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询问我昨天的事吗,怎么还要让他们对我印象好?”
代谨迟疑,他都做这么明显了,小姑娘也很聪明,怎么没能明白意思?
“他们问了你什么?”
“没什么,就问了些昨天的事,还有我是怎么骗过那个人将他吓走的,还测了下我的灵力。”
“没了?”
“没了。”
“他们没问你,你对厌的看法,你对邪修的看法,你对入编制的看法?”
“问这些干嘛?”时愿抬起头好奇的看他。
代谨看到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应该啊,有他担保,时愿应该被录用了。看现在这情况,组织似乎没有让她进来的意向。
“没事,就随便问问,一般被审讯的,都有这几个问题。”
“哦,没什么事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吗?”时愿打完游戏将手机塞进口袋。
“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不过我要去买一套画符工具。”
“我有个好友做这个生意,我带你去?”
“好。”
代谨开着他自己的车送时愿,他的车是一辆宝马七系。
代谨朋友开的店子也在城郊,不过方向正好和苏家相反。
这条路大多是售卖香烛纸钱的,很少有人来,顾客也大多是中老年人,像代谨和时愿这么年轻的倒不少见。
因而,代谨和时愿走在这条街上还挺吸睛。
这条路偏僻,代谨朋友的店更加偏僻,连车都驶不进,所以两人才要步行。
“我这位朋友可能有些古怪,不过他的东西是真的好,你等下多担待。”
时愿点头。
代谨带她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扇破旧的木板门前。
代谨敲了敲门:“老伙计在吗,给你带生意来了。”
没人应答。
“怎么会没人,他不可能出去的啊。”代谨自言自语道。
时愿看了看生锈的门栓,指着道:“说不定是使了咒,不想接客。”
代谨一瞧,还真是。
”我来破了它。”代谨扶了扶眼镜。
“诶,他不想待客,还是算了吧。”
“没事,如果是我,他不想做生意也会做。”
说完。代谨就把手搭在门栓上,口中喃喃念咒,门栓上的阵法纹路便一闪而过,然后门开了。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同时还有一股浓郁的墨香。
时愿心道,来对地方了。
代谨受不了这个味,立马捂住口鼻:“喂喂喂,你这多久没打扫了,住这里人还好吗?”
“还死不了。”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响起,时愿还未看见人在哪里,突然肩膀一重,一只爬满皱纹的手搭在她身上。
“你女朋友?”老人问。
“不是,是朋友,带她来你这买东西。你快放开她,别把她吓到了。”
听到是买东西的,老人就将手放下来了,顿时对时愿了无兴致。
“要买什么,自己看。”
时愿还没看清老人长啥样,他就又消失了,听声音,是从屋子中央的一团黑暗的地方发出来的。
这老头好身手啊。
时愿由衷赞叹。
“我们要买一套画符的。”
“自己去找。”老头丢下一句就不管了他们了。
“你服务态度不能好一点吗?”代谨埋怨。
“爱买不买。”
代谨无语,他每次来都这样,还是不是他爷爷了。
“时愿,我带你去找。”
代谨打开手电筒,靠着这点微弱的光,时愿勉强看清房间全貌,很是凌乱,压根就没整理过。
找东西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这么乱,怎么找?你来帮个忙啊。”代谨对着坐在老爷椅上闭着眼睛摇晃的老头道。
老头无动于衷,还很有心情的抽着旱烟,他手上的那柄烟枪都被摸得铮亮。
两人只好自己动手寻找。
找着找着,时愿又看上了其他东西,就一块打包了。
朱砂和纸找到不少,时愿全都拿下,最后只剩下笔没有找到。
代谨只好向老头求助:“老伙计,笔呢?”
“没大没小,笔没有了,卖光了。”
“不会吧,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有。”
“反正就是没有了。”
代谨只好走过去,蹲下来凑近老头耳边说了什么,老头费力的睁开眼,看了眼时愿,又看了看时愿手里的东西。
“笔倒是还有一支,就是不知道你买不买得起。”
“什么笔我会买不起?”
老头神秘一笑:“平时我是不会拿出来的,不过你救了我孙子一命,我就给你看看。”
他摇摇晃晃起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喝酒了。
老头去了里屋,时愿无聊就又看了看老头摆在货架上的东西,发现了一对破损的铃铛,时愿就把它拿出来。
两只铃铛是用银打造的,外表都有些发黑,其中一个破了一个洞,里面的珠子掉了。
没认错的话这是对龙凤铃,可惜破损了一个。
“怎么你看上这个铃铛了?”代谨凑过来。
时愿点头:“可惜破了一个。”
“张守银是做银器的,你可以找他尝试修复下呗。”
找张守银修复下也不是不可以。
时愿便拿下了这个铃铛。
代谨的爷爷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
“这支笔可是灵器,价格你把握不住。”老头自豪道。
“爷,你就拿出来吧,还藏着干嘛!”
“滚滚滚,去把门锁了。”
代谨被驱使着锁门。
老头扫开桌上的东西,将布包放上面,待代谨回来,便将布包一层又一层打开,直到最后出现一个贴着封条的巴掌大小的笔盒。
“这么小的笔怎么写字?”时愿怀疑。
“打开看看再说嘛。”
老头郑重的将笔盒上的封条撕下来,封条脱落的一瞬间,盒身就不停的抖动,里面似是要飞出什么东西,老头急忙将盒子压住。
“看好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