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漠秋逸则是悠悠的放下茶,冷冷道,“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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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怒吼,“你这是什么意思?!”
漠秋逸笑了笑,并没有急着接话,而是思量了许久,悠悠道,“听不懂?”
他们这一来二去,把在场的人都给弄懵了。
二宫宫主出来打圆场:“那个……秋逸啊,大家都是同门,你这……又是何必?”
漠秋逸只是笑笑,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语气道,“当初收夜云希为徒,你没有阻止,证明你并不讨厌他。”
“可是据我观察发现,每次我出去办事的时候,你总是给他使绊子。”
掌门见事情被揭穿,咬了咬牙,道,“我就是看不惯他!”
“可我也没让你看啊。”
“非要说出来吗……”
掌门小声嘀咕了一句,别人可能没有听见,漠秋逸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的是,“我喜欢你。”
仅仅四个字,瞬间将漠秋逸劈了个透彻,他崩溃了:到底还有多少人对我有意思?!
其他宫主见他这个反应,纷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漠秋逸扶了扶额,挥挥手,“无事。”
而被逐出师门……不是,逃出师门的夜云希……
“诶,早知道就不冲动了。”
夜云希出了师门,无处可去,又回到了那个流浪的时代。
“还好还有一身武艺,还不至于被欺负。”
于是呢,夜云希便开启了拉帮结派的旅程。
——三年后——
夜云希成立了一个组织,规矩和枫溪门的规矩相似,名为鹤涟源,鹤涟源,外表是做生意的,其实内地是一个门派,除了杀人,其他的单子,基本上都接。
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见过鹤涟源的老板,听说,只要拿着一块特制的彼岸花玉佩就能见到他。
至于漠秋逸,自那次大会后,便不见了踪影,有人说他归隐山林,有人说他云游四方,也有人说在哪哪哪看见漠仙尊了的。
而他们口里的漠仙尊本人,则在那次放走夜云希后便离开了山门,如今沦落成了乞丐。
“好看是好看,可惜啊,没有我夫君好看。”
路过的女子可怜漠秋逸,递给了他一些铜板,她说的夫君,便是漠秋逸,因为他的颜,被公认为枫溪门下方圆百里的夫君。
漠秋逸为了吃饭,当初带出来的鹤莲殿内的东西几乎都当的差不多了。
只是无论再怎么艰难,那个彼岸花玉佩和雪莲羽却是小心翼翼的护着。
他不知道,夜云希在找他,而夜云希也不知道,他曾多次和师尊擦肩而过。
鹤涟源的人的腰间,都配有雪莲羽,夜云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雪莲糕,可惜,却无法再听见少年时的那个严厉的声音。
“诶,你说……主子的师尊,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漠秋逸隐约听见一阵谈话声,却不知说话的人在哪。
“主子的师尊岂是你我能议论的?”另一个声音回应道,谈话者安静了许久,这才接着道,“不过嘛,主子这么厉害,那主子的师尊肯定也是高人啊!”
听着他们崇拜的语气,漠秋逸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哪有什么高人啊……”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听见了,从他们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漠秋逸看着两个蓝白色衣服相间的少年,细细推算了下:他们藏身的地方离我应该不远。
左边那个持剑的少年抱拳:“公子,我叫夜璃。”另一位把玩叶子的少年翻了个白眼,道,“要说什么直接说,别磨磨唧唧的。”
漠秋逸笑了笑,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话。
又听那个少年道,“他是夜莂。”
“璃,莂,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漠秋逸笑了笑,问道。
夜璃并没有告诉他,而是重复了他的话:“哪有什么高人啊?”
漠秋逸听见这话,便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也不等他们问,自顾自的道。
“绕是再厉害的人,到最后,结局不也终会销声匿迹吗……”
夜璃若有所思的听着,夜莂的注意力却不在漠秋逸的话上,漠秋逸见夜莂一直盯着被自己藏起来的手,不由得笑了笑,“怎么了?”
夜莂摇了摇头,说没事。漠秋逸听着,心里却在暗自规划路线,这江湖的套路他比夜云希见的多,自然也就警惕得多。
夜璃没有夜莂观察的仔细,时不时刮起一阵风,那阵风吹的恰到好处,不偏不倚,绕是夜璃观察的再不仔细也不得不注意到了。
“公子这玉佩……”
漠秋逸愣了下,随后略施法术将玉佩隐藏。
见他不愿意说,夜莂拉了拉夜璃,传音道,“此时先别声张,需先回去禀报宫主。”
夜璃听完,对漠秋逸笑了笑,“公子,我们还有要事,打扰了。”
漠秋逸笑了笑,朝他们点了点头。
待二人走远,漠秋逸暗自思量:他们为何认识这玉佩?莫不是……
想着,他皱紧了眉头,收拾好了东西,用不紧不慢的步伐悄然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