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赐坐,可儿臣见二皇兄还未坐,作为皇弟怎可以先于皇兄。”在旁人来看御千言这样说是想为皇兄求情好让她一起坐下,但这话听到御云枫耳朵里无外乎是对他的嘲讽。御千言这个废物自己坐下也就算了,何时轮到她为他求情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一张脸要往哪里放!
而一旁的御重想的则不同,父皇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性格,鲜少有人能左右他的意思,况且是她。这样想着御重就等着看御千言笑话,最好是让父皇训斥她一顿,让她收收自己不该有的心思。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北夏皇非但没有斥责她的不识抬举,反而挥手让他们二人也跟着坐下了。御千言也没料到北夏皇会如此干脆,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不满,便没说什么跟着落座了。
三人一一落座后北夏皇方拿起放在左手边的新抄录的宫规,随手翻看了几页就将纸页微微扬起给御千言看。“这是他们二人一起抄录的宫规,今日朕叫你们来是为了前几日御花园的事,也让老二老四给你个交代。”
听北夏皇都这么说了御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悄悄撞了下御云枫示意他先顺从北夏皇的话。御云枫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教训御千言的时候,收到御重的暗示后便道:“从前是我失言了,三皇弟莫往心里去。”
“想来二哥也是想开个玩笑,谁曾想三皇兄居然当真了。也是我糊涂了没有劝住二哥,三皇兄莫怪。”相比起御云枫的咬牙切齿御重的道歉可就自然多了,即将自己与主谋身份撇清又暗指是因御千言不懂宫规才闹出事情,好一个一语双关。
“千言怎敢怪罪,想必二皇兄和四皇弟昨日抄写了一整天的宫规应当是对宫规熟记于心了,必定是不会再出差错。”难怪昨日无人找她麻烦,想必是都忙着抄写应付差事呢。
见御千言还敢借此讽刺他们,御云枫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宫规我们自然是知晓,但三皇弟似乎从小无人教导怕是对诸多规矩礼仪不熟悉吧,要不要我给你请个教习嬷嬷来?”
教习嬷嬷,那可是皇子公主们五岁起就跟在身边教规矩的,现在让御千言请教习嬷嬷不是摆明了说她没教养不懂规矩吗。因此说完这些话御云枫颇为爽快,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正等着看御千言脸上露出不甘与气愤的神色,就听见少年依旧语气不温不火的接话,“二皇兄说的是,千言确实对宫规还有些不熟,但我愿意从头学起争取以二皇兄为榜样能熟练宫规。”说完这话御千言似是觉得还不够,又拱手向北夏皇一拜,掷地有声地道:“儿臣恳请父皇能将二皇兄抄录的宫规赐予儿臣观摩学习,儿臣定当日日研读,不辜负这番笔墨。”
见御千言如此说了,北夏皇自然不会不同意,反正到时候这抄写的宫规放在他这里也是会被当成废止处理掉,不如让它起些作用。于是大手一挥就准了御千言的请求,常安海见状便上前一步拿起书案上的宫规转交给了御千言。
“谢父皇赏赐。”御千言从常安海手中接过了那一本宫规,将它双手拿着置于身前,谢过北夏皇后又侧头对御云枫二人回了个浅浅的微笑。
御云枫二人被这个笑容晃了一瞬,回过神来更是气的牙痒痒,这个废物非但嘴上不饶人还将他们被罚抄的宫规拿走了,这不是让人留了笑柄在手中!此时御千言越是云淡风轻他们二人便越愤懑,只是北夏皇在这不好发作,表面上还是要维持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好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朕今日找你们来还有一件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