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灵自是也注意到到这一点,她思索片刻,很是认真的对季临江说道:“拜托了,你一定要救我哥哥回来,我不能没有他。”
她的眼角,噙着泪水,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写满了恳求。情绪,也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陈婉灵主动的离开,一部分,确实是因为有病痛缠身,不适乘车一路颠簸远行,另一部分,昌都地下黑道,这地方,陈婉灵似乎真的只会拖后腿。这一次,陈婉灵显得很是顾大局,主动离开,选择在章都,寂寞的等待。
很快,季临江上了那辆Pagani,陈婉灵与康仁健的司机乘着那辆宝马先回到了章都,留下一脸懵逼的观众,半天回不过神。脸上莫名一阵火辣辣的疼。
车内更显豪华,顶级鞍皮制后的座位,全金属制的仪表盘,还有镂空尽显大气的精巧设计,将这超跑的价位与逼格提升上好几个档次。连开门的姿势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玻璃制的天窗,抬头望天观景,显得更加轻而易举。唯一的缺陷,或许就是车座位的前部分有个调坐器,显得极不雅观!
超跑疾驰,引擎发动的声音令四周之人为之雀跃。这般吵闹的声音,却令季临江觉得不自在!
“如何,车速够快吧,关键是,所有的车看到我这辆车通通都得避让,如果被刮蹭,他们终究是陪不起的。”楚天阔笑道。
“不是法拉利,不是玛莎拉蒂,也不是布加迪,一辆我没听过的车,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季临江直视前方,淡淡回道。
“江江啊!这你格局可就小了哈!”楚天阔解释,“帕加尼风神,听过没有?我这可是世界名……”
“别废话,直接上高速去昌都。”季临江打断他的话,淡淡开口。
“好!”楚天阔也懒得继续废话,一个好字之后,直接上了前往昌都的高速。
“你的脚……”季临江开口询问。
“哟呵,还学会关心你哥哥我了!”楚天阔浅笑,“放心吧,只是隐隐的作痛,完全不影响开车,去年我可是用这辆车拿了个省城车赛第一名呢!”
“去年?”季临看向他,“你倒是背着你父亲,干了不少他不知道,且不允许你干的事啊!”
“得了吧!”楚天阔很是不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江湖骗子,骗我老爸说什么我20岁之前驾车必有血光之灾,去年我赛车拿第一名,还不是轻轻松松,哪来什么血光之灾!”
季临江没有回话,楚天阔又一次开口:“话说江江,你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我,去昌都的目的是什么呀。”
“陈奕成被余涛抓去昌都了。”季临江回道。
“什么?”楚天阔有些意外,“他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被抓了,很明显有问题啊!”
说着,不禁加快了车速,但看到前方的减速带,一阵皱眉,又只能减缓车速。
“妹的。”楚天阔嘟囔,“这高速路上,设这么多减速带是几个意思啊?有钱耗这里有点亏呀!”
“搞不懂你,没事开什么跑车,这种车能撑到下一个加油站吗?耽误我时间。”季临江疑问。
“这能怪我吗?我这不是不知道你的目地吗,电话里说清楚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啊!”楚天阔讪讪开口。
然后,两个小时的时间,加了n次油,被减速带虐了n次,终于到昌都了。
“跑车,不过如此,体验,着实够差。”季临江由衷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他直接拿出手机,给余涛打电话,不久后电话接通,季临江率先开口:“说吧!陈奕成在哪?”
“季临江,你的行动速度着实在我意料之外啊,这么快就到昌都了!”电话那头,余涛邪笑开口。
“别废话,说正事,人在哪?”季临江直接开口询问,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季临江,你倒是别急啊!现在不过才中午,今晚,昌都地下黑道,我们不见不散哈!当然,你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如果今晚我没见到你,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后果是什么的。”余涛笑着,笑着笑着就挂断了电话!
季临江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很好,敢威胁他的人不多,余涛这可悲的无名小卒算一个,总有一天,他会让余涛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明白,有些人是他一辈子都惹不起的。
愣神片刻,季临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电话居然是康仁健打过来的。季临江毫不犹豫地接通了电话。
“阿江,你现在在昌都吗?”康健直接问道。
“嗯。发生什么事了吗?”季临江回道。
“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陈婉灵在回医院的路上,遭到他人的劫持,现在也下落不明了。还有,陈奕成可能从未离开过章都,也就是说你可能被骗去昌都了。”康仁健直接回道。
“怎么可能?那骗我的人是谁?”季临江再次询问。
“不知道。”康仁健有些认真的回道,“陈婉林被抓,只留下了传话的那个司机,那人托司机叫我给你传句话。”
康仁健的脑海中思索片刻,后道:“那人说什么很巧,他姓江,江河倾覆的江。”
“什么?”季临江的动作略微一怵,有些认真的说道,“他说他叫做江河倾覆的江?”
“对啊!怎么了吗?还说什么要想确保他俩的平安,那么今晚一定要左昌都地下黑拳馆见到你。”康仁健再次补充,有些懵逼,“一个江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有点意思,看来要调查我的势力,不止一波啊!”季临江眼眸微眯。
“阿江,看来这是一个专门为你设下的局啊!你真的要去吗?”康仁健询问,语气有些关切。
“去,自然要去,为何不去?他们的手上有两个人质呢。”季临江面无表情地说道,“不仅要去,我还要顺便端了这个地方。”
“可是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陈奕成他们在哪,你不担心他们下黑手?”康仁健询问。
对于这个问题,季临江思索了片刻,然后才道:“可以考虑去找元皛月,她若出手,找那两人的下落就简单了。”
“元皛月吗?华国姓元的可不多。”康仁健如是说道,“好,既然在学校,那就好办多了。”
说完,康仁健主动挂断电话,着急办事情去了。元皛月,他没听过,但是能从季临江口中说出,自是有一番实力。
季临江这边,他费尽万千口水将楚天阔打发回章都救人,楚天阔也表示心中那个委屈啊!搞了半天,原来自己真的只是来当司机的。
最终,以季临江答应楚天阔一个要求为代价,成功的将楚天阔支回了章都,果然应了那句话,要支走一个死皮赖脸的人着实不简单。
季临江回想起了康仁健给他传来的那句话:他姓江,江河倾覆的江。
姓江?季临江眼眸中尽是嘲讽,不对,他不姓江,季临江有九乘以上旳把握保证那人不姓江,但肯定与自己有仇。
季临江一通电话打给雷靐,知道了昌都地下黑拳的入口。雷靐曾被季临江调往昌都抓捕刀疤,只是后来无功而返,刀疤似乎也在那一刻突然消失了。
季临江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一幕幕,忍不又给雷靐打了个电话,平静了五年,章都黑势力几乎消亡,但章都之人的血性,却不曾消退。
转瞬间,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季临江走进场内,余涛含笑相迎,尽是虚伪,其后一众手下杀机闪现。数盏微灯,照不亮广袤空间;几声嘈杂,听不尽尔虞我诈。
地下黑拳场,着实很适合杀人无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