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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次外出

过了两天,马武便带着杨青平离开了。

大约过了十来天,来到一个偏远的山村。村子坐落于一片丘陵之间,中间有一条三丈左右的河流,村子里一片安详宁静,偶尔几只看家犬发出几声懒散的狗吠,一条大路横穿村子,沿着那条河流蜿蜒前伸。

“就这里了,根据最新的调查结果,那两人就在藏在这个村子里,你们中有两个是新人,等会儿见机行事,堵住那两人的退路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马武吩咐两声。

杨青平和另外一个身穿黑袍的人闻言,抱拳应是,然后便朝着前方大路走去。

此刻他也身穿一身黑袍,黑布蒙着脸,留下眼睛能看,只是身形稍稍矮小些。来到村里不远处一草丛里埋伏好后,便开始小心观察。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执行任务,关系到将来能否安身立命,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舞岩。”那个黑袍人自我介绍。

“杨青平。”

“看你有些紧张。”

“第一次,有点。”

“你不会还没有杀过人吧?”

“杀过,执行任务第一次。”

被他这么一问,杨青平心情便平复了下来。此刻太阳落下,星辰升起,不远处村子已经上了灯火,像是繁星点点,天上地下一时间连成一片。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像这样的蹲点,两人都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深秋时刻,已经没有蝉鸣虫叫声,只有偶尔几声凄厉的乌鸦尖叫,若是常人难免心思起伏。

“来了。”杨青平忽然看到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正常的走路发出的。

“下去。”舞岩说道。

两人立即跳了下去,这种场合,两人都知道不是偷袭的时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亮明自己的存在就可以,剩下的尽力而为。

来到大路上,借着夜光,果然看到前方两人搀扶着朝这边走来,后面百丈外还有星星的火光,正朝这边过来。

对面两人见杨青平堵在大路上,二话不说,就立即朝他们杀了过来,杨青平两人见此,也立即迎战。眨眼间,四人便纠缠在一起。

然而没交手几招,杨青平就发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勉强自保,好在他要做的就是仅此而已,拖住便可以。就算杨青平熟悉夜战,对上那二人依旧变扭不已,明明简单的一招,攻近深浅是却不是原来的那招。

经过来回几次交手,他也看清对方,对方是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人,脸上还有粗糙的短胡须,一副沧桑的面庞,不过看他有非常严重的伤势,如非如此,杨青平早就被对方斩于马下。

“咣”的一声传来。

杨青平手中长刀被对方一下打飞,对方长剑立马朝他直刺过来,几个闪避后,眼看就要死于剑下,忽然剑势一停,直刺入颈部皮肤下一点。

他吓出一身冷汗,以为自己将要被杀,等感觉自己还能呼吸正常,才知道自己还活着,睁开吓得闭上的双眼,看到马武等人举着火把就站在对面。

马武淡淡地看了眼被擒住的两人,道:“阁下莫非以为凭借这两人就可以让我们放弃?”

擒住杨青平的中年人冷哼了声,回道:“想不到你们区区几个凡人,就将我逼都如此境地,真是小看了你们。”

马武见他闪开话题,道:“我们这种人干的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客气的话还是少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至于你手上的人,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做了这行,都会有把脑袋别在裤裆上的觉悟。我就不信你身上还有土遁符。”

“要不是我之前受到重创,就凭你这种人,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中年人狠狠回道。

马武似乎已经气消,不在多言,直接带着几个杀了过来。

杨青平暗道晦气,暗生阁果然都是没人性的家伙,根本没有想过他的死活,说抛弃就抛弃,他心念急转,还好之前准备了毒药在指甲缝内,等会儿无论如何都要弄到中年人的血肉中。

既然对方没有立即杀了自己,应该不会再立即下杀手,然而事情发展不随他愿,一同被擒的舞岩直接被挑断手脚筋,被另外一人像沙包一样扔向马武等人,眨眼睛就被剁成几块。

被追杀的两人接着立马后撤,边抵挡边跑到河边,此刻他两两同杨青平都受伤更加严重,几乎不支。

“不能再有侥幸了,这两人必须解决,使出全力。”马武吼道,说着他脸色一狠,“这次任务没有任何限制。”

说完左手一挥,几道暗剑射出,其他人也是一通飞镖暗器射出,顿时石走沙飞,夜黑中闪现点点阴冷的寒光。

杨青平心叫不好,以为中年人也要将自己当挡箭牌,此时眼前一亮,一个薄薄的黄色光幕出现在眼前,虽然只是一瞬间,也把这一波所有的暗器飞镖挡了下了。

中年人松了口气,一咬手指,迅速用指血画出一道鬼影符箓,接着一掐手诀,顿时鬼影符箓闪耀血红光,朝着马武登录飘去。中年人做完这一切,脸色发白,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住,而后转身朝另外一人道:“路上走不了了,我们掉到河里去,或许还有一些生机。”

说完不等对方答应,一手拽着杨青平,急忙跳下河里,同时斩断自己左臂留了下来。

另一人闻言,也斩下左臂,迅速跳到河里。

这一切看似繁复,却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马武等人看到似缓实快的血影鬼像,知道这是凶厉的鬼咒,顿时拿出包含有狗血的火药点燃扔了出去,多年来行走江湖,他们多少知道一些鬼门鬼道的事情。

血影鬼像和火药眨眼间撞在一起。

“轰隆”一声,宁静的小山村响起惊天动地的响声,一团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伴随着几声凄厉的吼叫声,一个巨大的血色骷髅绽放在夜间,远远望着,好像是地下幽冥的恶鬼要冲出大地一般。

随着烟雾火光的消失,大地被炸出一个丈许的深坑,周围一片狼藉。马武愣愣地看着剩下的几人,接着飞一般地,来到杨青平消失的河畔,盯着两只带些焦黑的手臂,心中恼怒至极,忍不住怒吼了几声,发泄心中的怨恨,显然他知道那几人还没死,只不过对方给面子自己而已。

气消了好一会儿,才检查自己的身子,刚才爆炸的威力也波及到他,好在后撤及时,才受伤稍微轻点。又询问了其他几人,才知道只是一下,刚才又损失了些人手。

“你们几个剩下能动的,立马到这河水下游查看,看有没有人在水里。”马武平复了下心情,立马吩咐道,如今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说完他捡起那两具破烂手臂。

杨青平虽然往日有在水中历练的经过,可这一次不同平日,先前阻截受伤,之后爆炸波及也伤及肺腑,一时间喝了几口水,呛了好几下,不知不觉已经浮在水面上了,凉风一吹,顿感冰凉寒冷。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漂到沙子岸上。

好在这两年艰苦历练,身子骨着实强悍了不少,虽然现在深秋夜水浸泡,也没有感到多少伤害。他查看了身子,受伤不轻,但也没有致命的地方。

然后他站起身子,刚要起步,背后传来一声阴鸷的声音:“你要是有想溜走的想法,我可以让你身不如死。”

杨青平闻言,缩回脚步,循着月光,这才发现那个中年人也自己几步远处。这一下不禁令他心中发寒,想不到自己仍然没有摆脱危机,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留下自己性命。

就这样他只好坐下身子。

一个时辰后,深秋的清晨里,太阳终于懒洋洋地爬出远处的山边。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令他感到些许温暖。睁开眼睛,转身看了下不远处的那人,又看另外一人也在。

“二师兄,不知道你留着这小子干什么?我们现在自己都身负重伤。”

杨青平看到说话的人,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一身白衣。

“木良师弟,你仔细看看这人,是不是很像范言。”

那叫木良的闻言,又转头仔细打量了杨青平,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七八分相似,不知道师兄是何打算?”

二师兄沉吟了会儿,道:“范言已死,我准备让他代替范言,然后继续回长生堂,反正那里也没有人见过现在的范言。”

“我看可以,我们自己的宗门青和门是被灭了,说起这事还真怪范门主,没事得罪枭阳宗,做什么正人君子,好了现在身死道线,宗门被灭,死前还要托我们送他儿子到长春堂。”

二师兄沉声打断:“好了,范门主好歹是我们曾经的门主,人已经死了,我们也没必要多说他。”说着转身朝杨青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青平瞥了眼那木良,恭敬回道:“前辈,我叫杨青平。”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开看些。

“好,你记住从今往后你不再叫杨青平,你叫范言,是青和门门主范方的儿子,记住了。对了,我叫陈宝。”

接下来陈宝又给杨青平仔细讲了靑和们的过往。原来那叫范方的人之前是长春堂的外门长老之子,后来看不惯长春堂的人行事偏邪,便离开长春堂,独自创立靑和门。范方此人为人还算正直,一次行事得罪一个叫枭阳宗的门派,被人灭门,临死前叫陈宝几人带他的独子回长春堂。

这个长春堂是一个修仙门派,堂主已经是结丹期的高手,那个范方的父亲是长春堂的外门长老,也有筑基的实力等等。

杨青平听得一阵嘘嘘,想不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一个修仙门派,命运还真是捉摸不定;如今自己暗生阁回去也没有意义,就算回去也就那样子,只能先认命。

他态度恭谦的回应陈宝,木良两人的问话。

“好了,你记住,要是想活命,就好好配合,否则谁也别想活命。”陈宝语气严厉的训道,“我看你也是经历过那个暗生阁的凡人门派训练的,往后只要你低调行事,想来没有人能看破。”

三人休息半个时辰后,立马上路,一路上避开各种村庄城镇,低调地来到一座不知名山上。新的一座岩石下,搭起几间木屋。

来到一间木屋里,杨青平低眉垂手地听着陈宝二人的教导。

“你如今只是一介凡人,连修仙的门槛都没有进入,若是现在直接去长春堂,立即会被人认出破绽,所以接下来,你要努力历练,正确入门第一阶段,我给你一年时间,你要进入凝气期三重境界。”陈宝神色威严的说道。

“师兄,我看他资质太差了,时间会不会短些,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强行修炼,只怕操之过急,会爆体而亡。”木良眉头微皱,似乎非常看不好杨青平。

“如今是没有办法,当日离开靑和门的时候,范门主给了我几个凝气丹,给他服下,练到凝气阶段第三重应该无大碍,我之前看过他身体,是半个土灵根的。”陈宝摇了摇手,接着道:“只要能在长春堂待下去,我们还是要尝试一下。否则我们只会像个凡夫俗子,碌碌无为一生,无论如何我不甘心。”

木良叹息了一生,又眼神阴厉地盯着杨青平道:“范言,你记住了,遇到我们是你的命好,你要是有其他花花肠子,我就把你做成傀儡。”

杨青平大气不敢喘,恭敬回道:“两位前辈放心,我会努力的。”

“你也不要一直前辈前辈的叫,以后就称呼我两为师叔。”陈宝告诫道。

“是,陈师叔,木师叔。”虽然这一路来被陈宝两人训来训去,但他丝毫怨言也不敢表露。

接下来日子,陈宝木良两人对他语气也和善了不少,除了修养伤势,就是指导他修炼。

按照他们的知道,杨青平也正式开始修炼的第一阶段,凝气。每日早晚吐息纳气。

过了两个月,在陈宝的指导下,他开始服用第一个凝气丹。这一日,他沐浴更衣后,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在自己的那件木屋里打坐。

调整好气息,将一个凝气丹服下,随着弹丸的渐渐吸收,全身的气息朝着腹内丹田处汇聚,丹田内的气息慢慢凝聚出一土黄色的气团,慢慢旋转这,眼看就要凝实。

此刻他沉浸在曼妙舒服的状态处,全身穴窍都自行放开,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整个身子放佛笼罩在云海仙界中,无比放松,久旱逢甘露,神魂欢快无比。

他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内视这丹田的那一团气团,一切都如此顺利,想来修仙也非传说中那般逆天行事,九死一生。

忽然他眉头一皱,发现那团土黄色的气团越转越快,他竭力控制气息的流速。

“轰”,那团气团突然爆炸开来,气息开始全身乱窜,冲击着每一处经脉,如山梁倾倒,河水倒灌。

“噗”

杨青平忍不住吐了口血,整个脸色霎时间苍白,全身激烈发抖。接着又吐了几口鲜血。

眼皮放佛千斤重,连睁都夺睁不开,身体气息也开始慢慢变弱。

就这样结束了吗,短暂的一生啊,不甘心又如何,仿佛临死前最后的呐喊,他用力睁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来疏导混乱的灵气。

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诉说自己的路到底对不对,上天难道真要生生世世的折磨杨家人吗?命运非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似乎这就是上天对一个弱小生灵藐视仙途的惩罚,不让他立即死去,也不给他生的希望。

眼看不行了,忽然背后传来淡淡白色灵气,进入体内,原本疯狂的气息在这股白色灵气下慢慢失去焦躁,开始一点点地回归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正常,他急忙内视丹田,发现丹田内依旧空空,那团土黄色气团也已经不见了,好在经脉尚存。

又过了会儿,调整了下气息,才睁开眼。

“资质太差了,连凝气阶段都如此艰难。”见杨青平睁开眼,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的陈宝摇了摇头。

杨青平换换走下榻,朝陈宝抱拳敬礼:“多谢陈师叔救命之恩。”

“若非我一直盯着你,只怕此刻你已经是一具尸体。”陈宝仔细盯了会儿杨青平,似乎在寻找症结。

“算了,不是你的错,半灵根的人要接受足够多的灵气凝结确实不容易,只可惜我没有洗筋伐髓的丹药。你的体质原本就不错,看来接下来你要做的是,增加吐息纳气的强度,增强经脉的韧性,这样才能在丹田凝气的时候,经脉能在成功的时候经受的住。”

说完陈宝便转身离开了。

杨青平站着许久,叹息了一声,罢了,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要好好盘桓下。

这日夜晚,杨青平坐在屋顶之上的大岩石上,如今已是寒冬,但是此地处在舒国的南方,并没有下雪,漫山遍野除了部分树木是枯黄色之外,还有大半是绿色的,山中还有部分野果,在寒冬的霜打之下,分泌出酸甜的味道,正是杨青平最喜欢的。

山中修炼,枯燥无比,他并没有放弃吃零食的习惯,有空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到附近树丛中,采摘些野果,如金樱子,赤楠等。

仰望着苍穹之上的星辰,咽下果汁喝果核,心中一阵小小的满足,如今算是什么也没有了,还好有星辰野果相伴。忽然想到暗生阁的那个白发周老,不知道这个半退隐的家伙现在如何了,或许早已忘记了自己,像他这样的刽子手,一生不知道迎来送往多少人了。

夏日的夜晚舒国晚上能看到银河,但是冬天是看不到的,然和星辰之上却更加缤纷多彩,一个淡淡的莲花状星云飘荡在夜空中,发出淡淡的银光,几乎占据西南的半壁星空,东方苍穹上也有几处淡淡的烟囱状星云,散发出耀眼的五彩华光,其中心是一片橙黄色光柱,如人的五指。

之前在暗生阁看过一些舒国的地理资料,知道舒国不过是这大地上数百国家中一个较小的国度,却也是非常辽阔,整个世界听说是无边无际的,东方遥远处是一片苍茫辽阔的海洋,不知边际在何处,西方也是高耸如云的巨大冰雪山脉,山脉的另一端据说是无边无际的蛮荒地带。

不知不觉中,体内开始自动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忽然他察觉到一丝阴冷的暗气吸入体内,若有若无,但不是那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天地间灵气,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这股暗气从九天之上垂直的转入体内,或许这世间本来有看不到的暗物质产生的,就叫他暗气吧,起码吸入这股暗气后,体内的灵气并没有排斥。

就这样难得的静谧夜晚,杨青平在巨岩上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杨青平早晚继续吐纳养气,白天则继续如暗生阁历练的时候那般,通过各种手磨练胫骨肉身。

时光过得很快,在此地眨眼间半年时间已过,或许知道这种事情催了也没用,陈宝和木良基本是不管他的,除了偶尔来看看他是否在偷懒外,也没有其他的干预,这段日子也像往常般,只要天气晴朗他就会在晚上,坐在巨岩之上,吸收那一丝微弱的暗气。

这日,他坐自己的木屋内,如第一次般,准备好了一切,然后服下另外一个凝气丹。

这一次他格外小心,丝毫不敢松懈,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一次他再无任何自大。

服下凝气丹后,一如第一次一样,他慢慢引导灵气在周身运转,然后慢慢引导聚集到丹田内。

丹田内慢慢形成一团土黄色的灵气团,然后开始旋转,缓缓形成一个转盘,周围还有四条悬臂。

随着丹药药效的释放,灵气团越转越快,这一次经历的时间比上次长了一倍,还好经过这段时间经脉的加强,灵气团没有上次那般不一会儿就爆炸开来。

但此刻,他一点也不轻松,渗出的汗水已经布满全身,他牙关紧咬,显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灵气团开始入风车般快速旋转,悬臂已经模糊成一片黄色气环,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哎”

杨青平重重地叹息了声,看来自己无缘修仙路,也罢,竟然上天诚意要这样惩罚自己,那就算了。

尽管痛楚不堪,杨青平这一刻却放下了,感受生命最后的一丝气息,但愿来世做个真正的普通人,最好不要有来世了。

一念及此,全身放松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黑气从经脉中流向丹田,原本暴躁无比的灵气团竟然出现停止加速的趋势,开始固定在一定的转速。

体外的灵气纳如的速度也开始变的平静,缓慢。

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杨青平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按照陈宝的教导的那样,进入下一个步骤。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早上到中午,终于在暗气的烘持下,灵气团开始缓慢的转动,也变的凝实。

“嘘”

看来成功了,杨青平轻轻的吐了口气,内视这丹田内的土黄色气团,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心中忍不住一阵欢喜,尤其全身经脉气息汇聚到丹田内,又从丹田内缓缓流向其他经脉,喜悦之情露出脸上。

又过了一个时辰,巩固了下,便起身下了床榻。这一刻他好想跑到陈宝那里告诉他这个事情,但是忍住了,这种冲动的情形,他很快压下,这一生他清楚自己不能有多余的感情,一切都是利益。何况如果这般做,对方反而会小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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