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背过脸去，眼泪缓缓落下。
老崔低头兀自不语。
前台，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23点。
林南伸手递给辛凯一支烟。
“我这串吧，就是烟火店。”言外之意，辛凯给自己接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林南无语，又觉得可笑：“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辛凯在烟面前，还是会低头的，一是喜欢好烟，二是不会拒绝男人间的沟通。林南当然能感觉到辛凯的小心思，他不为讨好辛凯，只是这种场合他也不想让矛盾升级。
“辛凯哥，谢谢你！”楚尧从里面出来了，走近说道：“我爸没醉，让他冷静一会，自己打车回家吧。”
“那你呢？”辛凯的小眼神像是挽留，又带着嗔怪。
“我今晚回园里宿舍，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呢。”
“我又不是没去过幼儿园，那个宿舍是护工保安值班的，你和他们怎么睡！”
“我有教室，教室里有床，我自己上班的地方我自己怎样都可以打算。”楚尧的声音越来越高，以至于后厨帮忙的大姐都拧弱了流水冲刷的声音。
林南一把拉住了楚尧：“尧尧，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尧尧？！”辛凯震惊！
“尧尧？！！！”辛凯扭头的目光正好撞见了走出来的崔法山，便走过去喊道：“崔叔！我说什么来着！”
“这能是老师和家长的关系？！”辛凯的调门也慢慢升高。
可能是大家都比较激动，以至于清冷的夜末凉风推搡着店门，也无人问津。
“楚尧！他是大老板，他有钱！可她也有家室！”辛凯近乎疯狂地喊道：“我不信你是做出这样的事的人。”
“我劝你把事情搞清楚再讲话！”林南毫不客气地望向辛凯：“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盘问楚尧！她是一个公民，有权选择自己的事情！”
“那我有没有资格？！”崔法山大吼一声。
“我不管你是哪里的老板，要想搞破鞋，休想搞到我闺女头上来！”似乎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崔法山说完喘着粗气，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你们有完没完！”楚尧走到辛凯面前，微微平和了语气：“辛凯哥，我和林南什么都没有，你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不要乱讲，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很伤心。”
接着，楚尧转头跟老崔讲：“你早点回家吧，什么事不该做我清楚得很。”
随着楚尧大步迈下楼梯，林南一路追了出去，甚至一句给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神经病！’楚尧边走边骂着。也不知具体骂谁，又好像谁都骂。
“尧尧！”林南喊住了她。
“你也等一下，我想我家里的事，让你见笑了。”楚尧将头发捋到耳后，继续说道：“也许，我们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应该有。”
林南被说得云里雾里：“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说，我不该和你走的这么近，你不是我该接触到的人！”
“所以呢？”林南分不清她话里是什么意思，但好害怕就这样让楚尧对自己疏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