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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给看电影人的情书(2)

“你说,今天晚上去学校,是不是可以搞大点呀,嘿嘿!”

叶湘伦一听毛骨悚然:“什么?哇,我吗,没听错吧,你这是要夜袭小学吗?”

“都毕业了,不在学校里搞点大的,会有遗憾的啦!”

“可是,你要知道被发现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而且......”

“行了,别而且的了,陪我进去吧。”韩琦雪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学校那纤细矮小的围墙爬去,叶湘伦为了陪着她,只能与韩琦雪一同“爬进去”了。过了一两分钟,她才气喘吁吁地翻到了学校里面,便朝那密封着的铁栏栅门向外面望着叶湘伦。“喂,看到了没?我都进来了耶,是不是对我感到很崇拜呀?”韩琦雪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着,叶湘伦看着也不禁笑了出来。

“那个,走点开。”叶湘伦的话使得韩琦一不小心笑出了声。“不是,你那个,注意点......”不料在这一瞬间,还没等她的话语落音,叶湘伦竟直接一个翻手,将自己的身体很灵活的越过了围在学校侧门的那沾满雪花的铁栏栅。

地上那厚厚的雪片被叶湘伦一瞬间溅射出去,韩琦雪也便被刚落地的叶湘伦吓了一跳,他不屑的看着韩琦雪“诶,和你说了呀,走远点。”

这一刻的她便是白了白眼睛,像是有种看不起他的意思“诶,你没事吧?”叶湘伦凑过去询问了一番,但韩琦雪还是仅仅点点头,又想是还没从刚刚的“嘲讽”中缓过神来。“那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

“你要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想让我出丑的心也不会这么干了。”

“啥?诶,不是,就这玩意儿,比我高半个头的东西,你告诉我翻不过去,那我还是别要自己的自尊心了。”

“看出来了。”

“是吧。”

“你这是在鄙视我身高。”叶湘伦被这句话噎住了刚要下咽的口水“服了你了。”

“喂!那你刚知道,为什么不帮我进来?”

“小雪,深夜的学校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这儿大晚上的我也就来过这儿拿过作业,谁知道半夜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你这不是进来了吗?”叶湘伦气的无话可说,也闷头转向学校外的路灯。倒不过韩琦雪却渐渐的挨上去了“行了,都进来了,不能白费这么大劲儿吧。”

“我倒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在想,要是我爷爷知道我大晚上跑去学校了,绝对又是一场‘口舌之战’。”两人各自平复了那焦虑的心情,韩琦雪便开口道:“昨天你帮我赌了一天,今天我也来赌赌呗。”说完便拉着叶湘伦向着高段教学楼飞奔而去。

“诶,去哪儿啊这是。”

“不管!”两人的声音虽然响彻了整个沾满雪的天空,但是却并没有被学校的门卫发现。叶湘伦与韩琦雪便是爬了整个教学楼直至楼顶。气喘吁吁的叶湘伦在韩琦雪停下脚步的时候便开口问道:“这是要去哪儿啊?”

虽然她很累,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显得很快乐“看,我毕业前的教室,唉,看来没被搬走呀,真不错耶。”叶湘伦呆滞的望着她,便还是接受了她的想法——进教室。“哇,原来601班是在这儿的呀,我在这儿待了六年了都不知道有这间教室耶。”

“是吧,很神奇,像你们都怕班主任,不敢下课往外面走来走去,我们1班的人都把这学校摸透了嘞。”叶湘伦在601班四处张望,左顾右盼,感到无比的兴趣,因为这间教室与其他教室与众不同——虽然同是一间大小相同的教室,但在装饰方面多了一点次元色彩;后墙的黑板报下贴着数不尽的作文,也许是这个班的优秀作文吧;黑板上依旧存留者前几天举行毕业典礼的“痕迹”,正面黑板上写着三个手掌般大小的字:毕业啦!

韩琦雪则是正面靠近这黑板,盯着这黑板上的字。叶湘伦走进了点,才发现—这个黑板上原来还写着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各个“签名”,大概是这个班的人吧。而韩琦雪此刻便是举起了手中颤抖着的白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的刻着自己的名字。直到她写完,叶湘伦才开口问道:“小雪,你没来毕业典礼吗?”

韩琦雪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情,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黑板“那天的我,生了场大病,温度计量不出我的准确体温,只知道我整个身体都挺冷的,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在床上待了一天,倒不过他们毕业典礼玩的挺开心的。”

“那肯定呀,都是这样的。诶你也别多想,他们在开心的时候一定还想着你呢。”

只见得她唉声叹气“不会的,我在这个班里混的不是很好,情况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叶湘伦便不再发话,只见得韩琦雪一个人站在这讲台上许久了,像是沉浸在了回忆的无限思绪中。倒不过外面传来了步行的声音,渐渐放大,像是在楼梯间徘徊!叶湘伦仔细聆听便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想着把韩琦雪在回忆中叫醒,可脚步声愈来愈明显,像是危险到来的越来越近。叶湘伦终于动起身子来了,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搂住了韩琦雪便躲藏在了讲台的下面,那一刻的韩琦雪,不知所措。

在黑暗中,叶湘伦只给了她一个“嘘”的手势,告诫韩琦雪别出声。惊心动魄的一幕果然又出现在了这两人的身边!“那家伙果然开门了!”601班在这个晚上果然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两人的心里都很慌,因为那位“不速之客”就行走在讲台的后边!她徘徊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肯离开,似乎在翻着什么东西。此刻的韩琦雪与叶湘伦则已经被吓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韩琦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在摸黑的环境中到处乱抓,一瞬间竟抓住了一个类似于金属表的东西!她将头微微探出,将这东西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讲台的课桌旁,便又小心翼翼地“蜷缩”回了讲台下。而不久后,那个“陌生人”便离开了教室。两人因为身边的太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望见,刚韩琦雪安放在一旁的手表不见了——大概是被刚刚的“不速之客”取走了吧。

不久后,叶湘伦又摸着黑开了灯,瑟瑟发抖的叶湘伦更是惊魂未定!两个人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便与教师为“避风港”,但空荡荡的教师对于这两个人来说看着真的无聊,可突发奇想的叶湘伦便是眼前一亮,将笑脸转向韩琦雪:“进都进来了,也出不去,咱们今天晚上把校园摸个遍吧!”

“外面这样。你不冷么?”

“但是,在我记忆中的某一处角落,那儿有玩不尽的东西!”关了灯,关了门,这下,可是叶湘伦牵着韩琦雪的手往外面跑了!迎着倾盆大雨般的大雪,两人穿过了隔着两栋教学楼的室内演出大厅。本以为只不过是在这儿瞎走走,乱看看,可叶湘伦却是将韩琦雪带进了一间像是“秘密基地”的房间——原来那只是一间乐器室,但却因为一次学校的某个节日而被这里的学生“换新”了一番,多了些次元感的墙布贴,从远处看竟真看不出这是个乐器室!

“随便玩儿别弄坏就好了。”韩琦雪左顾右盼,走来走去,直到靠近后门的钢琴那儿,她停下了脚步。“这个,感觉和你家的一样耶。”

叶湘伦望着那那架洁白无瑕的钢琴,他笑着说:“在之前的比赛中,我因为在训练中习惯了这架钢琴,就让我妈买了一架一模一样的。”

韩琦雪带着好奇的心灵问向叶湘伦:“你会弹什么?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弹过钢琴这种东西吧。”叶湘伦没有说话,他只是眉头皱紧,犹豫了少许时间,将琴盖打开,双手轻放在音阶上,也许是有段时间不弹钢琴的原因使得叶湘伦对这架钢琴的弹法出现了生疏的心。某些旋律环绕在他的耳畔“周杰伦,爱听么?”韩琦雪并没有回答,她似乎是呆滞在这一旁了,只不过是一直盯着叶湘伦与他面前的钢琴。

叶湘伦将头转回来,手指开始缓缓触动在音阶上,一瞬间弹出了无比违和的旋律,韩琦雪在此刻似乎像是惊醒在睡梦中,不再发呆。钢琴弹了33秒后,叶湘伦便不知不觉开始唱了出来——

几次争辩几次的失眠

而我却视而不见

从不先说抱歉

工作优先跟朋友见面

永远多过给你的时间

那亏欠一直放在心里面

没能说出口你已走远

抱紧你却抓不住你的爱剩一点点

那一天你几乎带走我所有的从前

你说我根本没有因为爱你而改变

我始终听不进你的劝.....

韩琦雪在一旁笑了,叶湘伦也是刚好转过头来“弹的不错嘞,很熟?”

“那倒没有,比赛前一直在练,记着了呗,也只不过就是习惯而已了啦。”

“诶,那你这么说,我还挺喜欢......”韩琦雪欲言又止了,看着叶湘伦的眼睛许久,而叶湘伦也是不知所措。“喜欢......听你弹钢琴耶。”这句话像是圆回了场景中的尴尬成分,打破了长时间的安静。

“哦,那要是时间够的话......我天天弹给你听咯。”

“希望吧。”

叶湘伦离开了钢琴,坐在了大银幕前“本以为这儿会不无聊的,倒不过还是变成这样了。”

“这儿的银幕可以开,上次你在樱桃树乐园不还没看那部电影么?”

“你对着儿挺熟悉豁。”

“好嘛,我加上训练的时间可是有大半个学期在这儿带着呢!”说完叶湘伦开始走到电脑旁,把媒体机器打开,银幕上便出现了模糊的影像。但背对着韩琦雪的他,却是不知自己口袋中的一张刻满字的纸无声的掉落在地上,而被注意的却是韩琦雪,她却是在叶湘伦搜影片的时刻小心翼翼地将纸头抓过来,放在自己的口袋中。

度过的一些些杂碎的时间使得手忙脚乱的叶湘伦终于摆平了银幕中的影像。他转过身来,坐在韩琦雪的旁边“这个屏幕已经很久没用过了,所以模糊点也别见怪咯。”

“不会不会。”两人又像昨晚那样肩靠着肩,盯着大银幕中的影像,不说话,周围的一切虽然与昨晚都不一样,但相似的却是,外面仍旧是雪花漫天飞的景象。

因为电影的时长,所以一直到很晚很晚,学校里器材室的灯还亮着,只不是拉上了窗帘,无法从监控中察觉而已。可是叶湘伦似乎是因为昨晚的熬夜加上一下午的“奋斗”,他没能坚持到电影的结束,便是累趴了。同样,叶湘伦的头也是睡倒在韩琦雪的右肩上,使得她不知所措。直至电影结束,韩琦雪将口袋中的纸头抽了出来,也将叶湘伦的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她打开备忘录,里面果然有和这纸上一样繁杂的字,将手机录音打开时,便发现录音保存的地方有一份占内存很大的录音文件与两三份小文件。韩琦雪顺手点开这分录音文件,也顺便仔细的看向那张刻满字的纸头,纸上的字写的很清晰明了,且美观,虽有那么一点修改的痕迹,但仔细浏览,却能发现似乎是一张很长很长的“情书”——

2015年6月22日,那会是我最不会忘记的一天,本应该是夏至的天,镇子里却忽然飘起了纷飞着的雪,毕业后的我果然又是孤独的一根稻草,且白色的寂寞带着雪也从此刻向我吹来,果然连天气也都看不起我。父母外出,朋友回家,家里已经无聊的不能再无聊了,所以我必须得出去!而我渐渐的发现,在刚毕业的那么几天,我并没有完全一个人,有个女孩儿在刚下雪的那一天晚上受到了威胁,当他们朝这个女孩儿做出“伤人之手”时,我在那一刻忍不住了,堵上了所有的运气,向另外的两个人进行“报复”时,没有失手。我很庆幸,并不是因为我救了一个无拘无束的女孩儿,而是......我从此刻开始认识了她。

天气就像有生命一样,在六月份飘着比一月份还要大的雪,且愈下愈大,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在放寒假。但在一次交谈中谈论到天气时,我便无意间得知了她的名字。很巧,她的名字和这天气很像,都带有个“雪”字,再之后的几天里,我便认为她并不只是和我交成了朋友,而是成为了我身边最亲切的“朋友”,她陪我打球,陪我说话,陪我看电影,陪我走过四五公里的天桥。她叫—韩琦雪。

渐渐的,我总感觉这个女孩儿变成了我身边必不可少的人!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父母的关爱,第一次感觉到某种意味深长的心情环绕在身旁,只因为这个女孩儿在我身边。直到与她大半夜走出远门的时刻,我才发现,原来和另一个人一起看电影是这么一种感觉,尽管是录像厅,但是在我的成长历程中,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什么电影了。所以七月份的第一天,虽然雪很大,很冷,行走非常不方便,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可我却想着,有她在的地方,都挺有说不出的意愿。这些时间对于我来说,得来不易,所以对于好好珍惜时间的我,总想做点什么该做的事情,所以得知她的某些爱好之后,我便开始重新接触以前的爱好:钢琴。而那天晚上和她看的那部电影,里面的所有主题却都是以琴声为主,我想着,既然她这么喜欢这部电影,我就把电影里面几段悦耳的“声音”全录下来,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我终于练会了!但最终的目的呢,也只不过是想告诉那个女孩儿一声:我喜欢你......

那个“灯火灿烂”的夜晚,韩琦雪感受到了如此暧昧的意味。过了好一会儿,她望着熟睡着的叶湘伦,将“情书”和手机塞回叶湘伦的口袋,小心翼翼的将叶湘伦的身子缓慢放下,将所有的灯熄灭,自己也便躺在叶湘伦的另一头。两个人头靠着头,“沉睡”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喜欢看电影?爱看谁的?将来我把他找过来,演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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