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源稚女做了脑桥中断手术,引出了他暴虐,自我,兽性的人格,对它进行了催眠,接着我引诱源稚生发现源稚女鬼的一面,以此在他们中间制造隔阂,分开他们……”
“我驱使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相互战争,激发他们寻找神的动力,我在暗中研究着龙和死侍,寻找控制它们的方法……”
“我想成为白王,绘梨衣在计划里将作为容器过滤白王之血,而我最终会破茧,成为新一代的白王……”
赫尔佐格恍恍惚惚,神情涣散,又带着些挣扎。
赫尔佐格的瞳孔涣散,然后渐渐清醒,带着丝丝惊恐和愤怒,最后变成了狰狞的狂笑。
他的眼神彻底恢复了清明,却再也不是那位高权重的“橘政宗”亦或是“王将”了,他知道自己彻底败了,败在了未知的强大力量下,但他依然在高高在上的嘲笑着别人。
“人类就是这样愚蠢的生物啊……要想驱使他们战争,只需告诉他们这是个伟大的时代,给他们描绘美好的未来,愚蠢的人们就会来追随你,聚集在你的身边,为你唱着赞歌,为你冲上战场。”
赫尔佐格的声音讽刺无比,嘲笑着所有人,他是那么的欣喜若狂,又是那么的悲哀疯狂。
“你马上就要死了……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猛鬼众的王将……啊,就像一个时代的落幕,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时代的落幕,不过不止于此。”
“你虽然只是舞台剧上的一只小丑,但作为落幕的开始,还是很合格的,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退出呢,我给你描绘一幅场景吧。”
“在我没有出现的未来里,你跳着得意洋洋的天鹅舞,五彩的灯光照在工程设备的升降台上,你在将死的源稚女面前揭开了王将的面具……用梆子声控制着被白王占据身体的绘梨衣,将换血设备的管子插入我那么可爱的女孩身上,将苍老的血注入她的身体,将白王的血换入你的身体……你得到了进化的药,化为了新的白王。”
“听上去是不是特别美妙,这是你伪装了那么多年梦寐以求的东西吧,我很荣幸的告诉你……你真的已经成功过了呢。”
“不过这个时代该落幕了,从现在开始,这里叫,咳咳,从现在开始,这个舞台由我掌管,你们这些人,都该退场了!”
赫尔佐格沉默着,是的,沐星溟描绘的场景着实诱人,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一定会这么做,那令人陶醉的未来……
不过一起都被阻断在了现在,他,可能会死!不,是一定会死,听了好一阵的这些人,源稚生,源稚女,还有被分离出来自成一人的风间琉璃,蛇岐八家上任影皇上杉越……
“最后问个问题,你,是谁?”赫尔佐格问道。
在赫尔佐格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沐星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因为太过嘚瑟,一不小心说漏了些事情。
不过也没关系,他没告诉过除绘梨衣外的任何人名字,记忆里的面貌也让系统模糊了,现在还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是谁。
既然如此……
“我,呵呵……”沐星溟轻笑两声,“你们可以叫我‘霸宋真君’,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称呼,我更乐意你们叫我清场人。”
沐星溟其实想说的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不过这个称呼逼格太高,他怕自己遭不住。
“清场……人……”
在场所有人都细思着这个名字,除了绘梨衣。
她因为沐星溟对她的叫法于是悄悄地撇了一眼,然后再看向慢慢走来的自己名义上的便宜老爹。
上杉越在知道自己有儿女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小摊上为客人做面条。但当他听到这条消息时,脑海一瞬间彻底空白,拉面摊里客人的争吵声,一对男女的讨论声,小猫的喵喵声,什么声音他都听不见了。怎么会?哪里来的儿子女儿?自己孤独了那么多年,已经放弃了人生,这时候却冒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来?
上杉越只觉得好像忽然间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是孤魂野鬼了,那充满心臆的,无可名状的温暖让他激动得浑身颤抖。那颗尘封已久的,木鱼般的心仿佛被重槌击中了。
上杉越从来都知道,世界是个摆满杯具的茶几,而他只是其中一个。
以前,有个小男孩在某天下午觉醒了血统,事前完全没有征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言灵爆发,三个街区被我化成了废墟。也是在那时,蛇岐八家的使者出现在他面前,穿着神官的礼服,看起来像是从古画上走下来的人。他们是来迎接新皇的,一艘蒸汽轮船停在港口,漆成朱红色,那是接他去东方登基的“宝船”,他开心极了,从小到大他都觉得自己是千万平凡人中的一个,可忽然有个东方古国的人来迎接他,说他其实是他们那里的皇帝,他怎能不蠢蠢欲动?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见证那个属于他的国家。妈妈也很高兴,她觉得这样他和他的种马老爹就能重逢了,但她不愿意和他同行。
在日本,他接替了他老爹的工作,成了另一头种马,一直活在荒淫中。直到战争时希特勒忽然进攻法国,马其诺防线全线崩溃,八天后法国投降,他的梦忽然碎掉了。他想起妈妈还在法国,因为战争的缘故他们已经许多年都没有通信了。他简直疯掉了,立刻就想跳上船赶往欧洲,但下属们劝谏他说不可以,很快日本就会在太平洋和美国人开战,那时交通将会断绝,他再也不能回到日本,他们向他保证说会跟德军参谋部联系,无论如何确保他妈妈的安全,德军参谋部也确实派人去了他妈妈任职的教堂,留守的神父说他妈妈几年前就离开了法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心安了很多,战争开始前他妈妈就走了,那么她应该没什么事。他相信妈妈一定是去了某个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地方,在那里会有一盏灯,她穿着黑色的修女服坐在灯下,给一群孩子讲圣经故事。
他日夜不停地看那些证词,开始他每看一段就奚落美国人的无耻,把战争的错误都算在日本人头上。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即使是有些平民会被遭殃,那又怎么样?在历史的前进中总有些人会殉难,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直到他看完了一份南京大屠杀的证词……他觉得自己像是石化了,一寸寸地开裂,一寸寸地灰化……1937年12月,南京被攻克,之后的六个星期中,城里有三十万平民被屠杀。南京城里西方侨民的证词是审判战犯的关键证据,一位法国天主教堂的修女说,日军甚至冲进西方教堂开设的育婴堂,强暴藏身在里面的中国女人。老嬷嬷让中国女人们穿上修女的衣服,秘密地带她们出城。她们在江边被日本军队拦截,藤原胜少校发现他们都是假修女,于是所有女人都遭到了强暴,反抗者被用刺刀剖开了肚子。没有遭到侵害的只有带队的那位老嬷嬷,但她目睹了那血腥残酷的一幕后无法忍受,于是开枪自杀。死前她诅咒说神会惩罚罪人,用雷电用火焰……她的名字是夏洛特·陈。
他妈妈死后藤原胜少校用她的尸体试刀。他的佩刀是锋利的'七胴切',他把妈妈和中国女人的尸体堆起来,一跃而下斩断七具尸体……他惊恐地尖叫,像个被吓坏的孩子,他不敢相信那份证词,妈妈分明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某个平安的角落里啊,她在灯下给一群孩子讲圣经故事,她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呢?那些卑贱的蝼蚁怎敢把刀刃用在我妈妈身上?那些蝼蚁那些逆贼!他们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赎罪!
在杀了很多人后,男孩明白了一件事,天主教是反对自杀的,作为虔诚的修女,妈妈却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为什么呢?因为不堪忍受女孩们受欺凌的场面?不,她是受不了自己内心的折磨,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儿子也参与了那场战争,还是那些暴徒的精神领袖。她最后诅咒的人不是藤原胜啊,而是那个男孩!
是的,上杉越就是那个男孩,他是那个悲剧中的一部分。但现在,有人告诉他,他还是另一个巨大悲剧的一部分。
这在刚得知自己有儿女的上杉越兴奋时,如一盆极寒的冰水泼了下来。他的儿子,他的女儿,都会因为赫尔佐格而死去!
他的心底因此升起了无数的狂怒,他体内的龙血狂暴地沸腾,巨大的愤怒使他的眼瞳变成酷烈的暗金色,眼底深处流淌着岩浆。
看着走过来的上杉越,源稚生沉默着,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自己真正的“老爹”,源稚女还好,风间琉璃则更加焦躁……
接下来就没沐星溟多少事了,装逼时间结束了,留绘梨衣在这边呆半天吧,现在主要是该去华夏那边搞事情了。
他跟绘梨衣招呼一声,让她中午等自己一起吃饭,就重新推开身后的门离去了。
他走得有点急,毕竟是绘梨衣老爹啊!
……
……
(搞事内容在下一章,我绝不会告诉你们我是为了凑够四千字大章才水的)
在将全世界都震惊之后,沐星溟有点想通了:
就算绘梨衣是上杉越老头的女儿又怎么样?我,沐星溟,带走你女儿!
反正绘梨衣也对上杉越不熟悉,甚至都是第一次见他,肯定不会留下的,嗯,一定不会!
于是他一脚踹开了房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去。
绘梨衣可爱地向他招手,让他坐到旁边的空位上。
于是沐星溟马上酥了下去,啊,我的绘梨衣真可爱~
桌前坐着几人:上杉越,源稚生,源稚女,风间琉璃,矢吹樱,樱井小暮,绘梨衣。
樱井小暮和矢吹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杉越笑而不语,并用看儿媳的眼神看着她们……
矢吹樱是源稚生身边的忍者,嗯,互有好感。
樱井小暮是风间琉璃这个猛鬼众龙王之下的三号人物,龙马,也是蛇岐八家樱井家的叛者,和风间琉璃互相喜欢着。
这么说起来的话……现在这一桌就是上杉老头和他的儿女媳婿……沐星溟想捂脸。
不过现在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沐星溟这次没带面具,咳了两声:“咳,大家好,我是沐星溟,‘霸宋真君’的徒弟,额,现在正在追咳咳,嗯,绘梨衣……”
沐星溟说话带着一股颤音
屮劳资编不下去了,七夕节我居然在写这个!!!
反正就是沐星溟“摊牌”身份的事儿,这种剧情我不会写,请各位脑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