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等我写完50章,我就要停下来了,去学习,去改良之前的章节,之前的章节很多细节没有完善,文笔也需要改良。故事一步步步入正轨,即使没有人看,无所谓了)
日光经过无数繁密的树叶,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光影。
夕晨睁开了眼。
他服下一颗普通的疗伤丹药,又分别给王岩和竹乔服用了一枚。
伤口在迅速的恢复,但法力仍旧是无比的空虚。那一个阴阳印变得无比的暗淡,那整个阴阳太极也变得徐徐缓缓。
他立刻进入了修炼状态,阴阳眼自发的睁开,远比旁人强大的阴阳二气流转而入,变为精纯的法力,一部分流入阴阳印,另一部分则是太极之中。
竹乔和王岩都还没醒。
整整一天,夕晨才初步拜托了那种虚弱感,王岩和竹乔仍然没醒,可见他们的伤势有多重。
又是三日过去,王岩和竹乔才堪堪醒来。
夕晨终于站起身来,浑身涌动着更加强大的法力,他能感受到,他现在已经到了太极境7级的巅峰,只差一个契机了。
夕晨不打算就此放弃,两江巡抚于震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王岩和竹乔也想要前去,被夕晨拒绝了,他不想朋友再次陷入危险了。
最后,他一个人踏上了路程。
城市之外,则是乡村或者是荒凉。
干旱的土地,困苦的人民,刺激着夕晨的心灵。
他始终想起沈万七说的话:“你不敢杀我,你是冥界的人。”
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冥界的人,他为什么又会说我不敢杀他?
种种疑惑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世界上这么多的阴阳师,却只有他这一个小小的1阶阴阳师去做,未必也太过于冷漠……
北京,明朝的首都。明朝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哪里极度的发达,在城市的正面。各种商户店铺林立,无数达官贵人挥金如土,奢华无比。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确实冻死的乞丐,就这么摆在街道上,有乞丐向夕晨乞讨,夕晨能帮就帮,但是他又能帮多少那?他们是城市的背面。
夕晨快速的找到了于震的府宅,是一件很大很大的宅子。
这里可不同于洛阳,甚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在北京,夕晨也不敢过于招摇,因为无数能人志士汇聚于此,他这一个小小的一阶阴阳师,倒显得微不足道。
“夕晨求见。”夕晨在门前拱手作揖,说道。
“你是谁?”看门的童子说道。
“我……”
夕晨话还没多说,童子就说道:“冥界的来客,就请进吧。”
夕晨一头雾水,这小小的童子竟然也知道冥界,可见往来的频繁。
他走进了3进3出的院子。
他能够清晰的看到那隐藏的符咒,强大的道士在此处镇守。
期间无人阻拦,那些仆人自觉为夕晨让出一条路来,因为那些想夕晨一样的怪人,是惹不起的。
夕晨推开了门。
前方,是一个正襟危坐的男人,雪白的长袖,华丽的官服。
他抬头扫了一眼夕晨,说道:“冥界排你个一阶阴阳师来,是和用意?”
“没有人派我来,我自己来的。”夕晨说道。
“哦?”于震吃惊了一下,停住了手中的茶,紧接着他回复了平时的平淡,轻飘飘的敞开壶盖,慢慢的吹着气,茶香韵语。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于震问道。
“我来讨个说法。”夕晨说道。
“什么说法?”于震起来了兴致,问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为什么不能发放救济粮?”夕晨质问道。
于震的茶杯荡漾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立刻停了下来。
他开始正正当当的打量夕晨的样子,他感受到了——一种正气。他很震惊。
“这是你的质问吗?”于震吃惊的问道。
“是。我曾在洛阳城内看到灾名暴乱,而城主竟然毫不关心……”夕晨说道。
“你把沈万七怎么样了?”于震问道。
“杀了……”
于震的瞳孔骤然一缩,终于它放下的手中的茶,叹了一口气说道:
“所以,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夕晨点点头,说道:“为什么不能去救济那些灾民,今年是大旱。那些灾民的生活已经很差很差了……”
“你又能改变什么那?你只是个普通而渺小的一阶阴阳师,难道你找到我,我就能有办法吗?
况且,你要大祸临头了。”
夕晨反问道:“我为什么会大祸临头,难道你要杀我吗?”
于震摇摇头:“你在闹下去,冥界就会杀你。”
“为什么?”夕晨问道。
于震苦笑了一下,他摇摇头:“因为你们冥界就是幕后指使者,而你竟然还不知道,真是可悲而可笑。
你渺小而弱小,却也想去改变世界?蚂蚁寒大树,不自量力,这不可笑吗?”
夕晨坚定的说道:“哪怕再弱小的星辰也应该发出自己的光,水管关掉会漏水,我也有话说。如果每个人都不敢去改变世界,难道就放任这个世界吗?
正是因为每个人都在放任,才成为了现在,如果每个人都能反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那?
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算知道了,我也一定要管!”
于震叹息了一声:“口有一番热血,有什么用,总会沉寂下去的。
我不会救济那些灾民的,送客。”
夕晨刚想说什么,一名身高八尺,羽扇纶巾的道士便出现了。
沉重的法力无比的深厚,这不是夕晨能对付的。
夕晨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前方这个于震的面目是在可恶,竟然对这些灾民一点同情都没有!他也配做个人!他比野兽还无情!
如果他有实力了,他会将这个狗官的头颅取下!
夕晨无奈的退了出来,但是他不甘心,望向无数的饥饿灾民,他感到一股火在燃烧。
一束火焰在心中燃烧起来,“如果没有人敢去对抗世界,那我就去对抗世界……”
于震目送着夕晨远去,他叹了一口气,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局:
“曾经年少满壮志,今日无奈事事项,见到他日同道着,唯剩叹息满茶吟……”
夕晨每次望向这些灾民,心都在狠狠的触动,他希望自己能帮到他们,可是他只是一个人,他不是神,他做不到。
他感到很难过,他遭受了一次碰壁。
那种无力感让他很难受,他目睹了这一切,却没有能力改变。
他走向一座山去,他没有动用法力,就像普通人一样四处溜达。
他默默的看着漫山遍野的蒲公英,默默盛开着飞向天空的翅膀,连通着对未来的希望。
那是一片希望的海洋。
不知不觉间,他遇到了一个老人,深林中的老人。
老人身着一袭白衣,两袖清风,他手捏着一颗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在他的前方,是一个棋盘和一壶茶。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看不出任何不同来,但是夕晨却隐隐约约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简单。
老者终于落下了棋子,那一颗白旗落在了黑棋的包围中,紧接着便被黑棋所吞噬,又是一步黑棋落下,最后黑棋占领了整个中心,只有零零散散的白旗在角落中。
“年轻人,坐下吧,尝尝这上号的景春。”老者说道。
夕晨坐在另一侧,拿起了桌前的那把茶杯。
另一侧放着一把椅子,还有一杯似乎是预先就准备好的茶,老者是早就知道夕晨来吗?
茶很烫,荡漾着一种茶香。
“这品茶也有一番学问,你不能喝的时候太烫,就会抹掉茶的清香,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凉下来,让他请进下来,让他凉下来。
只有凉下来,才是一壶好茶,也只有凉下来才会被人喝掉。
太凉也不行,就会失去茶的清香。”
老者慢悠悠的说道。
……
“现在差不多了,尝尝吧。”老者伸出手做出清的样子。
夕晨望向清澈的茶水,一口引进。
“凡事留一线,凡事别太较真。你现在很危险,在走下去你会死的很惨。”老者突然说道。
“我要是不那?”夕晨反问道。
“棋盘如人生,自有因果,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夕晨站起身来,谢绝老者的好意,他坚定的说道:“宁可壮死,不贪苟生。”
老者没有多说话,甚至没有回头,他只是统一摆手,手中的茶壶在此到处滚烫的茶水,棋盘也回到了原点,一切就像夕晨没来过的一样。
夕晨走了出来,他惊奇的注意到的是,在他来的时候还是漫山遍野的蒲公英,而现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