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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操练场上,并肩驰骋着两匹马,如一红一黑两道闪电,在操练场上一闪而过。

红马上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子,穿着一身明亮的银白骑装,额上饰着一片轻巧的银叶子,随着马步的蹎动,在她明亮光洁的额头轻轻跃动。

黑马与她并行,马上的蓝衣男子气度雍容,但目光冷厉,微微勒着马缰与女子同步而驰。

“骑得不错!”恣烈笑着表扬道:“原以为你可能怎么上马都不会懂,没想到你骑得很稳!上马的姿势也很轻巧!多熟练熟练,过两****教你跨栏!”

“小看我?我以前专门学过的,大赵以武得天下,对马术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不过如今风气尚雅尚儒,后宫女子骑马的习惯才渐渐势微,但是一般女子基本的骑马动作还是会的,只不过要想做出种种花样,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泠凤回眸笑道:“我们从那边的小山上跑下去!我学过一些控马之术!驾!”

策马扬鞭,泠凤当先从一条小路跑下去,风吹过她的耳鬓,野花如锦铺遍山路,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脚略略向上踮起,身体用力随着马身颠动,恣烈紧随在她身后,笑道:“你的身体不要那么僵硬,放柔些,随着马起伏就行了,你这个样子,上蹿下跳的,简直像个癞蛤蟆,太难看啦!”

“你说谁是癞蛤蟆?”泠凤回头过来,生气地问。

“好好好,”恣烈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我是癞蛤蟆,看到你这只青蛙,就喜欢上了,行不行?”

泠凤不由得放声而笑,身体便软了下来,伏在马背上不住地笑个不停。

眼前出现一片小树林,静阗无人,一丛丛嫩草铺得地上如绿毡,泠凤突然一个纵身就往地上跳,“小心!”恣烈飞身上前捞起她,怒道:“怎么马还没有停稳就往下跳!你想跌断脖子?”

泠凤反身搂住他的脖子:“不想!有你在,不要说跳下行马,就是跳下悬崖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会救我的!”

恣烈一怔,失笑着点点她的脑袋:“你这丫头!”

泠凤笑着偎近身来,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这儿没有人哦!”

“你想干什么?”恣烈一挑眉。

泠凤不说话,在他耳朵眼里呼地吹了口气,吐气如兰,恣烈扬眉笑了,大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滑动,银扣轻解,她的衣襟已经两分,解下身上的大氅,铺在地上,他轻轻把她放在地上,泠凤的腿便缠上了他的腰:“给我!”

“不要急!”恣烈笑意更深,缓缓俯下身来,小女人似乎突然开窍了。

“凤儿!”他呼唤着她。

“用力!”她闭上眼睛,鼓励他!

泠凤放开了一切世俗与理智的束缚,随心所欲地与他纠缠在蓝天白玉下,绿草如织,野花遍地,这样的春日,该是一个春情勃发的好日子!

哪怕是在最疯狂的时候,恣烈也仍旧保留了几分理智,怕再次将她的柔嫩之所撕裂,从她生病到如今,两人同床,他一直是抱着她睡的,两人并没有进一步举动,他担心她伤未愈,她更是不愿与他有进一步的牵连,今日她的主动让他大喜若狂。

骑马,蹴踘,爬山,泠凤突然爱上一切户外运动,每天都要跑得小脸红扑扑地,像个小孩子一般上蹿下跳,总是趁恣烈不防备之时,突然扑到他背上,或是突然从马上或是石头上往下跳,然后恣烈就得在她将要落地之将,险险地将她抱在怀中,不明白这个从前总是以身份体统自居的小女子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样,完全变得像个野丫头,但是看着她每日里兴奋地笑脸,不知不觉又纵容着她这般孩子气的行为。

虽然泠凤玩得疯,但是政事却并没有抛下,恣烈在她玩的时候,向来不许人打扰她,一应政事由他完全定夺。

“将军大人,这是这次河道工程中查出的贪污官员的名单,我们已经将他们暂时停职下狱,该如何处置还请将军裁决。”

恣烈瞥了一眼名单,吏部官员等着他说出“杀”这个字来,这几乎可是肯定的,恣烈说过,他只养能干的人,不养没有的虫,尤其是又不能干,又会偷吃东西的虫,所以他手下的官员,一定要能干,能干而会贪污,尤其是会算着贪的,恣烈顶多没收家产,如果不能干又会偷,那就只有一个字:“死”,今日上的这批人,就是以前皇帝任命的官员,属于那些不能干又会偷的类型。

“流放三千里。”恣烈将名单略一瞥,所有名字就已经印在他脑了。

“是。”吏部官员吃惊不小,将军今日竟然没有下杀手?不敢多说,转身离去了。

当然没有,恣烈现在心情好得很,刑罚也轻。

“今日怎么又吃这么点?”恣烈皱着眉头看泠凤往嘴里放了一小筷子青菜:“肉怎么也不吃?”

“你没有看医书?春天乃万物生发之时,阳光气足,若是吃多了肉类,体内阳气太盛,容易长面疱哦!”泠凤调皮地朝恣烈一挤眼:“还容易得痰症。”

“胡扯。”恣烈不以为意:“不吃肉怎么有力气!”

“反正我不要,脸上要是得长了面疱多糟!”泠凤捧住脸,认真地摇摇头:“太医说了,多吃青菜水果,你瞧,我今天耳朵下边就长了一个小小的痘,不能再长了!”

恣烈笑道:“行,依你!你要是晕倒在路上,看我给你塞满肚子的肉!”

晚上,又是一阵激烈交缠后,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抱着她沉沉睡去。

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只看到他的下巴,泠凤陷入沉思。

世间有一种神奇的脸谱,带上去后像自己的脸一般,没有任何感觉,刚开始,人们还记得每天撕下这种假面具,找得回自己的真目面,到后来,人就懒了,天黑时,一个人时也懒得摘下面具,久而久之,面具越贴越紧,有一天,当人们想摘下假面具时,才发现,假面具已经化作了真面皮,再也撕不下来。

泠凤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明明是假装出来的开心,明明是假装出来的用心,可是好像慢慢却喜欢上了这种虚假的自己,这种虚假的生活,看到他会觉得心中兔跳,看不到他,会觉得若有所失,这种变化让她忧虑不已。

也许是从前压抑得太久?在丞相府时,人人当她是千金大小姐,无数的眼睛期望地着着她,她必须端庄而优雅;成亲后,她是太子妃,更后来又是皇后,她又必须高高直着脖梗,坐在皇上身边,更多的眼睛盯着她,现在一下子见到这个视世俗如无物的男人,所以觉得新鲜吧?她想,现在她甚至觉得现在任性的那个野女孩才是她的本来面目,现实与虚幻太过接近,她已经分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伸手触摸他的脸,他在睡梦中扬起一抹笑,那逆眉低伏下来,是白日见不到的平和,下意识地把她更搂紧些,听着他的心跳,她不知不觉放松了神经沉入了梦乡。

“娘娘,这个孩子就要了吧!”嬷嬷求她道:“你经过这么几天的激烈运动也没有把孩子震下来,显见得这孩子和您有缘啊!”

“娘娘!这个孩这么经得起折腾,可见生命力之强,将来必非常人!娘娘,奴才也觉得这个孩子不能弄掉,娘娘请三思!再说,您现在所做之事将来要是将军发现是另有所图,他会怎么样震怒!”孙琳也跪在地上苦心相劝道。

泠凤抚着肚子,冷着脸不说话,要,怎么要?一个皇帝还放逐在京城外,这里,皇后就生下别人的孩子?

但是肚子里的这块血肉,确实是顽强得惊人,无论她怎么逼自己折腾,它都像一块磁石一般,牢牢吸附于她的身体深处!

这孩子啊……你为什么不早来几个月……

她闭上眼睛,忍住一声哽咽。

“凤儿,收拾好了吗,我们今天出宫去宫外最热闹的长安街逛!”恣烈的从外面传来,泠凤一惊,睁开眼来,眼中泪意已经化作笑意,盈盈站起身来:“好了。”

长安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大街,王公贵族也喜欢在此流连,酒肆,青楼,古玩铺,字画铺,布庄,茶庄,鳞次栉比,招牌林立,泠凤第一次亲身走入这样的街道中,置身于人流中,闻到街上的尘土味,鱼腥味,听着耳边的马嘶声,不由有种晕眩感,又有种恶心感袭上喉头,不由撑住了额头,用绢帕捂住了嘴,强忍下近来越来越频繁的妊娠反应带来的呕吐感。

“怎么了?”恣烈扶住她的腰,紧张地问。

“没事,只是第一次来这样的热闹之所,有些不太适应,这些味道真奇怪,不过又很新奇。”泠凤笑道。

“那就好。我在你身边,不用怕。”恣烈了然地笑笑,刚从幽深的宫闱中出来,置身这样繁华之所,难免有些不适应,再加上这街上人一多,什么气味没有,习惯了宫中香熏味的她自然有些不习惯,

街角拐弯处,有一家叫做“李记”馄饨店,并不太显眼,但是掌柜的为人很好,雇着两个小伙计,虽然生意比不上大店,但是由于店内干净整洁,馄饨味道又极正宗,所以来的都是熟客,并不愁客源。

掌柜一位年轻女子,长相娟丽,做事情甚是利落,正在柜台前不住地啪啦啪啦地打着算盘珠子,突然发觉店里声音停了一下,不由抬起头来,一见之下,为之一惊。

一双璧人从门口走进来,男子身穿红色金锦边常服,女子一件浅紫色的春衫,两人俱是衣饰华丽,女子脖子上一串明珠宝光流耀,衬得小脸越发凝脂般雪白。

男子冷眼一瞥,那双逆眉一下子将店里热闹气氛硬压得冷了三分,他身边的年轻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不过是嘴角挂的一抹恬然微笑,就将那男人的戾气压制住了,店内重新又显得热闹起来。那男子先将椅子擦了擦,见干净得一尘不染,满意地点点头,扶着那年轻女子坐下,柔声道:“我们吃些馄饨再走。”

“可是我不饿,你吃好啦,我看着你吃。”那女子开口道,声音如黄莺如谷,天籁一般动听。

“胡说!走了这么久,哪有不饿的!好歹吃点儿,乖!”那男子极高壮的个子,对着女子低着头说话,半哄半令,显得极是温存,说罢对伙计道:“愣着干什么,两碗馄饨!”

“啊?啊!是!两碗馄饨!”看得呆了的伙计回过神来,忙对着厨下叫道,一慌忙,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没摔一个大跟斗,看得那年轻女子不由得掩嘴轻笑,那男子见女子笑得开心,便也微微而笑。

不一时,馄饨上来,那女子微微皱了皱眉,闻了闻味道,略舒开了些眉,在男子的注视下,舀了一口汤进嘴里,似乎还不错,她又舀了一个馄饨放进嘴里,这下眉头终于解开,对男子一笑,一个接一个地吃了起来,男子这才放心吃起自己的馄饨。

掌柜看着两人正在猜想两人的关系,这两人说是夫妻吧,可是男人对女人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小心,说是兄妹吧,又显得亲昵了些,正猜着,“老婆,娃儿在后面又哭了!你快去看看!”后门撞进来一个男人,看来是掌柜的丈夫,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干什么呀!没见到老娘正在算帐!娃儿哭了你哄着就是!”掌柜的恼道:“不要吵!我要是算错了钱,就从你本月的零花钱里扣,你想要买的那双鞋子也买不成!”

一听说要扣钱,那丈夫忙抽身回去了,掌柜低下头来继续算着帐,但是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那对男人吸引过去,那女子想是吃饱了,满意地放下碗来,看了看四周,和掌柜的攀话道:“掌柜的,贵号怎么是你当家呀,我看其他商铺都是男人当家,女子当家的比较少见。”

“我这个人喜欢打算盘,跟钱打交道,我丈夫素来不好这些,而且这家铺子是我父亲留下的产业,所以自然由我当家。怎么着,谁说女子当不得家?女子要是认真起来,哪一点比男人差?就是体力上差点,可是心思可比男人敏捷多了!”想是被人问多了话,掌柜想也不想就说出一大套话来。

“可是天下却是男人掌控。”女子道。

“是啊,因为他们力气大!除了用力气的地方外,女人哪一点输给男人了?”掌柜骄傲地道:“这家店,我从我爹手里接过来时,不过是一家小小的铺子,只放三张桌子,自己下厨,自己招呼客人,现在,你看我做的,也不比那些男人差,可惜了是没有本钱,要不然,我还能多开几家!”

“你丈夫呢?”

“他原来家里还算富裕,不过他把家产全败光了,现在也就是一个穷人,不会生意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掌柜的眼中没有指责与不满,只是陈述:“打算盘他也不行,现在只是在家带带孩子罢了。”

一个女人,在丈夫败光了家产后,如何独自挑起一家老小的生计,没有人能想像到她的辛苦,泠凤不由得想起皇上病重时,自己如何面对朝中大臣刁难的目光,对她充满了同情,两人也算有共同之处。

“好在我丈夫虽然啥也不会,不过有一点倒好,就是对我还算用心。不然,我早晚休了他。”掌柜的对女子很有好感,兼之人又直爽,笑道:“他哪怕以前再荒唐也从没有招惹过别的女人,所以现在我才这样忍了下来,苦就苦点,就冲着他对我的这份心,再苦我也受得了。”

正说着,掌柜的丈夫抱着一个大胖儿子从后面出来,无奈地道:“老婆,不行,这家伙就认定你了,我怎么哄都没用。”

那孩子长得白白胖胖,浓眉大眼,长得像他父亲,见到娘亲就呵呵呵地笑着,冲他娘亲伸出手,口齿不清地叫着:“凉,抱!”

掌柜抱过来,那孩子一下子就把头埋进她怀里,“呀!”掌柜的一声叫,伸出手来,手上衣服上湿了一大片,不由得骂道:“好小子,撒泡尿也会找地方!专找你娘身上拉是吧!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爬!”

说是这么说,但是依然小心地把儿子湿了的裤子脱下来递给丈夫,一边就用身上的围裙将孩子的光屁屁抱了起来,那孩子想是憋了许久,这一泡尿拉出来,舒服许多,趴在他娘胸口,舒服地蹭着他娘的脖子。

待到孩子睡去,掌柜地这才发现那对男女不见了,她的腰上不知什么时候挂着一挂明珠,正是那女子脖子上的那串。

泠凤一路回来,一路想着那掌柜的话,“他哪怕以前再荒唐也从没有招惹过别的女人,所以现在我才这样忍了下来,苦就苦点,就冲着他对我的这份心,再苦我也受得了。”可是自己呢?自己吃这么多苦,是否值得?

孩子,那个孩子真可爱,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哪怕把娘的衣服弄脏,娘永远想着孩子别着凉,可是自己却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吗?

可是……

“小心!”恣烈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凌空提起,道:“你走路也不小心些!差点绊到石头,想什么?”

泠凤笑道:“我在想那对夫妻呢,虽然并不富裕,不过也平实有趣得很。”

“我会让你过得比从前好。”恣烈笑着揽着她的肩道:“不要羡慕别人,要让别人来羡慕你。”

恣烈的话总是说到做到,泠凤想要什么,只要不是有关于皇上的事,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满足,她说要学跨栏,恣烈虽然觉得觉得没必要,却也答应了。

两天后的操练场,嬷嬷与孙琳伺候在侧,娘娘骑马时,总爱穿银白的衣服,骑在马上犹如一个下凡的仙子,在操练场上飞快地划过一道银白冷光,好像随时从人间消失一般!不由心中暗叹,既怕又惊。

泠凤跑了两圈,笑道:“我要跨栏!”说罢,指着前面的跳栏,踩着马蹬,跃跃欲试,恣烈笑道:“今天也差不多了,行!不过小心着些跑!摔下来不许哭!我教你的提气纵马之法你都记熟了没有?”

“记熟了,放心!没有问题!”泠凤坚定地道。

“好,你先试试跳过那个矮栏。”恣烈仍是不放心,说完了,策马跟在她后面不放松,看着泠凤轻松地跳过一道半尺高的小栏,泠凤回头道:“你不要老是跟着我呀!你在前面等我!”

恣烈坚决不允:“不行,要是掉下来怎么办?”

泠凤见他不走,耸耸肩:“随你。”

跳栏一道又一道,由低渐高,最高处有一人多高,泠凤跳过一道又一道,前面又是一道近一人高的跨栏,泠凤突然停住脚步,恣烈道:“怕了?那就不跳了,你今天的成绩已经非常好了!一般人跳过一道栏,总得过一阵子,才能继续跳过下一栏,你今天一口气跳过这么多道!”

“不,我一定要跳过去!可是你先跳给我看看,给我做个榜样,不然这么高,我心里没底。”泠凤刁蛮地道。

恣烈见她的骑术确实进步飞快,且自己又在旁边护着,能出什么事?也不多说,勒着马后退几步,然后两腿一夹,松辔提气:“驾!”

轻轻松松跃过那道近一人高的跨栏,人在半空中,突然听得一阵惊呼,只见泠凤正朝另一道一人多高的跨栏飞奔而去!

“不行!回来!不!”恣烈一声大吼,她骑的马并没有跳高栏的条件!他竭尽全力拉转马头,向她奔去,就在离她向个马身的距离时,红马用尽全力向上一蹿,没有飞过栏去,脚重重在栏上撞过,悲嘶一声,从半空中掉下来,那道银白的人影像一个光球,掉下来时,她的肚子正对着马蹄,马蹄狠狠踏过她的身子,滚倒在一旁,她在地上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凤儿!”他目眦倶裂,狂声巨吼!

“娘娘,不要啊!”

似乎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她又想起那个呵呵笑着在他娘怀里撒尿孩子,真可爱啊!要是没了,多可惜?

眼前满目的春光瞬时失了色,黯淡的阳光中,她看见向她狂奔来的身影,脸上满是恐惧与惊慌,恣烈……

恣烈,我后悔了,我要孩子,我要的,我要的,我要的……

“救我……”的孩子,她没来得及说完,就晕死过去。

“不!”恣烈狂吼着上前抱住她,她身下的血浸漫开来,将绿草染得一片惊心动魄的血红,看到嬷嬷痛苦之极却并不意外的眼,看到孙琳痛苦却沉着的脸,他突然明白了一切。

“咯咯咯!”

“哈哈哈!”

那里来的笑声?可爱又稚嫩。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她走在云中,到处找声音的来源,前面一片金光四射,她好奇地穿过云门,进入一间云室,四处仍是白云,云床上躺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儿正在不停地咯咯笑,见到她,小婴儿冲着她伸出手来:“娘抱!”

“乖孩子!”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一瞬间,孩子就在她的怀中,伸着胖嫩的小胳膊对着她不住地挥动:“娘!娘!”

她正要回答,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白云拢合成的云室突然裂出无数条缝隙,看得见脚底下黑暗的深渊,一朵白云如流星般击中她的手臂,“啊!”一声尖叫,小婴儿从她的手里直直掉下去,掉到无底深渊下面去!

“不要!”她惨叫着伸手,却抓不住那孩子:“不!”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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