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一愣,看了看两人,觉得来者不善,也不敢怠慢,丢下女子,去招待两人。
“两位好胆识啊,小店门前才死了人,晦气,你们还不嫌弃,愿意屈身,真是鄙人之幸遇到贵客了”。
“哪里的话,老板也是大度,愿意招待我们这些穷人”。人妖表面上和店老板对付一下。
老板听到穷人一词,脸一黑,随即又喜笑颜开,这一变化都在刹那间,让人难以察觉。
“死个人,就像吃饭一样,早就习惯了”。人妖察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故意说出这句话。
店老板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将他们从二三楼的好房带到了四五楼的差房。
他们也没有注意那么多,他们现在的钱也就只够住这样的房子了。
“我们就住一间”?!白爪惊讶的问人妖。
“那你还想住几间,我就那么点钱,你一分没有白吃白喝还有意见”?
“那我问你个事”。
“你讲”。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也没搞清楚你的性别是什么,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所以走路才那么诡异”。
听到白爪的问题他哈哈大笑,调整了一下之后,他略带严肃的回答:“我的名字叫旧鳞,假一赔十的真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爪,你是男人我还真看不出来,那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旧鳞没说话,将身上的连衣裙脱下,露出了平时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下半身。腰部一下都是蛇的躯干中间没有过渡,一条明显的交界线横着他的身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鳞片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是个普通人”。
“我看出来了,你把我从坑里拉上来时,我就觉得你的力量和普通人完全不是一回事,但从一路上对你的了解,你似乎很享受当人的生活,你不适合生活在这个年代,更和平的时代才适合你的内心生活,而你的肉体应该活着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你这一生可能会活得很矛盾”。
“也许吧”。白爪自己清楚旧鳞所说的话,只是当局者迷,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快黑了,旧鳞带着白爪出去吃饭,走到二楼,就听见一楼传来喊叫声和打骂声,两人赶到楼下,看见那个店老板又把下午那个女孩抓了回来,正被他按在他的办公桌上欲行下流事。
白爪上去就是一脚,把店老板踹到墙上,他捂着被踹的地方,痛得他气都喘不过来。
旧鳞过来递给女孩衣服,然后站在她身边对老板说:“老板,你还真是锲而不舍,性致勃勃啊”。
“快来人,帮我”。店老板费力的喊着,外面一会就冲进来了十来个人,应该是当地的混混兼打手。
他们有的手拿砍刀,有的手拿长木棍,但是他们始终只是普通人。
白爪抄起柜台上的酒瓶,砸在一个人头上,他夺过他手上的长木棍,一棒子打在一个拿砍刀的人的身上,棍子直接被打断,白爪夺来他手上的刀,扔给旧鳞,又三个人注意到了旧鳞,因为他的模样和衣着,他们应该把他当成了女人,认为好收拾点。
“打这些人根本用不着工具”。旧鳞将刀交给身后的女孩,一拳打在一个冲上来的人脸上,两颗牙齿飞了出来,那人倒地不起。“你们继续上”。旧鳞一脸不屑的看着剩下的人,那些人犹豫了一会,一起冲了上来,旧鳞拿起一个椅子,横扫过去,两人倒地不起,最后一人吓得夺门而出。这个时候白爪那边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走了”。旧鳞对白爪说。
“那这个丫头怎么办”?
“带上吧,我觉得她走得比我快…”
刚说到这里,一声枪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店老板在刚才的乱斗中在办公桌里将手枪取出,刚才对着旧鳞就是一枪。旧鳞的下半身被打中,连衣裙被血液染红。旧鳞从女孩手里拿过砍刀,扔过去砍死了那个店长。
“姐姐,你好厉害”。那个女孩被旧鳞的身手所震撼。
“小妹妹,我是哥哥,不是姐姐,我可是正二八经的男人”。旁边的白爪偷偷的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旧鳞一下跌倒在地,白爪和女孩才发现他的伤口,白爪抱起旧鳞,往门外走去,那个女孩跟在后面。
“小姑娘,先别急,你回去把那把枪带上,以后有用,顺便把钱也带着,能拿多少是多少”。女孩答应一声回去了。
白爪抱着旧鳞在店门口等着。
“哎呦,你小子不错嘛,还会公主抱,脱过单吧”。
“现在可不可以不贫嘴,逃命要紧”。
“不急,人一时半会还来不了,你去把那个店老板的头给带走,肯定有用”。
白爪不愿意,还是旧鳞去完成了这件事。
女孩一出来,旧鳞将一个布口袋递给女孩,然后三人就向外跑去,不久后面就出现了追兵。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中乱窜。
“旧鳞,我们往哪里走”?
“去码头,搞条船我们就跑”。
“行”。
一行人一路向河边跑去,跑到了另一个帮派的地盘,看到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到了自己的地盘来,自然是大打出手,两边的人混战在了一起。
“你还真有点办法,码头要到了接下来去找船吗”?
“不急,小姑娘,你知道这附近最近的市场在哪里不”?
“跟我来吧”。
在女孩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市场。旧鳞安排了要买哪些东西,让白爪和女孩去采购,完了以后到码头来找自己,然后自己拿着布口袋去找码头地界上的老大。
旧鳞杵着一根棍子来到码头,河边有一条大船,上面武装充足,很有威慑力。旧鳞来到船边,被两个荷枪实弹的人拦着。
“我是来给你们老大送礼的”。旧鳞拿出自己手里的布口袋。但看门的还是不让。他们表示认都不认识,不要在这里捣乱,小心被乱枪打死。
旧鳞看见甲板上有个似乎有些地位的中年人在对手下指指点点。旧鳞就对着他大喊:“我有贵礼相送”!
那人还真注意到了他,示意让旧鳞过去,然后让两个手下跟着他。旧鳞来到他身边。
“你有什么贵礼,这么激动”。
旧鳞也不掖着藏着,将布袋打开,给众人看,那头子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布袋中的人是敌对势力的重要人物,他的人头可以值三百金。
头子正了正色,语气平静的说:“这倒真是份大礼,只不过,你不会这么轻易的白送礼吧”。
“我也不想要什么好不得了的东西,给条好点的船就行,最好再搞几条枪,然后你就当我没来过”。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对了,再给我个通行证吧,你们的地盘管得还是紧吧”。
“行,我可以给你条船,人头给我,船归你”。
“你得先让我上船”。
头子将旧鳞带到一条船上,这船可以容纳四五个人,旧鳞检查了几番也没有问题。然后说自己有几个朋友,要等一会。过了十多分钟,白爪和那个女孩来到了码头。
“这下可以把人头给我了吧”。
“枪呢?通行证呢”?旧鳞质问道。
那头子没有办法,扔了两把枪在船上,又当场签了个通行证,交给旧鳞,旧鳞拿着东西到,白爪迅速开动,旧鳞将装着人头的布袋丢到岸上。从白爪开船到他们走远,枪声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