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芷对着那个征征的女孩挥了挥手道。
晋煦这才回了神,漂亮的杏眼里流光溢彩,笑嘻嘻地对着芷道:“这些往事好不真实,就算是真的──爹爹和娘那最后的遗憾,肯定伴着我的出生而消失了吧!”
晋煦说到这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歪着脑袋,撇了撇嘴对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晋煦你得对他们好一点,再好一点啊!”
芷看着这个不大不小的人儿说着这么令人感动并且易懂的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晋二小姐可得先将脏兮兮的脚丫子清洗干净呐。”
晋煦听到这话,脑袋瞬间转到了芷对面前,脸上飞过一片红霞,大喊道:“你胡说,我不过是一时贪玩罢了!”
芷没有回答,只是蹲在草地上轻声笑着。晋煦也笑。
一时间田野里尽是女孩家悦耳清脆的笑声。
刚踏完青回来,晋煦才进了府门就迫不及待地对着院子里喊:“爹!我好饿啊!”
晋煦没得到晋朔的答复,她便一路来到了书房。
才到书房门口,晋煦便听到了一阵陌生的声音在与晋父交谈。
晋煦理了理衣冠,向书房内走去。
她走近了,这才看了清楚。
与晋父交谈的是一位少年郎,面容温和,一袭白衣衬的他的一言一行都如此干练简洁。
见女儿来了,晋朔便向那位少年鞠躬介绍道:“此乃小女儿晋煦。”
说罢,晋朔又转过头对晋煦道:“煦儿,这位是苏府的长子,苏杰毅。”
那苏杰毅从晋煦走进书房便一直打量着她,怕晋煦再鲁钝,也不可能没有察觉。
听了此言以后,晋煦规规矩矩地对着苏杰毅行了一礼:“小女见过苏公子。”
苏杰毅也回了一礼,而后转过身对晋父道:
“小生今日前来是奉父母之命,敢问晋大夫,往年的煤灼之言可还算数?”
晋朔一听,脸色大变。
今朝的苏府已不如往年般可与晋府相提并论,这点自知之明晋朔还是有的。再加上苏府次子才华横溢,皇帝更是看重苏府家风的发展。
可如今苏府提到了往年的婚事,才高气傲的苏家长子定不愿放下身段,万分不乐意。
晋朔慌忙讲头低下,对着苏杰毅鞠躬弯腰道:
“还望公子向苏家主转告,小女晋煦性情鲁钝,这煤灼之言还望你们多多考虑……”
“晋大夫这意思是我苏杰毅配不上你晋府千金咯?”
苏杰毅昂声说道,抬高了下巴,见晋朔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心里冷笑几声,弯腰轻声对晋朔道:
“晋大夫你不想将女儿婚配到苏府就直说嘛……毕竟长女少而夭折……”
“既苏公子已明晓我的短处又为何要故意说出来!”
晋朔脸色暗沉,尽量平复着情绪,使自己在女儿面亲保持着理性。
“如此便劳烦公子向苏家主转告了!”晋朔直起腰来,冷哼一声:“来人!送客!”
苏杰毅听到这里,嘴上勾起一抹笑,幽幽地道:
“别一口一个我父亲,如今晋府又能与苏府相提并论么?至于以前的那些情谊,晋大夫您尽管自作多情。”
说罢,苏杰毅一挥袖,大踏步地离去。
晋煦在一旁看着,回忆着芷踏青时对自己提起的往事,心里早已清楚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