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好嘴上说着不让刘淑婷做,手机却拿了出来,并且很有经验的问是不是办卡有优惠啊。
正在茶座的吕秀杰说:“对呀,银卡九折,金卡八折,贵宾卡七折,分别一千,五千,一万。”
“我来个金卡,去吧宝贝儿。”
吕秀杰按照我们的内定,给他介绍了顾客隐私登记方法,不写真实姓名,比如你是男士,就用天干的奇数为姓,地支奇数为名,你就是甲子。如嫌麻烦就直接用十二音律的阳六律名,如黄钟,女士用天干地支的偶数,比如乙丑,或直接用十二律的阴六律,如林钟。
“这有啥用呢,也不少要我。”
“你啥意思呀钱先生?”
“开个玩笑,我不是姓钱吗。”
“噢,你很幽默。我们这样登记,也是有点儿娱乐的意思,在这儿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对吧。”
“我明白,起码不会让老公老婆的,一查就能看清楚名字。”
“会吗,谁那么无聊,自找没趣。”
小齐过来说,先生也做个吧。钱正好说他不喜欢男的接触他的肌肤,可以让美女给做吗,吕秀杰说可以呀,走吧,我给你做去。
知道他们已吃过饭,相互留了电话,也许以后从这俩人中能得到天德的情况。我几次想问他赵美姣的事儿,都是话到嘴边又咽回。担心说出那敏感的字眼儿,还好他去做调理啦。
他们走以后,我看了小吕登记的第一个是乙丑女士或南吕,就是那位赵美姣。第二位是刘淑婷,登记为丁卯女士或仲吕。
第一个男宾是钱正好,黄钟先生。第二个会是谁呢?
徐金刚他们回来了,小齐迎过去,对曹梦喜说,曹叔做个理疗吧。严春芝看他只笑没言语,就说,去吧,看这小伙儿这么热情。
如此,第二个无射先生是曹梦喜。看到刘淑婷是和我同音不同字的名字时,大家都哈哈哈的笑起来。
严春芝和米春香吕秀杰又开始了一台小戏,当然严春芝是主演。新婚不久的她,有太多的经验和故事说给两个妙龄少女听了。
前几天问过吕秀杰和吴胜的事儿,她说吴家老催着结婚,她爸妈也劝她。
“可是钟叔,那吴胜太让我生气啦,不会说话吧,还爱嘚啵嘚。第一次见面儿我爸就烦他啦,根本不懂,还跟我爸谈啥艺术,真可笑。说他吧,还不服,就这么个铜臭味儿的人,我真不想嫁呀。”
“那你有别的目标吗?”
“没有,最多不嫁呗。”
“难道你想…”刚要说做女同,幸好小许下岗过来一说话我没说,否则又是半天说不清楚。然后改说了你想独身吗?她还接着茬儿说了很多。对这话匣子我是服了,不知真和吴胜结婚后他服不服!
“假如自己的亲明好友有这样的人该怎么办呢?”
午后朱娟来了茶座,钟侣热情招待着并请教了这个问题。
“这个当然不好回答,毕竟以前视同犯罪,而且和艾滋病挂过钩。只能说既不赞同,也不歧视。怎么说它也是一种社会认可的现象,也是一种人权。但还是被贴上变态和不正常的标签,包括他们自己也那么认为,否则为什么不公开呢,你说对吧。”
“有道理,可以理解,那造成这种社会现象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在国际上都没有肯定的答案或者说权威不权威的解释,我只是综合一些主要内容。首先是遗传因素,这个比较好理解,就是天生的,胎儿带来的。再一个是退化或固着,就是返回孩提时期对肛门的忆恋。第三是角色迷惑,所谓的假小子就是明显例子,也就是从小就认定自己是男儿身。最后一个,也是最被否认的一种错误的教育方式。”
“来,朱博士先喝口水吧。”
“钟老板,以后就别叫什么博士啦,显得不亲,改叫姐吧,我也称你为弟好吗?”
“行,下次见面儿后再改。”
“说到教育方式,实际上我都不配在这儿讲。你也可能在你们老班长那儿听说过,我的儿子很孤僻,是我没有把他教育好呀。”
朱娟说着,突然哽咽了,我急忙给她递过纸巾,看她的白发又添了不少,但是风韵依在。
“生他的时候,我刚分到胜利医院,他爸也经常外出勘探,一月回不了几天家,强制断奶后,把他送到老家。你也知道,那时候一家都五六个孩子,还有八九个的。在他爷爷跟前,他又不受宠,从小就落下不和群的缺点也好,毛病也罢,改不了啦。”
“这也不是你的错呀朱博士,有的天天守着爸妈,不也是管不好吗?”
“这和我要说的差不多。有的家长为达到某种目的,从小把孩子装扮成异性,并控制和异性交往。让孩子自幼就有了性别上模糊认知和同性恋的倾向。当然那时候是不自觉的,无意识的。随着生理期的成长,就有意的喜欢同性,并互相产生好感,而对异性没有兴趣,甚至反感和厌恶。”
一个博士母亲的苦衷,知识很渊博,但无力挽回儿子的情感创伤。还好,她带着的小孙子爱说爱笑,没有他爸的影子。也许朱博士对儿子失去的爱,灌注于这颗幼苗上,才可让她的心态好转起来。
临近傍晚,王蕊和黄月美成了茶座客人,和我打过招呼就和林智慧吕秀杰开聊。看到她们又说又笑,旁边的米春香听的认真,满眼的羡慕和憧憬。
王蕊看到米春香好像有点儿面熟,一问知道在十九学校虽不一班,确实有印象。小米说最清楚的是,王蕊下了课就仰体四肢着地前行的做动作。她也试过,就是做不来。王蕊说过那是她的拿手活儿,很多女孩儿都练过,能走几步的很少,她却能走十多米。这不假,听很多同学都说过,只是我的记忆里没有。我有空就爱打乒乓球,记得因争抢球网还和二表哥打过架。
我正想着,黄月美过来说钟哥弄的够气派呀,方元本来也想来,有个急事儿跟她妈妈出去了。还说他们准备五一结婚,为了我们就近参加婚礼,她让方元给他爸妈建议在这儿的海安饭店举办。
看看,还是这么强势。我开玩笑的说,妹呀,女人是水要柔,你别老把方元当小孩训啦,现在是不是让你调教的差不多了?她还是那么自信十足,左右一甩日式短发说:“钟哥说的对,要不我怎么会答应他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