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斜上方。
清冷的声色给牧伯赏吃了一颗定心丸,身着殷红道袍的女子平淡寡言,半点温柔的性子几乎与她搭不上边。
牧伯赏目不斜视,他突然伸出手将司寇揽入怀里,感受来自她身上的暖意。活生生的一人,是阳间的东西!
“师父,你来了。”
牧伯赏声线里有丝丝轻颤,他成功被幻境“恐吓”,那个场景被无止境上演,刺入心口的声音过分逼真。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起来回去了。”
牧伯赏声若蚊蝇,仿若只有他一人能听见。司寇适当出声打断,这件事得以有所告终。
花堂。
司寇领着牧伯赏去与老人告别。
“小司寇来了?正想着杜英开了何时给你送过去。”布衣老人招呼着司寇到他身边,向她炫耀一翻自己今年的成果。
司寇轻笑,接过老人手中的杜英花,淡奶白的花瓣,点点芳香:
“今日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您这看你的山花遍野。司寇还得感谢您救我徒儿一命,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牧伯赏上前行礼道谢,而后默默退回到司寇身侧。
老人爽朗一笑:“你这徒弟我甚是喜欢,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就要跟你抢了。知你门主事务繁重,快些回去,莫扰了我清净。”
老人性情变化多端,对清净和草药这两件事过分执拗,哪怕是得意门生司寇也要拒之门外。
—
“师父可曾见过黑袍?”牧伯赏旁若无人地执起司寇的手,并肩走在近路。
“见多了,不只你说哪一个。”司寇简易概括整治流单派场面,这种事情就跟眨眼一样普遍又简单。
“那师父可知徒儿身中哪种剧读?”牧伯赏对于司寇是百分百的信任,他丝毫没有任何怀疑。
怀里的杜英散发花香,引来众多爱慕者。司寇轻嗅了下,不以为意道:“怕是[知汝],生长在瘴气弥漫的江边。据我所知,岭秦山脚便是〔知汝〕故乡。”
岭秦,乃天阙禁地。
知汝,乃天阙门花。
司寇寥寥几句便以四两拨千之势将所有的矛盾引向天阙。
一直到离去的最后一刻,牧伯赏也未曾怀疑过司寇,那个梦境,也如石沉大海,了无声息。
现在等待他的,是一起ms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