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仿佛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里,星尘已经是疲惫不堪,很久没有看到除了白色以外的事物了,他甚至都开始幻觉自己的手也是白色透明看不见底的深渊。
肚子饿扁了,三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整个人都是在消耗自身的力量。虽说才进来了三天,但是他已经累得躺在了地上,如果没有这颗心脏他在就要结束在这里了。
他思索着:“煅龙骨能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活多少天呢?真神奇啊,靠心脏就能活这么久...煅龙骨的力量核心在心脏,法师的在脑袋,但是致命点却和人类一样。太神奇了!”
看着天花板,极星尘有气无力地说:“这就是魔鬼训练吗?至少给我一点食物吧~令极大小姐~”
而此时的花语正在一栋别墅的阳台上吃着美味的烤牛排,晒着太阳喝着咖啡享受着生活,和星尘的处境完全相反,沐浴在春天温暖的阳光里,一边欣赏着四周漂亮的围栏上鲜艳的红玫瑰,一边优雅地吃着美味的烤牛排。
“基础练习完成之后,他居然还能够在里边存活三天,看来我还真是有点小看他了。”说着,她用完了餐,靠在高贵的白杨木椅子上,手里拿着餐刀时不时敲一敲餐盘。
静坐了一分钟,她的视线转移到了靠着门边墙的蓝色箱子,心想道:“木剑吗?貌似没这么简单的样子...”想着想着,她突然心生邪念,微微笑了一笑,充满了恶趣味地看着那个箱子。
普通却又散发出诱人的味道,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有一定的好奇心,只不过强者更有胆量去触碰它。花语一个响指,黑西装男子就从客厅里打开门走出来,把箱子交到她手上后又离开了。
令极花语毫无顾虑地打开了箱子,只见淡淡的光散发出来,花语看着里边的木剑,这光马上就消失了。
型定法师特有的功能之一,每当自己的力量与专属于自己的武器——白器共鸣后,会发出不一样的光芒,一旦第一者被白器认可之后,这便是它的专属白器,不论是谁操控都无法使用出真正的潜力。
不过花语打开了箱子,只是看到惨淡的光消失得很快,本以为会像星空那样闪耀自己的眼睛,看来也不过如此。
花语拿出这把木剑,顿时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回路,短暂的一秒钟之后,花语的表情尤为吃惊,心里想道:“‘乱世深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力量弱到没有办法恢复本态,一把木剑给他真是浪费了。”说完,花语有所顾虑,还是老老实实放回了箱子里,重新合上了它。
“乱世深造”只是对白器的种类进行分类的一类,“乱世深造”泛指上古流传下来的白器,拥有现代无法比拟的技术。
花语把神器放回了箱子里,一直沉默着。
...
另一边,同样是训练,冶升却坐在铺满了树叶的地上吃着香喷喷的肉包子。即使花和不在这里,冶升也没有一点偷懒的意思都没有,迅速吃完喝了一口水,休息了之后再次站起练习挥刀。
他一边挥着刀一边想:“只要变强了就可以保护极了,再也不会无能为力地看着他受伤了。”
花和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树枝上,暗中观察着勤奋练习挥刀的冶升。他每挥一刀就会变得更强、更快,斩出的气流都可以轻轻吹动地上的叶子。
她心想着:“两个月就到这种程度了,难道他有潜在的天赋吗?如果他的天赋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那就最好。”
她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忍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无声无息地离开。
...
同样的时间,极剑伤和白雅再次一起来到了学校门口。天终于晴朗,下水道都已经积满了水。看着坡下的下水道都溢出了水,就像是拥挤的买票回家过年一样,溢出下水道的井盖。
地面虽然没有干透,但是学校里的积水还是不断地往外流动,白雅注意到了眼前广场里的积水不是停留在原地,而是不断地往四周流动。
校门口的积水也是一样,一直都在往外流,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水源头,而且是有意识、有目的地流动。
“小雅,我觉得差不对就该进去了,一直拖下去的话就会很难办。”极剑伤冷静而又认真地说道。
白雅温柔地说:“那就进去吧,正好今天不下雨。”
剑伤走了上去,地上的水滩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慢慢地往门边聚拢。从他白色皮鞋踩上去的那一刻起,水镜快速地形成。身手依然如此敏捷的极剑伤及时收回了脚,冷冷地看着面前甚至可以将人倒影出来的水镜,剑伤试图伸出手去触碰。
白雅抓住了他的右手,笑着说道:“不行,这相当于触碰了那条警戒线,你的手会断掉。”说完,她放下了手,沉思了一下。
“既然如此,等他们回来了自己解决,如何?那个野人肯定有办法,尽量不要让他迫害人类就行了。”剑伤打破了僵局,冷静地说完后,他将手伸进了口袋。
白雅挽着他的手,说:“今天中午吃什么好?”
“嗯...不如去吃你的蛋炒饭吧。”
“那好吧,但是吃多了可不好”
他们和谐地离开了,完全对这个事件置之不理了。
...
在无人的下水道里,有个穿着和蚀骨一样是黑斗篷的人出现在这里。奇臭无比的污水加上奔跑在水边的老鼠,叽叽喳喳的发出令人厌恶的声音。这种地方完全不会有人想来。
此时有一个穿着一身黑的杀马特青年被这个斗篷人掐着脖子按在墙上,无论如何挣扎都完全无法行动。
杀马特一脸惊慌地说:“难道...你是组织派来的杀手吗?”他早已明白了事实,心想道:“可恶,才刚躲过蚀骨和刀骨的追杀,又被它捉住了。”
青年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到了他的耳旁:“离开组织的第十三条,如果知晓组织的部分秘密,必当灭口。没人告诉过你吗?就算待在组织你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没有人强迫你,但是你要以退出的形式离开,这不是在找死吗?”他松了点手。
“你懂什么?这个世道,煅龙骨活着就是为了被追杀,被迫害,被嫌弃遗忘!这样的我活着干嘛,还不如退出组织,真正地埋名隐姓...”
下水道的水突然变成了像是冰锥一样的形状,刺穿了杀马特心脏。他扔下了尸体,转身就走了。水在他走了之后变回了原样,这里的下水道并没有堆满的积水。
“将蚀骨他们杀死的,是新来的那两个型定法师吗?还是令极花语干的?”他说着,身前出现一个分叉路口,他停了下来,倾听着洪水巨浪的声音席卷而来。老鼠下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转身就跑,但是他还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积水的到来。
突然,转角的积水如同洪水般汹涌澎湃,周围脆弱的金属管仿佛无法撑住积水的冲击力,发出了巨大的“鸣叫声”。他见到这个状况,眼看着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他伸出右手,想只凭着右手的力量阻挡这蓄力已久、甚至可以把下水管击碎的洪水接住。
他的右手前好似出现了一道十分坚固的无形屏障,在虚无之中挡下了巨大的洪水。洪水也从两边的间隙流过了他的身边,片刻,水缓了下来,流往了另一边。
他放下手,拍了拍斗篷继续往前走,毫无顾虑地离开这里,转身,继续思考着:“如果不是令极花语那一伙人干的,那会是谁呢?真是让我头疼啊,算了,下一个任务吧。”
...
办公室里,极剑伤终于站了起来,由白雅坐着“总城管”的位置。此时已经是黄昏了,这里还是干净舒适(暗中再次讽刺了一下花语)。
极剑伤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支部大楼前的广场布满了绿植和五颜六色的玫瑰花,如同纯净花圃这般美丽纯洁。他拿着智能手机通着电话。
“蚀骨的事情刚过去了两个星期,又有一个新鲜强大的煅龙骨来了,目的不明。新闻报道发现有人在暗地里被人刺杀,经过了我们的人的检查,发现是煅龙骨,而且死的也是煅龙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白色噩梦’外还有一个组织在暗地崛起,那些死的煅龙骨一定是组织里叛逃的。”
“组织的事情我会自己调查,先说说我的区域管得怎么样了,这个煅龙骨的下一暗杀地点在哪?”令极花语在电话的另一边说道,轻浮的口气仿佛就是在小巧极剑伤。
“地点是蓝中。”
令极花语传来了严肃而又严厉的声音:“别指望我会帮你收尾,如果不搞定它下一个被搞定的就是你了,明天我就回去。”令极花语马上挂掉了电话。极剑伤无奈地点点头,收起了手机。
“变脸真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