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天哀嚎,像是一匹冷峻孤傲的狼王。
他狠狠一拳头打在地面上,任由鲜血横流,可他却毫无所觉,这痛,远不及他心里万分之一,雨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呵呵......”
他低头看着旁边晕死过去的女人,眸光变换不停,爱恨交织。
最终他还是向自己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他愿,他认。
紧紧抿着的唇,毫无血色,像是一把快要被绷断的弓。他脱下身上的划归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她身上,撩开了她,被几根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湿透的碎发遮挡住的脸,颇为怜惜抚平她紧蹙地眉头,看着她在昏迷中一张惨白如纸,皱的象个包子一样难以安稳的脸。
他待她,如珠如宝,说一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也不为过。
为什么她一心想逃,他想不通,满心只剩苦涩。
他强忍心中的痛,动作轻柔的将她上半身扶着靠在他身上,拦腰抱起地上的人儿,脚步有些锒铛不稳。
徐峰一直用眼角地余光注视着这边,看见自家主子抱着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做了个手势提醒大家收队,给自家主子撑好伞。
低眉顺眼的垂着头,不敢乱看。说起来,这件事他们也是有责任的,要不是他们在后面穷追不舍,可能,可能,蓝歌小姐,就不会出事了。
哎......看情况应该是小产了,这,这可是他家主子的第一个、唯一的一个孩子啊——
虽说他们也是受命于主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内心叹气,惋惜不已。
与此同时,又十分的忐忑不安,不知道主子会怎么处置这个事。
萧峰一路撑着伞,只听见浠沥沥的雨声,滴答滴答的打在伞上,天色灰蒙蒙的,看着伞下,恍惚间觉得,仿佛这寂寥地天地间只剩那两人了一般。
无言的沉默,更显伤情。
明明不长的路,在这样地气氛下,莫名感觉好像比平时更加漫长难走。
偶有雨滴打落在杨宇寒头上,顺着头发滴落到他鬼斧神工的俊脸上,他恍若未觉,目光涣散。
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哀痛之意。
手下训练有素,与主同哀,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他的房间,把她像个易碎的洋娃娃般,放在他深蓝的柔软至极的床榻上,描摹了她眉目半响,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叫小时过来,给她瞧瞧。”他坐在床边,揉揉太阳穴两边,声音疲惫暗哑的开口。
“你们都到门口去,我一个人在房间静会儿。”
这......
众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躬身,退出了门口,站在门外有序的左右排成两排。
独自在房间里,他压抑不了自己的情感,用眼睛死死的禁锢着她,贪婪的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皱了皱眉头,动作轻柔的给她换上崭新的黑色睡裙,掖了掖被子,这才心满意足。
松开紧蹙的眉头,语气温柔的看着她自言自语,“好像总是看不够,怎么办?
多想一直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让你陪着我每个朝朝暮暮,可你总不乖,总想逃离。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摩擦,眷恋不已,吻了吻她冰凉又毫无血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