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两名警察一眨不眨的看着杨东城，觉得这年轻人除了脸色苍白一些没有毛病，就是感觉不大对劲。
当双方擦肩而过时，一名警察突然道：“小子，前面有人打架你看见了吗？”
杨东城一楞，点头道：“看见了，怎么了？”
“你看见了？你看见了还这么平静，你是不是其中打架的一员？”警察推了杨东城一把，力量不是很大，但杨东城还是连退数步靠在墙上。那警察先是一惊，看见从杨东城裤腿滴落的血迹明白过来。杨东城已经知道隐藏不住，手腕微动，金刀落入手中，用力窜到刚要掏枪的警察近前，挥刀刺进他的脖子。
另一名警察掏出枪，还没有抬起，被杨东城一脚踢在手腕处，手枪飞出好远。刚要张嘴大叫，被杨东城一肘击在颈部，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刚才推杨东城的警察脖子处被金刀刺个小洞流血不止，倒在地面不知死活。
等打倒二人后，杨东城靠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动作以让他浑身是汗，好象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似的。
好半晌，他感觉身上又恢复了一丝力气，扶墙慢慢向前走，从他裤腿处滴落的鲜血在里面上形成一条血线。没走出多远，后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不许动！举高双手！”
杨东城听见说话声一阵头晕，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了，一个在这时他最不想面对的人韩菲！杨东城缓缓转过身，看着面脸紧张的她，心中有丝失落。“你是来抓我的吗？”
韩菲看清杨东城苍白的脸心中一痛，咬咬红唇道：“是的！我说过，如果警方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我是第一个抓你的人！”
杨东城暗中收紧了拳头，如果这时他扔出飞刀或许能制住对方，但是。。“唉！”好一会他长叹口气，神色黯然下来，他没有对韩菲下手的勇气，低头不语，暗骂自己无能！
韩菲不知道杨东城心中想的事情，努力劝说道：“东城，跟我回警局吧！这样会算你自首，罪名也会轻一些！”
杨东城冷笑道：“会吗？你知道我刚才杀了几个人吗？一个，二个，五个，十个。连我都不记得了。我跟你走只会死路一条。如果你。。”杨东城摇摇头，他现在头晕的厉害，血正在他身体流失，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韩菲耽搁，急声道：“我希望你能放我离开，就当没看见我！”
“不行！我不能再眼睁睁看你继续下去，今天你能杀十个人，明天你就会杀一百个人，我是警察，不能也不可以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所以。”
“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抓我是吗”杨东城怒声道：“如果想抓我就开枪吧！”说完，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向胡同尽头走去。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韩菲的心也在一点点的向下沉，她的心理很矛盾，既不想让杨东城再这样继续下去，而抓他回去正如他所说会被判死刑的。怎么办？韩菲心中升起强烈的无助感，警察的职责象是一把尖刀在割划着她的心。过了五秒钟，但对于韩菲如同五年一般长，最后终于理智战胜了情感，大声道：“杨东城你站住！如果你再走一步我会开枪的，我真的会开枪的！”
杨东城速度不减，回道：“能死在你的枪下别死在别人的手里强多了！”
韩菲见杨东城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胡同尽头时，喃喃道：“对不起！”
“啪”
枪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杨东城停住身，在他身后的墙壁处多出个枪眼，离他之近甚至枪眼处飞溅出来的小石快把他的脸划伤。，她真的开枪了！？杨东城心中咒骂一声，转头怒目韩菲。后者坚定道：“你再走一步，下一颗子弹就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你真的眼睁睁看我去死吗？”杨东城觉得很伤心，自己是那么不忍伤害她，而她却可以这么对待自己，难道自己在她心中一点都不重要？一直是自己在自做多情？杨东城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笑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用金刀杀了她！为什么会这样的自以为是！
韩菲握枪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杨东城含恨的眼神她好想哭，但她忍住了，长长吸口气，让自己心情稳定下来，大声道：“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时韩菲身后出现了无数的绿衣警察，手中都拿着枪。他们是听见这里有枪声急忙赶过来的，见韩菲正用枪指着一名远处的年轻人，他们明白了大概，那人一定也是参加火拼中的一个，当看见倒地不起的两名同事时，知道事情不简单，纷纷大叫道：“不许动，举起双手！”
有几名警察赶快把受伤者抬出胡同。
杨东城带着冷笑看着这些警察，最后目光还是定在韩菲的脸上，嘲笑道：“韩大警官，这下你满意了是吧！”
韩菲缓缓的放下手枪，身子无助的靠在胡同一侧的墙壁，脸色苍白得吓人。旁边一名年轻的警察急忙扶住韩菲，关心道：“小菲，你没事吧？”
韩菲默默的摇摇头，她的心里在滴血。那年轻警察搂住韩菲的肩膀道：“我送你去医院，你的脸色太难看了！”说完，狠狠瞪了杨东城一眼，二人走出胡同，同时对一起同来的警察小声道：“好好照顾这小子！别跟他客气！”
原来是这样！杨东城看着二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影，傻子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嘲笑自己：你他就是天下第一傻子！冷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警察，杨东城抱着一拼的打算，就算死在乱枪之下也好过跪在地上让人在后脑开上一枪！想罢，杨东城慢慢把左手挪到身后，金刀自然落入手中。
警察以距他不足五米远，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大步向前，挥手给杨东城一耳光。“草你让你举手你没听见啊！”
杨东城被打得连连摇晃，愤怒看着那人。那大汉被杨东城看着有些发毛，拿着手枪连捅杨东城脑袋数下：“小崽子，你看什么看，不服是不，有种的你打我啊！看我一枪崩不崩了你！”
杨东城暗咬牙关，状似懦弱的低下头，数年前他还是普通学生时，被人欺负的感觉又回来了。他额头略长的刘海当住了血红的眼睛，里面射出野兽般的光芒。只是那名粗壮警察没有看到，否则他一定不敢象现在这样不停的用枪尖敲打杨东城的头，其他警察围在一旁没有一个上前阻止，都嘻嘻哈哈的笑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