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饭点过了的时候,王福安、高鹤翔拍马赶到,开口就是最好的包间,最好的饭菜,最好的酒,反正都是最好的。
黄师傅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顾得翘姐平时的叮嘱了,径直上了四楼。
翘姐本来很凶的眼神,慢慢的淡化了,化为了小星星,她双眼一眯,故作镇定道,安少爷还没过来,你先去好生伺候着,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是!”黄师傅暗淡到海底的心,忽然鲜活了,冲着翘姐告了罪,转身走下楼梯的时候,腰杆猛地一挺,咚咚咚,一步两台阶,去三楼支开跑堂小二,亲自伺候上了。
“二位公子,虽然你们不是第一次来,可咱们酒楼的名菜,估计还没一一尝过吧?这样,我先报菜名,二位随便点。”
“咳咳….”黄师傅打了下嗓子,“荤菜有:一品肉、樱桃肉、红烧肉、红焖肉、黄焖肉、小酥肉、坛子肉、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酱豆腐肘子、扒肘子、炖羊肉、烤羊肉……”
“喂,行了行了,你这是在说书呢?”王福安听得头晕脑胀,赶紧打断,接着就想点它十几二十样最贵的菜肴,外加顶级北疆美酒。
“这样吧,挑几样好菜,四凉六热,再来几坛好酒。”高鹤翔反应贼快,在王福安没点菜之前,提前下手,嘿嘿,想吃大户,下次吧。
“老大,说好了,今日你请客,我点菜!”王福安当着外人面前顾忌着青云书院学子的名声,这话,变成了眼神,剜了一眼高鹤翔。
高鹤翔呵呵一笑,冲着黄师傅摆了摆手:“凉菜和好酒先上来吧。”
“得嘞!”
黄师傅尽管想好好表现,但客人才是上帝,这是翘姐每日必说的,必须尽量满足客人的要求。
“慢着,菜就这样了,你看着安排,懂吧,可酒得要顶级北疆红!”王福安下决心要狠宰一顿,绝不会放弃一点机会。
“马上就上!”黄师傅劲头十足,弯腰出去,轻轻拉上门,赶紧回了厨房安排上了。
“老二,你是诚心的是吧?顶级北疆红,一坛就十两银子,你想吃死我啊!”高鹤翔如坐针毡,起身,愤愤道。
“老大,我的鼻子到现在还疼呢!”王福安把脸一伸,高鹤翔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哈哈一笑:“老二,对不住了,怎么还疼呢,要不要找去医馆看看。”
“老大,你是不是要去军营了,咱们这些同吃同睡的兄弟,你就不在乎了?到现在才想起来我身上有伤?太让人伤心了,几坛好酒,你都给我摆脸子看,枉我今日为你忙前忙后。”
王福安委屈得像个小少妇,抱怨道。
高鹤翔愣了一下,揽住王福安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说,唉,咱们兄弟也不知道今后能不能这样在一起喝酒了,我怎么会吝啬几坛酒呢,就是再多酒,也比不上我们之间的情谊。
“算你还有点良心,肘子我还没点呢?”王福安鼻子一酸眼窝热了,旋即举起拳头,轻怼了一下高鹤翔。
“要打使点劲啊,挠痒痒似的。”高鹤翔哈哈一笑。
“你让我打,我就打啊?我现在就想吃肘子。”王福安也笑了。
“老二,一会老三和老四来了,别说些不开心的,今日,咱们同窗一醉方休!”
高鹤翔叮嘱,主要是,王福安这嘴,没把门的,不提前嘱咐好了,到时候,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毕竟,这顿饭,实际上就是,散伙饭,从此大家就各奔前程了。
“什么时候武考?到时候我们去给你加油助威!”王福安眼中浓浓的不舍。
“听我爹说是下个月初,燕王回朝的时候举行武考,而且这一次,燕王要当主考官!”
高鹤翔刚说完,徐安推门进来了,问道:“燕王当主考官?”
“老三,坐!”高鹤翔赶紧起身,把徐安拉倒身边的座位上,“燕王,就是大宋朝的****,常年驻守边疆,一年多没回朝了,这一次,很可能就是为了武考而来。”
“我听说,这燕王铁血无情,杀戮无数,人称血屠王,他为了武考而来,那么,是不是,你们这次考上的秀才,举人都会带带到边疆历练呐?”
徐安每月都看逍遥阁发布的消息月报,对边疆局势,以及各国的情况都有大致的了解。
“行啊老三,这些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高鹤翔不得不对以前那个蔫蔫的徐安刮目相看了。
“呵呵,这种事,换做你父亲,也能分析出来,我也就是没事在家里看看月报什么的,略微了解一些。”徐安没想到老高反应这么大,就照直说了。
“没错,我父亲也是如此猜测!”高鹤翔点了点头。
“其实,你就不必担心,现在考不考得上还另说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考上了,你们这些未来军中的将官,肯定大力培养,不会让你们跟普通士兵一样去打仗的。”徐安见王福安满脸紧张,多解释了一句。
“哈哈,真要上战场厮杀,那还求之不得呢!”老高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徐安看在眼里,心说,这家伙,天生就是当兵的材料,有股子猛劲。
“那个啥,高老大,这顿算我请,就当是提前祝你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徐安心说,就当是你的壮行酒吧,以后是生是死,真的很难说,听说现在边疆大仗不多,小仗到时常有,死个把士兵,分分秒秒的事情,老高啊,老高,你也许是我徐安第一个面临生死的朋友,这顿酒,让你敞开了喝!
“老三,其实你一进门,我就看你不顺了,净说些吓人的话,现在总算说了句好话,我要吃肘子,要北疆红,要炸鸡,要……”
王福安哈哈大笑,刚才还有些担心高鹤翔,现在全忘了,脑子里,一个字,吃,玛德,老子今日跑断腿,还挨了一拳,不吃补回来,亏死了都。
“老三,那多不好意思,说好我请的。”高鹤翔心里那个激动啊,跟有钱人做朋友,就是爽,刚才被王福安宰得肉疼,现在怎么感觉不疼了?
“那还是你请算了。”徐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咂了一口,眉心微皱,口感太差,这翘姐长本事了啊,也不知道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