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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曹梦喜是半仙儿

十年前海堤路和碧海路修建工程开始。两条路以红光社区为分界,南面海堤路往南至广利港西接南二路,北面碧海路至入海口西接二二八省道。

第一次过碧海路是去年春。三姐夫在垦利接上我,到惠鲁新居他家短坐后,东行永馆路,北转到了二姐家在入海口西的庄园。

和艾军荣说了严春芝的情况后,她分析说曹梦喜应该能降住她。还说她爸给她来过电话,说完谢谢帮他免费检查的话后,说到女儿的一次性侵。

修滨海路那年的暑假,严春芝找了个摆放路边花卉的活儿,有一包工头儿看上了她,利用职权逼她就范。也是为了多挣钱,她一小姑娘哪有那么多心眼儿,包工头假说让她跟车去车站取货就答应了。到了中午还不见货,那人就带她去吃饭。

她爸说过她很早就喝酒,那人可能也听说了,喝到晕乎乎的时候,那人把她弄到车里対她动手动脚。醉意退了醒来以后,她见自己的内衣外露,那人还在醉睡中,她哭着打车回到家,好几天神魄迷离。从此憎恨男人,消极悲观,患上忧郁症。

“是啊,后来我知道她去了基地酒厂,她给我说时朦胧的话意里,好像也有那方面的骚扰。”

“哎,女孩儿长得好看也是个麻烦事儿,走到哪都有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你肯定曹梦喜能让她信任?”

“试试吧。如果严春芝患有忧郁症,半仙儿也好,大仙儿也罢,曹梦喜毕竟是非正常人的思维和三观,加上爱的力量,也许有想不到的效果。”

“你是说负负为正。”

小年儿那天上午,曹梦喜到了孤岛镇,我和徐金刚到他住的宾馆与他见了面儿。西装革履,浓眉大眼,看不出半仙儿的样儿,打了招呼各自介绍后,给他说了严春芝的家庭和工作。他问买点什么礼物,徐金刚说别那么俗,你要让她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才行,他又说吃个饭总可以吧。

见面方式是让曹梦喜扮成酒业合伙人身份,给严春芝打电话,约到她上班儿附近的一家饭店。身穿工作服的她也不失美女风范,与穿西装的曹梦喜还很般配。他俩互留了电话后,再见没再见不知道,我和徐金刚去了家家康。

黄月美和方元说,他们已和双方爸妈说好去康复所上班儿的事儿。问到他们的婚期,黄月美扮了个鬼脸儿,用手指着方元的头说等这小朋友断了奶再说。我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但孩子要脱离父母的生活轨道,是要有一段过程的,否则,一经挫折便有可能再难复元,互相补充吧,正如阴阳互补,五行互补。

再问林智慧,她和技师们对去留的打算,基本上都愿意跟随她,她自己还是那句话:只要钟哥干着,我哪儿都不去。嗯,是个有情有意的女干家儿!我心里想:她也许真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洒脱。

谁料第二天一大早,严春芝哭着给我打电话说,曹梦喜就一王八蛋,他打着代理欣马的名义和她搞对象,还说他另有女人啦,这一头雾水的又怎么啦?

“老徐呀,咱们忽视了。”

“怎么了钟哥?”

“一个半仙儿对付一个半神儿不灵呀。”

“那老曹演砸了?”

“对,她说老曹已经有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徐金刚也立即问清楚:曹梦喜在仙河时搞过一个对象,大他七八岁,是个寡妇儿,独自一人带着个傻儿子,而且又赶上更年期。

老曹也贱,回来后联系上她,最近俩人来往不断,终于让严春芝知道了。

晚上她又来电话:“那小寡妇儿经常给他发信息,还说让他去家里住呢。这叫什么事儿呀,断不清又和我谈,一只脚踩两只船,不要脸。”

“你别生气,我了解了。那女的现在有更年期综合症,老说些不着边的话,老曹都快气疯啦。我把他约到养生馆,让我们的技师看看,你也去吧。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也没有过任何肉体接触,你想呀,那曹半仙儿有那么世俗吗!”

“钟叔那也不行呀,我们以后真好上了,他对我也没兴趣怎么办!我不是成了受活寡吗!我是谈过几次,但我还是姑娘身呀,我也需要有人宠有人爱。如果他跟个和尚道士似的,我还要当一辈子老姑娘啊!你们真行,找一这么个玩意儿,让我光看着呀!还不如养个小白脸儿好好解馋呢。”

她魔征了,让我想起幼时程家的魔道三儿,他是我和三表姐同学程香玲的三叔,我们见他都躲着,他总是狞笑着眼睛死盯着被追的人。如果和他顶撞,全是小孩儿的话,会动手打人的。

他还有偷窥的毛病,香玲和小妹去茅房都叫大人在外面看着。有一次香玲见魔道三儿没在家,她又赶上拉肚子蹲的时间长点儿,突然见到他三叔进去乱摸她,原来他在暗处盯着呢。她带着污浊进屋哭着告诉了奶奶,她爸妈下地回来后爆打老三一顿。我到老家后第一次回来时,知道魔道三儿失踪了,至今不知死活,也没有音信。

严春芝的魔怔是严重的忧郁症而引起,如不诊治不敢想象将来怎样。我马上告诉艾军荣,她请市立院的精神科医师,明天到黄河口养生馆去。我告诉她一切都办好,就等来个亲情会诊了。

那医师自然有一套独特方法和技术,通过望闻问切和催眠等,为他俩制出了详细诊疗方案。后来在艾军荣指导下,任春燕和闫丽云分别负责曹梦喜和严春芝。诊断完后,我联系周梅在合德调理室摆放些简易家具,用于对他俩在那里进行观察,这种家庭式的氛围对他俩会有明显作用。

我已和周梅商定让杜阳明订了丰富晚餐,并特别嘱咐吃饭时让曹梦喜对严春芝多多留意,一举一动尽量显出男人味儿。加上任春燕和闫丽云的左右逢源,整个过程还算完美。这种除父母外的亲情相会,对严春芝和曹梦喜来说,应该是太奢望了。三小时后,俩人又恢复了平时的安静平和状态。

夜色寒气没能阻止他俩在车内的亲热交谈,我带上杜阳明把曹梦喜和严春芝送到了基地。

返回合德后我住在了调理室,正好杜阳明值夜班,我俩又喝了几杯。问到他和任春燕的进展,他笑眯眯的说有她大姐式的对象真好,啥都不用操心,商量好了春节前典礼。

孤岛的那俩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这已经摆正的船头会顺利的在爱河里,在情海中,稳稳的航行和乘风破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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