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让自己心力交瘁的父亲，一面是摆在眼前的发展机会。
这到底是得罪了谁，要让一个初入职场的女孩子被蹂躏在这个闷热的5月。
“尧尧，今天警察去找你了？”辛凯在电话里焦急地问道。
“只是问了问我爸平时的情况。”楚尧走到楼梯背面：“辛凯哥，今天晚上不用来看我了，我没事的。”
“崔叔你还没见到呢，晚上你就等我给你带饭吧，咱们合计一下这个事。”
等不到楚尧拒绝，辛凯就把电话挂断了。
辛凯是楚尧的高中同学，上学那会儿就喜欢她，楚尧是班里的尖子生，而辛凯则是“大不掉”的“尾”，唯一让他可以和楚尧平等沟通的机会就是一起坐7路汽车回家。
毕业后，辛凯在滨江开了一家烤串店，短短几年的市井浸染，留给辛凯两个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口吐脏字和发际线后移。而楚尧，还是上学的模样，清澈的眼里看不出一点社会的痕迹，做事情努力的让人心疼。
加之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形，要是辛凯站在身边恐怕都有两代人的嫌疑。
没几天，派出所那边就来了消息，崔法山的倒卖是事实，好在与阿三没有过深的纠葛，现在酒店方面要求全额赔偿加罚款，不然要起诉。
再见到老崔的时候，楚尧的脸上写满了愤懑。
“没想到，你还能来管我。”这时候，老崔委屈的像个孩子。
“崔叔，你的事，我和尧尧一起想办法。你要好好配合警察，交代清楚问题。”辛凯替楚尧先开了口。
楚尧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不知道她是心疼眼前的父亲，还是觉得父亲给了她委屈，亦或不解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又或者感动于辛凯对自己的无微不至。
那天晚上，楚尧在辛凯店里第一次喝酒。
“辛凯哥，谢谢你。”
“你这是怎么说话，尧尧，我想我的心意你能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谢谢你。”
“我不喜欢听你说谢谢，我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辛凯开心的像个孩子。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意也要跟你说清楚。”仿佛是预料到楚尧是什么意思，辛凯的表情微微凝固了。
“我配不上你。”楚尧说完喝了一大口。
“是因为崔叔要还的7万？”辛凯有些着急“我说了我给你还。”
辛凯的市井气息呼之欲出，他以为眼前这个女孩似乎窘迫到可以直接谈钱的地步了。
“我的家，不是这7万可以填满的黑洞，我爸，我了解他。”楚尧抬头看着天，微微感觉寒意袭来。
晚春早夏的路边桌天色渐暗，路边呼啸而过的汽车也渐渐放慢了速度，给拥堵的城市点缀了一条又一条彩色灯带。
“辛凯哥，我想依靠的人和你并不是一样的。”楚尧说完以后，心里舒坦了许多。
辛凯嘴里叼起一支烟，深吸一口，仰头呼向天空。
“尧尧，你在哪里呀，你爸让人打了，现在在医院呢！”电话里林阿姨的声音十分焦急“就在滨江二院，急诊哦，快过来的呀！”
来不及回过神来细想，辛凯载着楚尧玩儿命地在马路上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