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快点,还TM睡呢,李老头儿往咱这瞅了!”
“嗯?这是哪儿,地府吗?”王圣眨了眨眼皮,就看见一胖子在使劲儿的推他肩膀。
“胖……胖子?”王圣奇怪道。
“你脑子瓦特了,连你胖爷都不认识了?”叫傅烨的胖子一脸愤懑。
“我艹勒,这就是地府吗,爷死后还能再看看那些年一起吹牛逼的小伙伴,阎王爷走心了,爷爱了。”王圣又是一阵惊呼。
“王圣,你在那里睡觉不说,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还得寸进尺,胡言乱语,扰乱课堂秩序,你不学习,总有人要学,站到后面去!”三尺讲台上,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却是指着王圣,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溅的前排女生满脸都是。
“哈?你是在说我吗?”王圣指了指自己,满脑袋的疑问。
“难道还要想酒店服务员一样王先生王先生的请你吗?”银丝老者气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顿时,响起了哄堂大笑。
敢情这小子是睡懵逼了啊!
“他妈的笑死我了!”傅烨捧着他的大肚子,笑的之疯狂,但由于他的吨位,稍微挪一挪,这不,桌上的笔都掉在了地上。
“哎呦我去。”傅胖子正弯腰去捡,可当他的余光瞥见门缝时候,不禁打了一激灵。
这胖子看见了啥?他看见了一张脸,脸上的眼镜反着光。
“卧槽,圣啊,你这是要凉凉的节奏啊,老班这门缝瞅着呢,别怪哥们儿我没提醒你,趁李老头还没到动手打人的地步,你还是去后面站着吧,剩下的,您可就自求多福。”傅胖子扯了扯王圣的衣角,焦急说道。
得嘞,爷不就是救了个妹子吗,咋就摊上这事了,敢情爷这是重生了。
老王极不情愿的离开座位,往后一站,咱还别说,站的还有模有样。
开玩笑,姿势不标准那能行吗?老班正盯着呢。
想到这儿,王圣又往门缝那儿瞥了一眼,得嘞,这眼镜反光,真他娘的刺眼。
由于是清晨,那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在王圣的脸上,暖洋洋的,他陷入了沉思。
“哥们儿我重生了,刚刚看桌上的课本,现在应该是2017年,爷正上初一呢,这一年爷玩得正嗨,误了学习,到后来进了个野鸡大学,找个工作都难,既然老天爷给王圣重新做人的的机会,那王圣就活给他看,不枉少年时!”
顿时,老王眼里爆射出一道金光,着实把讲台上的李老头给吓了一跳。
“王圣,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做什?”李老头话刚脱口,突然意识到什么,老脸憋的通红。
“咦~”几十双眼睛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王圣。
“李老师,我……我没盯着你看哈,我只是在听课。”王圣一脸的苦逼。
李老头瞪了王圣一眼,哼了一声,继续上课。
哎,爷又被冤枉了,爷心里苦啊。
嘿,这傅胖子居然在憋笑,看爷下课怎么削他。
王宇使劲儿给傅胖子使眼神,好巧不巧,被老班盯上了。
“王圣,随我来办公室。”
一阵浑厚的男嗓入了人耳,不是老班又是谁?
王圣盯着眼前的这个叫杨虎的中年男子,个子不是很高,但一看就很结实,毕竟气势摆在那儿,可王圣哪里有半点紧张,反而十分悠闲,更多的,还有怀念,毕竟上一世,眼前这个能让人,也算是他的人生导师,开导过王圣许多,但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坐吧。”杨虎来到办公室抽去了一张凳子准备坐下,刚好对上了王圣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好兄弟,先不说别的,咱哥俩抱一下。”
好家伙,王圣直接就敞开膀子抱了过去。
“唉唉唉,这孩子怎么搞的,咋就和我称兄道弟来了,我叫你来又不是罚你,是为了和你敞开心扉的聊一聊,仅此而已。”杨虎笑道。
“没……杨老师,我也是这样想的。”王圣急忙解释的。
接着,咱老王就听杨主任讲了半个小时的心灵鸡汤。
“我擦,这鸡汤你真别说,还有肉味儿哩!”王圣一个人走进了教室,正好瞅见傅胖子正给他那堆儿哥们儿吹着牛逼。
“不是胖爷吹,王者农药这个游戏,有手就行,老子花了两三天上了王者后就没玩了,太无趣了。”傅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王者呢,朋友,这哥们儿我熟,小学同学,别说王者,他到现在还是黄金守门员一枚呢,还王者,你牛逼咋不说自己荣耀呢,我笑了。”王圣笑道。
“我靠,圣,你是人是鬼啊?”傅胖子一阵惊呼。
“我是你爹。”
“别开玩笑,讲真,你是怎么从杨老虎手上活下来的?”
“不告诉你。”
“我靠,说好的一世人两兄弟的呢?”
“我说我是他的远房亲戚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
“那就对了,拜拜了您嘞!”
“得,这小子玩儿胖爷我呢,妈了个巴子。”
……
“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
“放学了呢。”随着悠扬的放课铃声响起,王圣背起了书包,跟他的小伙伴们道了别后,一个人,朝这那间熟悉的房子走去,夕阳的余晖照耀着,他的背影被无限拉长。
“虬叔……”王圣手指摩挲着那扇布满小广告的门,他颤颤巍巍的那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阵香气扑鼻,伴着那熟悉而又爽朗的声音。
“哟,圣儿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叔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菜,还烧了一壶酒,待会儿咱爷俩喝点儿?”
王圣看着那位佝偻着身子的中年男人,却已是泪流满面。
王虬枝,王圣父亲王仙芝的亲弟弟,是王圣的叔叔。在王圣六岁那年,王圣的母亲病逝,父亲失踪,王家就只剩下王圣王虬枝爷俩相依为命。可上一世,王虬枝在王圣高中毕业的时候也失踪了,真正的杳无消息,那段时间,王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痛苦。
“虬叔。”王圣猛的抱住了王虬枝,哇的一声,哭了
“嘿,这娃子,没事哭啥子。”王虬枝也是纳闷,但还是拍了拍王圣的肩膀。
“嘿嘿,没什么,虬叔,就是单纯的想你。”王圣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咧嘴笑道。
“才一天不见哩,你这小子,怪的很咯,吃饭,吃饭。”王虬枝拿筷子敲了敲王圣的脑袋,又拿起饭勺给他盛饭。
还好,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