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祠堂。李延议站在祖宗们的牌位前,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那里,鼻青脸肿的李健非,“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是一个叫寒梅的人,把我打成这样的,我一定要打回去。”李健非满脸幽怨的说道。
听到,寒梅这个名字,李延议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接着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李健非的脸上。
李健非惨叫一声,捂着又开始流血的脸颊,眼底一缕怨毒划过,“爷爷,您打我干什么。”
“我打你干什么,你知道寒梅是谁嘛,滕家的大小姐,你去招惹她,是想把我们祖宗的打下来的基业,全都毁了吗?”李延议须发皆张,像一个发怒的老狮子。
“我没招惹她,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李延议看着还在嘴硬的李健非,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孙子都被他给惯坏了。
“现在不同往日,以后避着滕家人走,还有范天姿那边你就死了那颗心吧。”
“不要,爷爷。我以后全听你的,你一定要帮我去范家提亲。”李健非哀求道,范天姿他可是思念了许久了。
“唉,她终究看不上你,我去也没用。”李健非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哥哥回来了,我准本给他去提亲,毕竟……”
“别说了爷爷,他的事我都知道。”李健非双全紧握,起身离开。
李健非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桌子上的一张和照烦躁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李墨箫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外面多好,非要回来和我争,那就别怪我不念手足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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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范家。
滕世豪有些狼狈的站在门口,无言的望着天上的明月。到门口了都不让他进去,真应该全力和她打一架。
寒梅推门进去,对着窗边一个温婉的女子,柔声喊道:“干妈,我回来了。”
坐在窗边看书的王温婉急忙跑了过去,看着全身脏兮兮的寒梅,心疼的揉了揉她那柔顺的秀发,“让你受苦,没受伤吧。”
寒梅乖巧的摇了摇头,“没事的干妈,就是他死活不肯走,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王温婉看了看门口,并没有看见任何的身影,“人呢,让他进来了吧。”
寒梅拍了拍手,“小耗子,快进来吧,你祖祖奶奶,要见你。”
滕世豪先是幽怨的瞪了寒梅一眼,然后恭敬的对王温婉作揖道:“姑姑。”
王温婉先是一愣,“怎么是你这个孩子,叫你滕哥哥知道不得打死你。”
“姑姑,我就是想来见见天姿妹妹,可没有别的事。”滕世豪急忙解释道。
王温婉莞尔一笑,“是来见,还是来追啊。”
滕世豪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来,来追。”
寒梅不知道为何,听到滕世豪为了来追她那个干妹妹,心理就特别不对味。“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滕世豪对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则么到您嘴里就成癞蛤蟆了呢。
王温婉若有所思的看了寒梅一眼,把要帮滕世豪提亲的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小天姿后天就回来了,你自己去问吧。”
“好的,姑姑。那我先走了。”
“你也住着吧,也有个照应。”王温婉拍了拍有些吃味的寒梅,“小梅,带着世豪,跟范家再要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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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滕宇轩刚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范天姿和李清雪提着丰盛的早餐走了进来。
滕宇轩笑着摇了摇,“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范天姿一扬自己晶莹的小下巴,傲娇的说道:“本姑娘,高兴。”
李清雪愤愤的咬了一口肉包子,“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顾及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四目相对,滕宇轩和范天姿痴痴的笑了起来。
今天的滕宇轩仿佛变了一个人,话变多了,笑容也变多了。
那种清冷、淡漠的气质消散了许多,多了一些儒雅随和。
李清雪忍不住赞叹道:“唉,曾经的谪仙一去不复返喽。”
“谪仙?什么谪仙啊。”滕宇轩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说,你以前那清冷的模样,像谪仙。”
滕宇轩嘴角一勾,“是嘛,那你跟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啊?”
“嗯”范天姿认真的想了想,“我更喜欢,脱下面具,最真实的你。”
滕宇轩愣愣神,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眼中露出了一丝怀念,经历了这么多,自己还能变回那个曾经那个少年嘛。“总有一天,你会看到。”
吃饱之后,滕宇轩在范天姿和李清雪掩护下,有惊无险的走出了女生宿舍。
滕宇轩的居住证明,还没下来,还不能光明正大,进出女生宿舍。
到了教室,滕宇轩还是和往常一样,往座位上一坐,趴下就睡。
李清雪悄咪咪的问道:“他这个样子,考核能行嘛。”
范天姿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滕宇轩,嘴角微微一笑,“他的话,肯定没问题。”
在大型的阶梯教室内,滕宇轩成为了最刺眼的存在,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听课学习,唯独他在哪睡的正嗨。
老刘,推了推鼻梁上那厚重的镜片,在班里随意的扫视了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滕宇轩的脑袋上。
这个学生,他就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每次来都是他爬在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
今天,他实在忍不了了,他要是真有这个资本还好说,要是没有,他一定要把着样的害群之马踢出去。
老刘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范天姿“那个,那个,范天姿把你旁边那个同学叫起来,让他上来解这个题。”
“老师,要不我替他解吧。”黑板上的物理题她都觉得简单,还不如让滕宇轩多睡会呢。
李清雪悄悄竖了个大拇指,“你牛,这都敢护着他。”
“你替他解,考核你也替他考嘛,落樱可不培育废物。”老刘严厉的呵斥道。
范天姿眉头一皱,他可不是废物,她就反驳,可是一道清冷的声音率先响起,“老师,这个题没什么难度,要不你出个你觉得最难的题我来解如何。”
滕宇轩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双明亮的双眼看着有些愕然的老刘,嘴角流露出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