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慧芳芳去过我的住处,毕竟失业状态,也没多少积蓄,你们想想,老娘都三十三了,什么累没受过,什么苦没吃过,所以,恩,好吧,确实苦逼的没有办法,没能挣到什么钱,也就只能租一个十分捡漏的不要不要的地儿了,有够失败的,人生啊,不值得……
那地儿离不远处的公园不远,属于公园的北侧一角,一个狭小而又捡漏的民房出租屋,因为空间有限,所以鞋架是放在房门的另外一侧的墙角下,出租屋在一楼,对面并没有什么包子铺……
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地儿,涵盖了卧室厨房和卫生间,卧室摆放着一张小床,折叠铁制品,没辙,这玩意儿便宜嘛,床上的被单灰色条纹,不为别的,好洗,耐脏,枕头边上有一个白色的床头柜,我也不清楚为啥颜色如此的不搭,反正是房东给配的,好吧好吧,老娘不讲究,也没啥审美好吧,将就着用了,出门在外,谁还会在意这些,吃喝拉撒,不也就老娘自个儿的事儿么,再说那柜子的正对面,床尾处放着一个简易衣柜,衣柜上方一个旧式空调,在深圳,老娘可以说,没空调,你绝对活不下去,热啊,空调的管子贯穿着墙壁贯通到隔壁的厨房,蹲坑的卫生间,厨房卫生间一体化,特别的人性,唯独极为狭窄,只能容纳三两个人的样子,为了省钱,老娘置办了些锅碗瓢盆,还斥巨资买了个电磁炉……
嘿,别看老娘在外面奶茶,凤爪吃的飞起,跟自己是人家富贵大小姐一样,殊不知只是装装样子,不落了自己这么大年纪没点积蓄连奶茶都喝不起的名头而已,打工的苦逼生活,自己知道自己咽下去吧,人要脸的不是,更何况是老娘这种死要面子的,活脱脱受点罪就是了。
洪慧芳芳去过一次就没敢再去了,说是我那地儿太过刺激,老娘也懒得解释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不是,只不过后面老娘偷偷又置办了白色的瓷砖,也铺了些榻榻米,还买了一个矮小的小型四方桌,恩,不错,不错,这下子总算像个狗窝,不是,女人的房间了,可惜了些,没钱买香水,要不然香气扑鼻,那味儿,才叫够刺激……
在这窝囊了些日子,十足待的有够无聊的,所以,常常去的地儿也就仅剩茶语巷里,人生地不熟不说,毕竟那儿便宜,有空调,可以续杯,基本上一待就是一天,当然了,这中间洪慧芳芳也没少去,除了她之外,后续渐渐的也就有了那些个儿时的玩伴儿。
以前上班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在八点左右起床,然后刷牙洗脸抹香香,一个小时,恩,是的,完全来得及,九点掐点上班嘛,再说了,老娘可是有个很要好的习惯,那便是不管在哪儿上班,住的地方总的会是在办公地点周边,图啥?自然是图能多睡个三五分钟啊,可,这不一下子没了工作,立马回到儿时慵懒的美好时光,但也足够让人害怕,居然会直接睡到八点半,而且特别特别准时,准时的我自己都有些后怕,娘嘞,这样长期下去,那老娘还不得完全废掉。
又是一个周五,八点半起床,或许是昨天睡的有些晚,想了一夜的规划,最后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得将所有的愁绪化作动力,追剧,随后哭的稀里哗啦也不知道咋地就眯着了,这会想起来后知后觉,哎,堕落啊,可架不住实在是有些头疼,只得伸了个懒腰,又窝在床上杵着脑袋发了会呆,嘿,这妈妈批的,居然这么冷,难道老娘昨晚空调打的这么低,不能啊,抬眼一看,最省电的26度,说起来倒是有些可悲,空间小,所以冷……
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不清楚洪慧芳芳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居然是周五的时候才有空,周五,又是周五,我总觉得这天有些奇怪,但具体是怎么个奇怪法又说不上来。
迅速发疯似的一声大叫,随后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举天:哟西,加油咯。
额,好吧,具体加油个啥,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才懒得管什么春光眨眼,走光啊啥的,自己一个人,老娘还真不信有谁会再自己卧室穿的整齐体面,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光溜溜的,舒服嘛……
刷牙洗脸,随后又泛起了难,穿啥呢,因为当初辞职的爽快,搬家的迅速,还大方的大手一挥,扔掉了很多很多衣服,导致现在自己能穿的出门的还真没个几件。
“哎呀,老娘快要疯了……”我不断的蹂躏自己的头发,最终颓然叹气,就穿着那件昨晚没穿的红色V领睡衣直接出了门去……
红色V领睡衣,高跟鞋,这一身搭配其实也算很不错的了好吧,用洪慧芳芳的那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贵气……
恩,我也觉得,反正又不是赤条条的,还能咋地,回头率嗖嗖的,别忘了,老娘三十三岁了,还单着呢……
貌似今天我是最早的一个,坐在茶语巷最里面的那个沙发上,点了个奶茶,随后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机,老板是两个姑娘,年纪与我相仿,因为太熟络了,所以有时候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言碎语,但毕竟没有太多的交际,也懒得多说些什么……
外面忽然有说有笑热闹了起来,我猜的到,那群货来了。
走在前面的自然是洪慧芳芳,草色裙子,暗红色短发,十厘米的高跟鞋,挎着黑色的印有LV字样的包包,掐着兰花指,指甲上的指甲油呈鲜红色,怎么看都是风尘女子一般,尤其是走起路来那个胸和那个腚,啧啧啧,左摇右摆,确实很好很好看,别说男人了,老娘都能看一整天……
她一路扇着手风,一路再说热死了热死了,随后坐在我边上,还不忘用屁股挤了挤我,嘿,老娘这个暴脾气,屁股又大又翘了不起啊,不过老娘还是让了点地儿出来。
王林王森兄弟两穿的特别正式,据说是程序工程师,好吧,码农呗,还是小时候一样那么腼腆,我上次还取笑他们,这么穿,先不说热不热吧,难道不像卖房子或者搞保险的?
最后一只含着小小微小的自然便是柳青了,留着一个莫西干的发型,我天,活脱脱的二流子,柳青四顾看了眼,随后挪了个椅子坐在沙发尾部……
我朝着他们身后望去,发现没人,不由的诧异道“罗向明、张琼芳他们呢?”
“加班,没来,这天,热死人了,那个什么,老板,四杯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