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铮铮……”
演武台上,两道极快的身影手持灵剑缠斗在一起,不时有些外露的剑气斩在四周的防护阵光幕上,激起了道道涟漪。
这宋一仁果然并非易与之辈,林深一边躲闪,一边在心里想着:而且正如有莘问命那枚玉珏中说的一样,他极为擅长快剑,剑气也是一浪接着一浪,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不过任尔波涛汹涌,我自坚如磐石。
林深挥舞着灵剑,为自己构筑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墙,慢慢感受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而在围观的众人眼里,他们俩一个是异军突起,如今已成为夺魁的大热门。而另一个则一向是二代弟子之中的翘楚,也被不少人寄予厚望。
“你说他们二人之中谁能胜出?”萧向东望着一旁的文长卿问道。
文长卿一双妙目盯着交战双方,口中缓缓说着:“虽然此时看起来,宋一仁已完全占据了上风,但是林深也守得十分坚决。
我看他出手已经慢慢地有些急躁了,而林深却显得游刃有余得多。此消彼长下去,林深的胜率可能要更高一些呢。”
在看台之上,有两人格外关注这场比试,那便是历尘峰的滕广志夫妇。
在昨日确定了林深会在今日和宋一仁交手后,他们已多次告诫宋一仁此战必胜,否则就按家法处置。
此时他们满目怒火,咬牙切齿地看着台上僵持了半日的林深两人,恨不得亲自下场。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滕广志的夫人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吼道:“一仁,还不速速将此子拿下,你是将我告诉你的话全都忘了么!”
宋一仁听到他师娘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那柄原本一直稳稳握在手中的灵剑也不禁颤了颤。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剑气虽然仍是一浪接着一浪,但是方才那其中蕴含的气势却弱了三分,运转的也没有那么如意了。
林深敏锐地发现了这件事,暗道一声“时机已到!”
之后他右手持剑,护住自身,左手又掐了个剑诀,将两柄满含着剑意的灵剑召了出来。
宋一仁早就那幻阵中便见识了他一人御三剑的本事,对这一招心中早有准备。
所以在看到他召出这两把灵剑后,下意识的就去思考这两柄长剑不知会从哪个方向袭来,思虑上又松懈了三分。
但林深准备的这两把剑却是另有用途。原来他在学会了“三千剑意”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让这个群体攻击的招式也适用于单体对战中呢。
毕竟原本的三千剑意由于剑气太多,其内蕴含的剑意也比较分散,威力也没那么大。而且施放此招式前还需要做一些比较负责的准备工作,无法达到瞬发的效果。
经过多番尝试后,林深采取了提前提前便将灵识和灵气凝练成为一道威力极大的剑意,并存于灵剑之中的方式。
而眼前的这位宋一仁,即将幸运的成为他的第一个试剑对象。
掐好剑诀的左手在空中虚画两下,那两柄灵剑在他的面前交织斩下,两道饱含剑意的剑气直直地撞上了宋一仁的剑浪。
虽然剑气很快被淹没,但其中蕴含的剑意却自剑浪传入了宋一仁的脑海。
而剑意所造成的混乱效果让毫无防备的他闷哼一声,差点拿不稳手中灵剑。其施放的剑浪自然也出现了极大的破绽。
林深看准机会,将灵气疯狂地灌入灵剑,重重斩下。彷佛摧枯拉朽一般击溃了层层剑浪,来不及防备的宋一仁“噔噔噔“退后数十步,脸上现出一阵潮红之色。
趁他病,要他命!
林深并未就此停手,在宋一仁调整内息之际,以气御三剑分三路,一剑又一剑向他斩去。
无奈之下,宋一仁只得持剑迎下。但此时先机已失,他面对着如此密集的攻击,也只能是疲于应对,再也无力发起像样的攻击了。
而且他既没有林深那样八个气旋散于周身各处,灵活调度以应对连绵不绝的公式,又因那两道剑意攻击导致他现在的灵识和气息均是混乱不堪。
所以,艰难地支撑了几十个回合后,他终于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中的灵剑也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这一战,他胜了。
林深挥手召回了灵剑,对着宋一仁拱手施了一礼,随后再也没看他,朝着自己的赤色圆台走去。
“此轮比试,碧泉峰林深胜,请白云峰任清和神庭峰石阿上场准备。”这次向晚真人没再上演武台,而是斩在看台上遥遥主持者。
台下那些举着刻着林深名字木牌的弟子们高声欢呼,仿佛是他们自己获胜了一样。
林深在人群中寻到有莘问命和陆思嘉他们的身影,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去欣赏一下坐在看台上,滕广志夫妇的表情此时有多么的难看。
林深摇了摇头,希望他们能早日打消心中那些想要报复自己的想法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台上的任清和石阿两人已经开打。
根据玉珏上的信息显示,这石阿也是元婴期的弟子,看起来实力也只不过比那宋一仁差了一线。
但是怎么看着他在任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啊!
林深看着他们俩,越发觉得有些奇怪。这任清的招式也并非有多么巧妙,但这石阿却总是以一线之差未能避开。
任清越打越自信,而石阿脸上的神情却已经从刚开始时的严肃,变成疑惑,到最后看向任清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畏惧。
没过多久,石阿的精神和招式都已经呈现出完全撑不下去的状态,他往后跃出战圈,将灵剑撒手扔在地上,示意在这次试炼中认输了。
任清面无表情的收剑,回身离开。
那石阿忽然跌坐在地上,神情有些痛苦:“任师兄,你方才用的可是灵识攻击之法。”
任清微微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快找个地方打坐闭关吧,再迟一些你可能会后悔。”
石阿挣扎着起身,对任清施了一礼便跌跌撞撞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