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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出现”

“小姐买花吗?我们的花可是皇室都在用的,品种绝对稀有。”踏入花城的二人被路边卖花的小贩给叫住了。北宫意只觉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北宫意目不转睛那人手中红的妖艳的红裳花脑中确实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意儿,可是喜欢这红裳花”听见龙华的话北宫意这才回过神来,不是喜欢是觉得很熟悉。就算北宫意现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有些骨子里刻着的习性还是改不了的,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改不了对红衣的偏爱。“爹,我很喜欢这花。”北宫意话落龙华就在袖中掏出碎银递给商贩,收到银两的商贩连连道谢,这几个月也正是苦了他们这些百姓,两国交战让这些养花为生的人苦不堪言,都想着如何保命谁会闲暇买花。“小姐你的花拿好”,小贩将哪本就开的极好的花穿上一层绚烂的外衣,就是因为美丽的东西总是带着诱惑与危险。北宫意接过商贩手中的花,仔细的看着,闻着想要在找到一点关于这花的事,想要知道为何自己会有强烈的熟悉感。

跟在龙华身后的北宫意想着,而前面的龙华确是一脸确是带着几分沉重,北宫意的沉思他不是没有看见,这花城大概有着她与寒风的回忆,但是他不能告诉北宫意寒风的存在,就算没有那场交易也不能,如若北宫意再次被唤醒记忆可能将会永远的沉睡下去。二人踏进第一客栈,掌柜不用多看就知道龙华绝对是有钱的主,也难怪就算是龙华不穿着华丽的外衣,哪腰间的玉佩就足以让掌柜点头哈腰。

“客官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掌柜说着就将北宫意与龙华往与大厅隔着屏风的小间走去,当将目光从龙华身上离开落向北宫意时,看着她只觉得很是眼熟,北宫意也看出了掌柜眼中的打量,想着或许以前她真的来过这里,这样一来自己刚刚的就不是幻觉。“掌柜以前可是见过我?”北宫意的语气带着几分疑问几分肯定。龙华见掌柜还未离开便出声打断道“掌柜的,去将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拿上来”。听到这话的掌柜立马惊醒,与其在这想着是不是见过这位红衣姑娘倒不如好好杀上一笔。“好,这就给您上,稍等”对着龙华说完便离开了小隔间,欣喜的在外吩咐着“小张,去将客栈中最好的酒拿上来”,而掌柜口中的小张并不是别人,正是张子木。

“马上就去”,从那日爷爷死后,黑衣人本想着带他回暗夜,无奈张子木更想留在这个自己和爷爷共同生活的地方,而他的仇在那日就被黑衣人给报了,为了感谢黑衣人他并没有完全拒绝,只是给他三年时间,三年之约一到他就会去暗夜,这三年他要为爷爷守孝,而他也并非是爷爷的亲孙子,当初若不是得爷爷相救他恐怕早死在路边。而风安鹤也从张子木的口中得知北宫意的下落,不光是北宫意让风安鹤更惊的是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位男人。

“客官你们的”张子木还未说出的话被北宫意转身打断了,那张脸,一身红衣他记得很清楚。“漂亮姐姐”张子木手中呈着的酒掉落在地。快步上前仔细的确认着“没错,就是姐姐”他不敢确定是因为风安鹤告诉他,她可能不在人世了就像自己的爷爷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你认识我?”这是北宫意今日第二次这样问,只是这一次她更加确定自己以前来过这里。“嗯,认识”说着就从怀中掏出那块寒风递给他当见面礼的玉牌。“姐姐还记得这个吗?这是那日我们第一次见面寒风哥哥送给我的见面礼,还有这束花是我第一次遇见时送给姐姐的”说着张子木指着北宫意手中一直为放下的红裳花。听着张子木口中字字句句的肯定,她更相信这里她来过,只是张子木口中的寒风哥哥是谁,这又将北宫意推入另一个疑问了。拿起张子木手中的玉牌,却是没有一点印象。“寒风是谁?”北宫意不知道是在问张子木还是再问自己。听着二人谈话的龙华坐不住了,拉着北宫意就往外走,寒风这个名字对于北宫意来说就是一个禁区,不可碰,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走入不知生死的深渊。

掌柜看着龙华脸色冰冷的拉着北宫意离开第一客栈有些不解,走入隔间看见那摔碎在地的白玉酒壶让掌柜好一阵心疼,而这时的张子木却是已经追出了客栈,张望街道边叫卖的商贩,在人群中却是早已不见北宫意二人踪影。离开第一客栈的北宫意被龙华带离了花城,“爹,你为何不让我知道以前的事”,北宫意语其中不是生气而是不解。“意儿,不是爹不让你知道,是因为你知道了对你来说就是无法逃脱的劫难”。龙华带着几分焦急几分解释

“爹,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就不在纠结以往的事”,北宫意不想一直活在自己编制的迷宫里。

“好,爹一定如实回答”,龙华知道在进花城时北宫意就有所察觉,而那人的话不过是证实她的猜想,就算他不回答她怕是也已经确认了。

“我是不是失忆了,是因为忘忧草”,北宫意在山上的药膳中日日都添加了忘忧草,只是那时她不知道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以为在自己的生命中唯一的人就是龙华,自然也不会拒绝喝下那带着忘忧草的汤药。

“是,有些事忘记何尝不是一种新的开始”,龙华的思绪飘远,可能这句话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吧。

“嗯”北宫意知道龙华不会害她,可能有些事自己忘记了会比记得更好。北宫意凑到龙华面前给他一个天真的笑,拉回了龙华神游的思绪。

“好了,我们走吧!”不管现在的北宫意是否真的放下过去,他能作的就是尽力不让她碰触过去。

而另一边的张子木急忙跑到风安鹤的药房,“风大哥,你知道我今日见着谁了?是姐姐。”风安鹤手中刚抓好的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在哪?”风安鹤抓住张子木的肩,脸上全是焦急与欣喜。而张子木却是摇了摇头,这无疑是在给风安鹤的心头浇上一盆凉水。“我追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踪影,他和一老人在一起,好像她不记得我了,那人似乎并不想让姐姐想起过去的事,在我提起寒风哥哥的时候那人就拉着姐姐离开了。”“嗯,只要她还活着就好”,这是他现在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算是没能见面也没有关系。

“爹,你这技术行不行呀!”夜晚的二人在山间席地而坐,北宫意看着认真烤着山鸡的龙华,说实话她一想到她在山上的生活,对这鸡就不报太大的希望。

“你爹我这一生别的还真不会,就这医术和做菜的技术天下无双”龙华这话让北宫意忍不住咋舌,这医术到是可以细说,这做菜谁敢细尝。自己吃他做的菜恨不得不要这味觉了,看着北宫意一脸的嫌弃,龙华就更是觉得有趣了。看来自己在山上倒是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这也不能全怪他不是。

“来试一下”,龙华将烤好的鸡腿递到北宫意面前,北宫意却是在想,这又是在让自己试毒。看着接过鸡腿的北宫意迟迟不肯入喉,龙华自己倒是也不加理会,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看的北宫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爹,好吃吗?”北宫意觉得龙华绝对是把自己的味觉给封了,不然就那味道他还吃的如此欢快。“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北宫意听着打着节拍的肚子,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这才紧闭着眼在鸡腿上咬下一口,赶紧吞下去,害怕在慢一点自己就会吐出来。“怎么样”龙华一脸笑意的看着北宫意,她刚刚的动作真的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般。北宫意叭了叭嘴好像并没有以前吃完后的苦味,不可置信的在咬上一口细细的在嘴中咀嚼着,抬头看着将另一只鸡都快吃完的龙华,北宫意赶紧出声阻止。“爹,你给我留点”不得不说着烤鸡还真不错。“这下相信了吧!晚了”,龙华在北宫意面前将最后的以自己消灭殆尽,气的北宫意都想在他嘴里抢了。“爹爹,我真的饿,你在给我烤一只吧!”对于龙华来说北宫意认为撒娇是最管用的。“好了,鸡没有了,鱼倒是还可以给你烤两条,看着前面倒影着月的湖面,时不时还能看清里面游的正欢的鱼。“鱼也可以”不管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龙华用匕首在临近的树上削下两条木枝后,随意的插入眼前的湖中,在拔起时那树枝上穿着的正是两条肥嫩的鱼。龙华将鱼从树枝上取下,用匕首快速的处理干净,放在火堆边烤着,北宫意两眼冒着绿光,恨不得就现在扑上去,将两条鱼送入自己腹中。

“呐,好了”,北宫意在一旁的样子看着龙华直摇头,也不知道以前的北宫意是不是也是这样,如果是那小子对她也是真爱。

北齐皇宫端坐在龙椅上的北齐帝看着下面的寒风,眼中尽是不解,这个一夜间就将自己皇宫围困的人是何许人也。“不知阁下这样打张旗鼓的来我北齐皇宫,有何要事”,这样的场景他不会不明白,只是那帝王的架子他不能丢。

“这么明显北齐帝不明白?”寒风的眼中尽是嘲讽和不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三年前那个死去的起扬风与齐一恩”。寒风的话让北齐帝沉思,却还是没想想起什么。

“他兄妹二人早已死了多年,这与你何干?”北齐帝说着。

“于我何干,哈哈哈,我就是当初的齐阳风,你说与我何干”,北齐帝听到这话到好像是松了口气。

“原来你是风儿,既然你回来了我们父子两当好好叙叙旧”,在北齐帝心中他无非就是盯着自己的皇位罢了,这样不如先稳住他在想办法。

“叙旧,是要好好叙旧,你还记得我妹妹和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北齐帝一脸的无奈,说到“风儿当初我也没办法,你说朕作为北齐天子,是北齐最有权力的人,却还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当时皇后家族势大,而朕也刚刚登基不得不依靠皇后一族稳定朝纲”,北齐帝将自己的委屈和无可奈何演的淋漓尽致,看着寒风只觉得恶心。

“你也说了当初保不了我的妹妹和母亲,如今就更没有能力来护住这江山和天下的黎民百姓”,听这话的北齐帝更加确定寒风就是冲着自己的皇位来的。

“风儿,你放心待天下大势一定,我就将皇位传给你如何?”他在和寒风拖延时间,不用天下已定他就让这逆子身首异处,既然当初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难。

“我想要的天下我会自己争,不用你给”,寒风提起自己手中的剑抵在北齐帝的咽喉,这一次是真的惊住了北齐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的”,说完那把剑已经插入了咽喉,北齐帝一脸惶恐睁大眼睛的倒下。

“臣见过皇上”,李封在早朝前被宣入宣政殿。“起来吧!”李封应声而起。“爱卿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轩辕墨一遍悠闲的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李封。他李封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夜发生何事,只是现在皇帝召见怕不是为了自己通敌叛国之事。“既然爱卿知道,一夜间北齐皇族尽灭,是不是也打乱了爱卿的计划”,听到这话的李封全身汗毛竖起,却也不能不假装平静。

“皇上,不知这话从和说起”,李封秘密谋划的一切不可能被人知晓,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爱卿在北齐举国伐之的时候就料到我玄天国亡矣,投靠了北齐太子,到时北齐太子攻入帝都你将趁势安排你的人将其全部歼灭,这玄天国就是你李家的”,轩辕墨的一番话让李封放弃最后的辩驳。

“皇上所说的不错”,李封一改刚刚的恭敬。“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何况是皇位”。

“只是李封你千算万算,没想到一夜间北齐太子死了,北齐皇族全灭就连北齐帝也死在金銮殿上,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夺这天下”,轩辕墨的话带着嘲讽和戏谑。“朕可以告诉你这一切不过事鬼杀,暗夜摆的一局棋罢了,他们要的就是天下大乱,在你助北齐太子时那就是他们要杀的对象,你说谁会让一个威胁自己地位的势力存在”,轩辕墨是蛊惑,李封这样的人一生看重不过两样东西,命和权力。

“不知道陛下想要怎么做”,轩辕墨的话让李封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只能和自己绑在一条绳子上。他既然阻止不了玄天国将亡的事实那他就拉寒风陪葬,轩辕墨攥紧了拳头,脸上也是不加掩饰的很厉。“想活命的话回去调集你的全部武士,记住朕说的是全部”。“是”李封领命离开。

“冷七,你去传出消息就说在帝都见到了北宫意”,冷七听到这样的指令不由一愣,回到“陛下,他会信吗?”这样的传言就算是自己听到都不会信,聪明如寒风会信吗?“你只管做,他会信”,北宫意对于寒风的重要他很清楚,就算是龙潭虎穴只要能见到北宫意他怕都会闯一闯。

“爹,你昨晚烤的鱼真的太香,我现在还回味无穷”。二人骑在马上慢悠悠的往前走着,龙华一听北宫意这话就知道北宫意这是在告诉自己,她饿了。“爹为什么以前在山上你做的饭,难吃的让我想要撞墙,要不是为了活着我都吃不下去”。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恢复的快些,我会在菜里面加药草吗?我自己还不是吃了一个月,要不是看在你叫我爹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仍了,浪费我药才还埋怨我”,龙华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费力不讨好。“好了,我错了爹,我现在真的很喜欢你烤的鱼,别人做的我都吃不下”,北宫意实在是不想到下一个城镇在吃饭了,自己已经饿到不行了。

北宫意摸着自己空虚的肚子哀求着龙华“爹,你就给我做吧!”咕咕北宫意听着那龙华的肚子也开始叫嚣,便跳下马拉着龙华的衣袖。“爹,就算你不想给我做,也不能和自己赌气是不,你就吃肉我吃骨头还不行吗?”说的那叫一个心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龙华多狠心虐待自己女儿呢。

“好了,别再拽我袖子了,我龙华这辈子就服你”,跳下马的龙华看着四周的山林,看来眼身边的北宫意,没好气的说到“上次是我抓的山鸡和鱼,这次该你去了”,说完自己就走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下,一副你不抓我就不做的样子。“好我去抓”,北宫意白了龙华一眼,真是小气的老头子。“别在背后骂我啊,我可是能听见”,龙华看着北宫意向森林深处走去,这才手抬起,天空中那只雕这才俯身冲下,稳稳的落在龙华手臂上。取下绑在雕翅膀下的竹筒展平“北齐覆灭,天下局势大定”,龙华看着纸条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就在掌中化为齑粉,耐心的等着北宫意回来,现在他要去的地方当是玄天国帝都,去看看这天下大势的最后一战是何等盛况。

“爹,我回来了”见北宫意一手提着四五只山鸡,就让龙华想笑,这真是怕他不给她肉吃。“小意儿,我们吃完就去帝都吧,听说哪里会有一场好戏”,北宫意不知道龙华说的戏是什么。“爹,去哪我就去哪”,北宫意可不想离开龙华连顿饭都吃不好。

“少主,帝都人来信说,在帝都有人见到主上,这件事尚不知是真是假”。天阳说着今早自己刚收到从帝都传来的信。坐在进言殿屋顶的寒风听着天阳的话,扔掉自己手中的酒壶,飞身从屋顶落下。“你再说一遍,在哪”,寒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月他日日想着北宫意,想着她在何处,在干什么,想着自己和她再次见面的情景。“在帝都”,天阳知道这样的消息可能是被人有意放出,甚至他都能想到那人是谁,但是当他收到这样的消息时还是会想要告诉寒风,他知道少主对主上用情至深。

“北齐国的一切事务交给你打理,我要去玄天国帝都”,说完也不等天阳开口就消失在原地,天阳正欲开口的嘴闭上了。他家少主何等聪明,怎会想不到这可能是一个奸计,只要他想去就没人可以拦住他,哪怕前面是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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