过来的,因为遇到麻烦耽误工期现在我们要处理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非常时期连哨卡都是我在负责,今天外面放哨的就是我的兵。”
怪不得,司余好奇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按道理这些灵异界生物即使出现强度也该有限,在军队的高强度火力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是!”
“麻烦就麻烦在这,铁道部门一开始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他们因为需要规划路线开了不少山洞,但这些山洞虽然打通但据说要架些什么东西进去,还要搞建设才会坚固,现在这种情况里面根本经不起折腾,要是在山洞里面使用大威力武器很可能导致塌方之类的,那前期投资打水漂先不说,规划好的路线也得改动!”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人为开凿的山洞里面有什么东西?”
何营长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我们也没想到会用东西不请自来住进去不是,本来做工程都累,这些地方荒郊野岭的,也没好好提防,想着最多进去什么野生动物随便驱赶下就行...”
司余见状表示理解,虽然才到此地,但他也不是没看到庞大工程的冰山一角,要将这条路贯穿雪区,其中的辛苦自然不足以外人道也。
“行,我大致了解了,主要任务就是清理山洞里的生物是吧,不过有可能我们需要热武器支援,能不能说一下山洞内可以使用何种程度的武器?”
“枪基本都没问题,但不能用爆破物,里面有些体型比较大的玩意能扛得住枪扫射,不能用炸弹的话要弄死肯定非常危险!”
司余了然,最后再问:“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你们来得挺早,在等一两天吧,还有其他专家过来帮忙!”
“行,开始行动了通知我们,对了,条件允许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们对一些活体进行捕捉...”
“我知道,我这边也有类似命令,若是你们能捉得到的话我们可以配合,上面也要求在能保证士兵安全的前提下可以选择保护一点这些生物!”
司余没问题了,告辞离开,这几天都在赶路他也得养精蓄锐一两天。
......
河流在一片草地截断,均匀的将这片区域浸泡成淤泥,但因为有旱季的原因没有形成沼泽,司余虽然对地理不是很擅长但也能看出来这条河从这快地方浸入地面转化为了地下水的形势存在,应该朝哪条大江大河汇拢了。
这片草地透露出一股凉意,住上十天半个月还不错,久居的话可能得风湿自己不太推荐。
这里的植物灌水严重,虽然长势不错但鹿群显然对它们味道不是非常满意。
司余坐在一块小土丘上眺望远方,正巧便看到几抹黑影从远处逐渐扩大。
“来人了,不过行走姿态太过松散,应该不是军人,可能是藏民。”
其余人闻言也好奇凑过来,鹿云薇似乎眼神好一些否认司余判断。
“他们有点白,男的这么白应该不是藏民。”
司余闻言眯起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晰一些,向空也弄灭了因为熬煮而跳动的火焰,将半熟的汤菜小心换一个容器盛放。
樊攸将他的大毛笔提上,纪劭手摸在剑柄上,许州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他的乐器。
瞬间几人便做足准备,似乎感受到气势变化,马嘉宇没多问也将背着的裹刀布包换成抱在怀中。
“怎么了?”
诗萱妃不解。
“雪区地广人稀,我们在这又不认识什么人,对方不是军队的人或者偶然路过的藏民,那很可能就是别有所图的人,而且人家不加掩饰直接朝我们过来,这个距离了不会没看到我们!”
司余做了解释,诗萱妃理解了,然后她又开始好奇对方别有所图那是图什么,不过环顾间看到这群体格巨大的鹿群马上有所明悟。
不过她并未掏出司余配给她的手枪,而是将棋盘平放在腿上,双手各抓一把棋子,双手合拢摇晃然后一洒。
神奇的景象出现了,因为棋子是做洒下而不是放下,圆形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就有大把到处跑了,只剩下十几颗纹丝未动停留在棋盘上。
有十颗子在一侧,另外六颗子在另一侧,都呈黑色。
“待恶大哥,他们没有敌意!”
司余扭头看一眼诗萱妃,打量着她腿上的棋盘。
“这是你的术?”
“是!这边十颗是我们,那边六颗是他们,同色,没有敌意!”
司余闻言眼珠转动,注意到对方越来越近,还是选择了相信诗萱妃。
“来者是客!”
儒家几位听司余如此说便换一副放松的姿态,突出的就是一个信赖,另外几人倒是暗自戒备,毕竟认真一想,鹿云薇的鹿群的确值得窥觑,暗自常理来讲这种来得突然的人多半是敌非友。
司余注意到他们的情况便朝前一段距离,毕竟敌意这种东西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只要是个经常在外行走的人都能稍微感觉到一点,当然,这也是司余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六人终于靠近,司余目光锁定领头的男人,蓄着小胡须,眉眼明亮清澈,仿佛能洗涤灵魂。
当然司余最惊讶的是这人身上一股书生气,动作缓和有律,形态端正素雅,这种姿态没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所不能达到。
“在下宮开,特意过来拜会司待恶先生!”
“不敢当先生二字,称我名即可!先生也是儒家人?”
“有幸拜入碧潭书院,在恩师门下习过些文章,算得上儒家人了!大概是学而不咎,并未得表字,请勿以先生称笑话我了。”
司余点头,将这起人朝自己营地引,问讯言道:
“可曾吃过午饭?”
“没有!”
“无同多备六人份!”
司余喊完回头笑道:“倒是巧,我们正在做饭。”
“额,多谢!”
许州在地上铺了张大毯子用以垫坐,司余脱鞋上去,其余人照做,毕竟这东西洗起来麻烦,垫坐这面尽量不污染。
待众人散开随意落座,司余这才问道:“还不知宮开你来有何贵干呢!”
“作为儒家人,听闻司待恶在近自然难免想上前一观,但这是顺道,我这边来主要是通知诸位去议事。”
司余明白了,不过还是问一声:“人齐了吗?”
“据说是齐了!”
似乎是理解司余想法,宮开再次补充。
“不过给我们吃顿饭的功夫还是有的!”
事情马上便讲清楚了,他们六人有三人是儒家人,另外三人是当地居民,他们三是藏民更宮开三人过来是因为好奇。
看他们相熟的样子许州忍不住奇道:“我们儒家还传播到这里来了不成,看宮开你们在雪区待的时间不短了吧!”
“嗯,有几年了,倒不是我们儒家传播进来,而是我们这些儒生不愿庸碌生涯,想做些实事来此而已。”
此言一出,宮开注意到周围目光汇聚,不得不往下说了。
“儒家这些年过于沉寂了,但大体上不还是主张文化传播交流嘛,我犹记得司先生亦是公开宣扬了传输汉文化的想法嘛!说起来我书院有师兄还被司先生当面指责过呢,他给我讲司先生对他明言‘你岂可以往来求学者因难以理解我们文化为傲?’这样的话,甚至给他冠上敝帚自珍自我封锁等罪名,被司先生上一通课后他可是念叨了好久!”
话止,一群人看着司余哄笑起来,司余跟着笑起来摇着头。
聪明人此时也差不多懂了,但宮开还是没停下笑便自豪解释道:
“就是在这种趋势下,不少儒家人都愿意承上这股风气飘散四野八荒,将一身所学授予他乡!向我选择的就是雪区,不过也没来几年,在这边授课讲学的确麻烦,不过有志者日益,情况在一天天变好,闭目睁眼所见皆是希望,倒也畅快!”
闻之略带轻快的话,司余肃然起敬,赞叹道:“宮开兄尔等当声先生自是合适无比,若让我来这些地方支教我可能早逃之夭夭了吧!”
“诶,哪里话,你司待恶何等人我们早已久闻,何须为抬高我等而自贬,所谓各司其职,我们虽自认有所雅量但比女远不及,你肩上可比我们能扛多了。”
许州岔话提问:“宮开你来雪区授教,书信如此不便,就不担忧家里?”
“哈哈,这个我大可放心,毕竟我之兄长可比我多生才干!说起来我的出生可够有趣的呢,你们注意到我名字没有,据说当年我两兄长出生,父母将取名为平、正,然后老爷子不干了,让再生一个,不然缺了个重要项,于是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