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张媚儿的父母打电话,问:“爸,妈,你们家还有精盐吗?”
媚儿妈妈气恼地说:“哎呀,一点儿都没有啦。我明明放在厨房里的呀,怎么会没有了呢?这没有盐可怎么活呀?”
我说:“爸,妈,你们别急,我现在就去找盐。”
我挂了手机,对杜双乔说:“看来南山市里是没有盐了。我得到市外找去。”
杜双乔说:“这也用你亲自去呀?你的鬼兵都是留着干嘛使的?”
我恍然说:“对对对,你老公有时就是一根筋。”
杜双乔嘟起嘴巴,说:“我的老公呀,明天就是别人的老公了。”
我搂着杜双乔说:“亲爱的,你不要把假的当成真的。你只要记住,我对你才是真的。”
傍晚的时候,陆欣亲自来向我报告,她带鬼兵去市外找回精盐了。
我很高兴,让她安排明天给卫蔚洒盐。
陆欣说:“我们鬼族不能直接接触盐,盐对我们伤害是很大的。”
我说:“你安排一些普通人去洒盐。鬼兵做好防护之后,也要洒盐。卫蔚现在是最危险的人物,想多少种办法来对付她都不算过分。”
我们去餐厅吃完饭出来,看见张媚儿陪着张涛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媚儿笑着向我们摆手,说:“张涛出院啦,我们回来啦。”
我过去挤开张媚儿,坐在她和张涛之间。
张媚儿好笑地问:“哥,你干嘛呀?”
我皱着眉头对张媚儿说:“你说干嘛呀?我问你,有你这么护理病人的吗?有必要坐得这么近吗?”
张媚儿嬉笑着说:“这算什么呀?在医院里我还抱他了呢。他说他哪都疼,我一抱他,他就不疼了。”
我瞪视着张涛,说:“哎,我说你这个臭小子!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口?”
张涛微笑着说:“哥,谢谢你救我。”
我说:“谁是你哥呀?别张口哥闭口哥地套近乎啊。我可没救你,是你自己命大好吗?”
张涛说:“哥,当时有一瞬间,我感觉我飞离了自己的身体,我看见你救我了,心里非常感动,想哭的那种。”
我说:“哎呀,我都后悔死啦。行了,你没事就赶紧回家吧,这天都要黑了。”
张媚儿抱住我的胳膊说:“哥,他能回哪儿去呀?这么大的别墅,还没他住的地方呀?他还得为南山办事处重新开张而努力工作呢。”
我手指着张媚儿,说:“你呀,你呀,你把她领你家去得了。”
张媚儿微笑说:“这不就是我的家吗?领这儿不正好吗?我爸爸妈妈的家,能随便领人去吗?他又不是我亲哥。”
我的心里舒坦很多。
杜双乔坐到我身边,说:“瞧你这瞎操心劲儿的,人家年轻人的事儿,你少管。”
我说:“你以为我乐意管哪?她不是我妹妹吗?”
杜双乔拉我,说:“你赶紧回房间休息,明天还有正事儿呢。”
天亮了。
我再一次去卫家迎亲,可是余秋兰说卫蔚躲在房间里,怎么说也不肯出来。
我想:难道她知道了我准备了大批精盐来对付她?
我说:“我去劝劝她。”
张涛说:“还是我去劝卫老师吧。”
张媚儿说:“你?你行吗你?”
张涛说:“我的口才可不是盖的。你别看卫老师是我的老师,我说的话,她最服。你们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让她高高兴兴地上车。”
张涛进去卫家不久,卫蔚果然出来了。
但她不是高高兴兴的,而是一脸的木然。
来到贵园大酒店,新娘到场有撒花的环节。
有几个人突然向卫蔚扬洒白色的盐面。
卫蔚虽然惊愕,但是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
我暗暗吃惊,心想:她连盐都不怕了?
我拿出五宝镜握在手心,随时戒备着卫蔚出手。
卫蔚没有出手,而是缓缓地走到礼堂中心,眼泪汪汪地对我说:“钟馗,如果你再欺负我一次,你觉得我还能活了吗?”
我说:“你不用装可怜!你今天不杀我,我就杀了你!”
余秋兰惊讶地说:“钟馗!这大喜的日子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将一包精盐面都扬到卫蔚的脸上,趁她惊叫捂脸的时候,一掌打在她的身上。
卫蔚被打飞出去,撞在柱子上跌落在地。
我冲过去,一手掐住卫蔚的脖子,一手用五宝镜照射卫蔚的身体。
余秋兰击打我的后背,哭叫:“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呀?”
张媚儿和陆欣拉来余秋兰,告诉她:“你女儿是恶灵。”
余秋兰尖叫:“你们才是恶灵呢!”
我的手微微发抖,卫蔚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的白光波动。
她翻着白眼,开始呕吐鲜血。
我急忙用石化神功给她疗伤。
杜双乔看见我们垂头丧气地回来,问:“怎么了?怎么样了?”
我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里。
张涛说:“恶灵可能离开了卫老师的身体,钟哥错把卫老师打得住院了。”
张媚儿对张涛说:“卫老师会没事的,你比她伤得还重呢,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
张涛说:“我是外伤,卫老师是心伤。”
我说:“你们不要说了,让我静一静。”
张涛对张媚儿低声说:“我回出租屋收拾一下,搬过来住。”
张媚儿说:“我送你。”
我斜眼看着张涛和张媚儿走出去,招呼陆欣过来,对她耳语几句。
陆欣嗯了一声后离开。
杜双乔坐到我身边,问:“你和陆欣说什么呢?”
我说:“张涛很可疑,他有濒临死亡的经历,是他劝卫蔚前往婚礼现场的,白球恶灵很可能附在他的身上。我让陆主任密切注意他。”
杜双乔抬抬下巴,示意我看监控画面。
我看见张涛和张媚儿在门口接吻。
杜双乔说:“他们一直在接吻,有一分多钟了。”
我看出情况不对,急忙冲出别墅。
陆欣正在房车旁回避着。
我过去一把扯开张涛,张媚儿昏迷着倒在我的怀里。
张涛惊慌地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我戒备着张涛,说:“你给我滚!马上滚!别让我看见你!”
我抱起张媚儿回到别墅,把她放到沙发上。
我摇晃她,大声呼唤她的名字。
张媚儿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