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昨晚睡得好恐怖的!”
许晚撇了他一眼。
“真的!你昨晚睡相也老恐怖了!”他开始描述,“嘴唇发紫,面色苍白,手电筒往你眼珠子上戳都不醒!”
“什么?”
“要不是还呼着气,我都快怀疑我身边躺着个死人了!”
“不是,你怎么来我家的?”许晚沉着脸问。
林乍掏出一把银色纹理钥匙,挠着鼻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啦!你昨天落我办公桌上了,我这不给你还回来顺便借宿一宿嘛!喏给!”
许晚接过钥匙,正欲起身洗漱时,林乍忽的叫住了他。
“怎么了?”许晚莫名其妙
“你耳朵流血了——”
“啊?”许晚一愣,歪着脑袋伸手摸了摸耳朵,摊开手,指腹见沾了几抹血。
“还在流!”林乍急冲冲地找纸巾,把他按到了椅子上,“别动!”
殷红的血顺着许晚白皙的脖颈往下流,形成了一条狰狞的红痕。
“卧槽卧槽!你这是血崩了!”林乍那张捂着许晚耳朵的卫生纸顷刻染红,于是乎他又不断地往许晚耳朵塞。
一股血腥味淡淡传来,刺激鼻腔,林乍倒吸一口凉气:“要不咱去医院吧!”
许晚皱了皱眉:“不用,又不疼的。”
许晚真的没什么感觉,他又盯了会镜子中自己的眉眼补充道:“不信你看,这镜中俊男依旧面色红润、帅的一批。”
“嘿,你个自恋狂!”林乍看许晚的血应是止住了,才松了口气,倒是他自己别吓的个脸色苍白,跟许晚的面色红润形成鲜明对比。
“我说,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睡哪在的不?”林乍拉了把椅子跟许晚并肩坐着,将话题再一次扭转到了刚才,他的表情再一次变得神秘。
“床上?”
“错!”
“那在哪?”
“镜子旁!”
“什??”
“那天晚上,我喝的很醉……”林乍开始娓娓道来。
“打住,是昨天晚上。”许晚纠正他。
“昨天晚上,我喝的很醉,我只记得我用冰凉的钥匙打开了你家的门,”林乍继续娓娓道来,“周围漆黑一片,安静的可怕,我窸窸窣窣地走到你家卧室——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见!头一转,我打开手电筒,好家伙!你站在厕所凳子上,把手捆在天花板上就这么吊着!”
许晚瞪大了眼睛。
“吓着了吧?我也是!”林乍接着说,“我当时就吓得一个激灵,凑近一看,咦!这我兄弟!于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弄到了床上!然后我俩同床共枕、一觉天亮……”
“heitui!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把我当……”许晚立马啐了他一口。
“想屁吃呢!”林乍白了他一眼,顿了顿深色凝重地说:“说真的,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要不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许晚低头沉思片刻,淡淡地道:“其实我有梦游症。”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要不你找个心理医生……”
“…遗传的。”许晚打断他。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