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消然才不吃这一套，用力一拍桌子，吼道：“你少给我装！你那丹药是哪来的？是不是你自己炼的？！”
历有槿极具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耳朵，这才没让自己脑瓜子嗡嗡地响。
这人当真不知道心平气和怎么写。
那好歹是他的亲姐姐啊。
历一烁抿了抿唇。细声道：“消然……”
历消然：“说——！”
哎，历有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这么吼谁会说啊……
果然靠不住，还是她来吧。
历有槿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闭嘴。
历消然看了看她当真哼哼两声闭嘴了。
见状，历一烁眸光闪了闪。
当看客的白彦自觉地找了一张离历有槿较近的椅子上坐下，反正在场之人也没人管他，除了时不时爱多看他一眼的历有槿。
历有槿在着大厅门口踱了两圈，里面的人视线全部聚集在她身上。
她缓缓开口道：“历一烁，我相信那颗丹药不是你炼制的，但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历一烁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浅浅一笑道：“有槿，你在说些什么？那颗丹药到底怎么了吗？”
历有槿心中都不得不佩服她的镇定了，挂不得那么多弟子热爱追捧她。
不过，也不是制不住她。
历有槿蛮认真地点点头道：“嗯，那颗丹药被我碾碎了。”
虽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效果差不多就行了。
果不其然，屋内有两人的神色突然都不怎么好看。
历一烁的神情只变化一瞬，又轻声开口道：“不知是那颗丹药惹着有槿了吗，你为何要毁了它呢？”
历有槿也轻笑道：“用人命炼制出的丹药，我不毁了它难不成还要将它供着每日三叩九拜吗？”
此言一出，空气都好似凝固了。
“啪嗒——”
一声清脆的珠子落地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几人下意识地朝来源望去。
白彦将那颗不知哪儿来的银珠捡起，对着屋内众人眨了眨眼道：“一不小心没接住。你们继续。”
“……”
原来是他觉得无聊拿出了两颗银珠子在那儿抛着玩儿，历有槿又忍不住轻笑一声。
环境氛围是被破坏了，人的心思可不会就此打断。
历洵原本是没想说话，现在不阴不阳地开口道：“有槿说一烁的什么丹药？人命炼制的？”
历有槿回过头来道：“是啊。我不是在调查这个失踪案嘛，发现十年前以及十年后失踪的少年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骨质上乘，资质极佳，适合成为修灵者。可这些少年们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变成了一颗颗的丹药，用来供别人修炼。”
历洵双腿交叠，饶有兴趣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这派作风可以说是与往日严重不符了。
好在这里没有城民与下人。
历有槿靠在白彦身旁的桌子上，接过白彦顺手给她倒的茶，抿了一口道：“有没有这种事，四伯父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历洵哈哈笑了两声，正眼看着她道：“我该清楚什么？”
历有槿将茶盏放回去，忽地开口道：“四伯父……您就是阴鬼吧。”
闻言，历洵还未开口，历消然倏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吼道：“历有槿！你在胡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