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陆承煊刚从硝烟弥漫的谈判桌上回来，身上还带着成功男人不怒自威的气场。
气压低沉。
气氛压抑。
他坐在转椅上翻看周暮绾的简历，俊朗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
周暮绾也没想到会遇见大巴车上的男人。
要知道是他，这一单，不管给她多少钱，也不打算赚。
她现在还记得车上尴尬的一幕。
真希望他别认出自己来，她的妆应该不容易辨认。
她不露声色，一脸镇定。
陆承煊面上带着不明显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念出她的名字。
“周暮绾。”
那声音，又像是在玩味。
“对。”
副导演惊讶周暮绾的装扮，简直就是剧中嫌疑人的原生写照。
剧中嫌疑人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反社会人格，杀人无数，眼神常常是忧郁，又带着愤世嫉俗。
演员不好找，找了一个假期，没几个符合的。
今天却有了意外收货，简直就是宝藏呀！
那种中年人的沧桑，阅历，可怜中透着可恨，这些矛盾感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副导演险些以为她预先看过全部剧本。
看罢简历，副导演愈发不可思议，又惊又喜，“你才十九岁？”
他们真的是捡到宝了。
周暮绾余光瞟了一眼陆承煊，那张脸依旧波澜不惊。
副导演笑呵呵看着陆承煊，“陆总，你觉得她怎么样？我看挺符合人设的。”
陆承煊还算满意，“让外面的人散了吧。”
副导演给她眼色，“还不快谢谢陆总。”
周暮绾看陆承煊也不像是喜欢奉承的人，免了客套，淡淡吐出两个字——
“谢了。”
陆承煊站起身，吩咐副导，“带她熟悉一下剧本。”
“陆总放心。”
·
周暮绾和副导演在一旁聊剧本。
“小周，你扮演的角色赖小梅患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杀人无数，199X年罂粟花案的的原型。白天是个贤妻良母，晚上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患有这种障碍的人，会突然偶发一种想要毁灭整个社会，甚至全宇宙的想法，欲望强烈，在猎杀中可以获得满足感。”
导演又给她分析了一下人物心理，告诉她要呈现出的效果。
“好的导演，我知道了。”
导演忽然说：“小姑娘，演得好以后还有很多进演艺圈的机会。不过呢……你可能得整整容，开个眼角什么的，你这眼睛有点儿小。”
周暮绾是故意画小的，不是本来就这么小。
她也不打算跟导演解释。
“哦。”
“一会儿，我看看你的演技，演得好我有个喜剧片的女四号可以考虑一下你。”
周暮绾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说：“谢谢。”
导演看她也没有个要演的眼力见，也不巴结他一下，就换了话题。
“快好好准备，你的第二场，和刚才面你的陆总还有一场对手戏，陆总要求高，演不好，你再符合人设也会把你裁掉。”
“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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