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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牙齿的由来

读完奚络的小说,时间已经是12点了,便去服务区吃了饭继续上路。

贵州有句俗话,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天有没有三日晴我不知道,但这边的夏天不热倒是真的,现在是6月初,江苏的天气肯定很热了,而贵州这边,太阳很大,很刺眼,就像江苏那边的三伏天,但就是感觉不到热,反而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至于那句地无三里平,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下高速后走国道,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坡度还很大,而且路还弯弯曲曲的,有时候一个长下坡到底连着的就是一个急转弯。

货运这一行,都说在云贵川一带跑业务,刹车淋水器是车辆标配,因为刹车使用频繁会发热,可能导致失灵,所以必须配备物理降温设备。

我的目的地名字叫松桃超利刀片厂,位置在贵州省304省道上,转入省道后,路就更难走了,山路十八弯真是一点都不假,下高速之后简直是翻山越岭。而且我发现这里的交通方面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这里的房屋大多是傍山而建,道路也是铺设在山里,有一部分房屋是背靠山,面挨路,也就是说,房屋里的住户开门迈出的第一脚就踏在国道、省道上,这样如果凑巧有车子驶来闪避不及,那就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所以安全起见,我在省道上尽量放慢了速度行驶,原本预计下午1点半到,我硬是晚到了半小时。到达目的地后,果然像刚才电话里沟通的,车到即卸。这个地方名字叫刀片厂,其实里面没有做刀片的工厂,只是一个院子,里面大概两三个小工厂。我车上拉的货是一套水循环系统,有一个大塑料桶和两台水泵比较重,其余都是水管子没份量,不过杂七杂八的零件很多,因此卸货不是很好卸。

卸货的工人一共三个,其中一个是云南小哥,个子不高,但干起活来特别利索。我们一边卸货一边聊天,云南小哥告诉我说,这个厂一共就他们三个工人,今年受新冠疫情影响,活很闲,因此调休比较自由,他们三人原本打算吃完饭去梵净山玩,票也买好了,接到我电话后便把票退了。梵净山是贵州省内出名的旅游景点,距离我所在地方就50公里路,他们建议我如果没别的行程,可以去玩一圈,门票也就160一个人。

就这样我们一边聊一边卸,我也帮着一块搭把手,没多久一套设备卸完了,验收没问题,我顺利拿到了运费。临走的时候那云南小哥问我脖子上的牙齿是什么动物的。我如实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这颗牙齿是我太爷爷送给我的。云南小哥说,我的这颗牙齿不是常见动物的,是一种存在于传说里的动物,小哥的爷爷在他小时候曾当故事讲起过。

我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便拉着云南小哥坐在厂门口聊这个事情,他们厂里没什么活,我们便聊起了这颗牙齿。

云南小哥姓岩,是傣族人,来自云南西双版纳州景洪市,当过兵,曾服役于北京军区武警第114师703团。岩小哥告诉我说他们家是个军人世家,爷爷、父亲都当过兵,小哥的太爷爷还是烈士,牺牲于1979年的对越还击战,说起来小哥还是烈士之后,由此我不由得对眼前这位个不高,但看起来很精干的小哥肃然起敬。

小哥之所以知道我这颗牙齿的来历,是因为他家族里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由来需上朔到1935年,也就是国共第一次内战时期,故事发生的地方就在贵州省,而发生的背景则是遵义战役。

那时国共两党打内战,国民党企图将中央红军围歼在云贵川地区,当然这计划并没有得逞。在围剿期间有一个战役就是遵义战役,战役的总指挥是彭德华总司令,当时云南小哥的先祖是国民党军,蒋介石的兵,编在黔军第十五团。驻守在贵州遵义的娄山关,驻守期间遭遇了中央红军以红三方面军为主的攻关,两军战况惨烈,后来小哥的先祖他们打不过了,就撤退,由于地形太复杂,都是山岭,小哥先祖他们一队人马大约百来个残兵脱离了部队,落了单,结果迷路了,就一直在山里游荡找路。

当时士兵是没有通讯工具的,山上也没有指路牌,说起来就是片荒山野岭,而且小哥先祖他们百来人又是打输了仓惶撤退,所以迷路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他们找了两天两夜,既没有找到自己的部队,也没有遭遇中央红军,就这么一直在山里徘徊。到第三天的时候,粮食都吃光了,士兵的身上只剩一杆枪还有没丢完的手榴弹。那时是在2月底3月初,山上都是雪,士兵们又冷又饿,可又找不到路,到第四天的时候就有士兵开始发牢骚,有人对着天鸣枪,有人乱投手榴弹。那时他们不管会不会引来敌人,只要能见着人就行。

然而这鸣枪扔手榴弹的动作,并没有引来什么人,反而引来了一只怪兽。据云南小哥的讲述,那只怪兽通体雪白,形似老虎,但比老虎大的多,眼睛像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可以想像一下,老虎的眼睛像拳头一样大,那按比例把身体也放大该有多大。而且那只怪兽凶猛得很,从雪地里蹿出来见人就咬,血盆大口一张开满嘴的獠牙锋利异常,一口就将一个人咬成两段。

小哥先祖他们见了那怪兽都害怕的缩到一团,那怪兽的皮还特别厚,子弹打上去都被弹开,手榴弹扔到它身上爆炸只不过是沾点火药灰。而且那怪兽灵活的很,没几下就咬死了七八十个人。剩下的十来人都觉得今天必定死在那怪物嘴里,都放弃了抵抗,但突然就有一个穿着盔甲,形似古代士兵的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把那怪物叫住。

之后就是那怪人询问小哥先祖他们几个幸存者的情况,得知是迷路后,便将他们带出了那片山岭,并且给了一些吃的。小哥的先祖也问了那怪人的情况,得知那怪人是九黎部落的人,他们迷路的那片山岭是九黎部落的地盘,那个像老虎一样的怪物是部落的守护兽,九黎部落一共有四只守护兽,东南西北各一只。

后来几个幸存者找到了路,但并没有回归原部队,而是跑到了云南,在云南落脚定居了,小哥的先祖便定居在西双版纳州景洪市。小哥讲完这些话后,告诉我说,我挂的这颗牙齿,就是九黎部落那只守护兽的,这颗牙齿的外形,就与当时咬死他先祖几十个战友的那怪物的牙齿一模一样。

小哥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我当时听后只觉得有些趋于玄幻,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会觉得是那个战乱年代,小哥先祖他们遇到了占山为王的草寇。但偏生无巧不巧牵扯出了九黎部落,这几天先是从湘西苗族的老夫妻口中听到九黎部落,然后奚络的小说也写到了九黎部落,现在云南小哥又提起了那个九黎部落,这却令我不得不对那个九黎部落上心。

我拿出手机,百度了九黎部落,还真有相关的词条,但说法有好几种,置顶的一个说法是远古时期,蚩尤统治的部落就叫九黎部落,还有说法是九黎部落就是现在苗族的前身。各种杂七杂八的说法,也不知道有没有权威性,仔细看了各种介绍,跟我这几天听说的九黎部落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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