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泽脸上都快掩饰不住内心的那份激动了,他感觉到自己,已经离熙悦越来越近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一颗平静的心。
“对就是她,大哥可否能告知臣弟,熙悦姑娘人在何处?”他这么一问还真把太子给问住了,太子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哎呀我怎么那么糊涂,没问问她住哪呢?”他这句话将浦泽的那颗炙热的心,啪嗒!扔地上摔稀碎。
“大哥的意思是,不知她去往了何处?”浦泽的心一落万丈。
浦泽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最起码他现在有了熙悦的消息,最起码这样证明了熙悦,没有回去她自己的家乡,还在这凌都城内,只要她不出这凌都城,他就有机会找到她,这本应该是好事一桩,可是为什么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尽量保持平静的那颗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我与那古灵精怪的姑娘,只有短时之缘,并非熟识,真不知她去往何处。”太子长叹一口气。
此时太子还真有些气自己,为什么不问一下她要去哪里,真如她所愿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相见!浦泽嘴角上勉强的扯出了一抹淡笑。
“既然大哥也不知她的去向,那臣弟也不多打扰,下次再来与大哥叙旧,把酒长欢!”浦泽起身向外走去。
太子也不便多留,再晚宫门将关闭,凌都国有个规矩,黄昏,(晚上79时,即“戌时”)关闭皇宫大门,不过他们关宫门的时间,不是在正入黄昏时,大约相当于我们现代的晚上8点多钟以后才关门,也就意味着关闭宫门后不得有人再入宫。
如有人想在关闭宫门后入宫,视为夜闯皇宫,无论是谁杀无赦,也不得有人出宫,这是祖上的规矩。
浦泽策马奔腾而去,他不是驶去泽王府的路上,而是去往了别处,冠扬随其后,马儿停在了一处大湖边。
浦泽跃下马背,静静的站在湖边,望着那与夜色相接的湖,那轮弯月如挂勾般吊在半空中,满天的星星,不时的眨着小眼睛,这一切美景,毫无保留的倒映在整座湖面之上。
此时浦泽已经分不清是湖是天,是天是湖,这样美丽的夜色,却勾不起他的一丝涟漪,他望着那满天星空的湖面,一时间,凄凉幽伤哀怨如龙卷风般,缠绵不绝的向浦泽袭击而来。
潜伏在他灵魂深处的一些细枝末节的忧伤、悲凉,黯然起舞,无孔不入,使优伤变得饱满,使悲凉变得丰盈……
夏熙悦一个让我爱得如痴如醉,痛得生不如死的女人,现在何处?过得好吗?是否记得我曾带给你的丝丝温暖丝丝欢乐丝丝爱意景丽轩——(郦妃寝内)
“轩哥哥,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您一定累坏了吧,让郦儿服侍您早些歇息吧!”郦妃脸泛红晕,娇滴滴的靠在轩王爷身上,伸手想帮他宽衣解带。
“郦儿,你先歇息,我想出去走走。”他握住了郦妃不安的小手。
“轩哥哥,今天是我们……”还没等郦妃说完皓轩却打断了她。
“今天是香雅的忌日。”他眼底满是深情。
“轩哥哥她已经走了两年了,你为什么不能释怀?”郦妃流下了委屈的眼泪,今天是她们大婚的日子,为什么连个死人也不肯放过她。
“香雅,虽然离开两年了,但她依然活在我的心里。”皓轩思念之情全部写在了脸上,毕竟两人曾经在一起渡过了那么多快乐的****夜夜。
“在你的心里,你的王妃只能是她吗?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郦妃任泪水布满了她的整张脸,当年如果不是香雅走了,王妃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可惜天不随人愿。
“郦儿你哪儿都比她好。”他温柔的看着郦妃。
“那是为什么?”郦妃不解的看着皓轩思念的脸。
“我曾答应她,这一生无论我有多少女人,王妃只有她一个,可惜这个承诺今生,我都无法兑现了。”话音未结,人已出了房门。
郦妃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砸烂了,原来她的轩哥哥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封王妃的原因在这里,现在王妃的头衔被自己占了,所以轩哥哥才这么生气。
“为什么?为什么?本妃就不信抖不过一个死人,香雅,你活着不是本妃的对手,死了就更不可能是,本妃会让王爷彻底忘记你。”郦妃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轩王爷不知不觉来到了柳香雅阁门前的那座小拱桥上,站在桥上可以看到院内黑暗无灯火,想到在那地牢中的熙悦,心有些些不安,有些些疼痛……
为什么现在走到这柳香雅阁想到的人,不是香雅而是熙悦,是自己的心变了吗?毕竟今天是香雅的忌日,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别人,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拱桥之上良久,其实很多事都在慢慢的改变,只是他没发现罢了。
地牢内熙悦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到了晚上睡觉时,还是会怕那些老鼠出来扰梦,她心里骂了凌皓轩一千遍一万遍,每一夜都在惊恐中渡过。
她连井底之蛙都还不如,最起码人家娃兄还能看到井口大的天空,而熙悦连天日都见不着,是彻底的体验了一把,与世隔绝的日子。
以后谁再跟熙悦提与世隔绝这四个字,她就跟谁急!
泽王府——浦泽书房。
初秋的清晨,风是那样的清凉,轻轻的掠过使人心旷神怡,连天空都格外的蓝,蓝得那样没有一丝杂质,阳光穿透了泽王府的书房,穿透了时光也穿透浦泽的灵魂,只觉心中如遭到重击般,半晌脑海中竟一片空白。
秋的阳光,温柔的打在了浦泽那如雕刻般的脸上,温暖了他的心,抚慰了他的灵魂,他慢慢的打开了房门,微闭着双眼感受着光的无限温暖……
良久,他离开了房间走出了府门,一个人如游魂般,穿梭在人行人往的街上。
他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走着……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当他再次抬头之时,四个大字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清心柳居”这个名字似曾相识,这是哪里?他轻轻的推门而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如游魂般的浦泽,慢慢的走过长廊来到了一间寝室内,他坐在了木榻上,脑海一片空白,良久他起身向屋外走去,就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回头仔细的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
他相信自己一定来过,不然这里的一切,怎么那么熟悉,可惜现在他什么也记不起。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木榻下方一个黑黄色相交的袋子上的时候,他折回了身,蹲下将那黑黄色相交的布制袋子拉了出来,这是什么?
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轻轻的拉动了一下拉锁,它能动,他再继续拉,原来它就是打开布袋的钥匙,布袋就这样大半身被一分而二了。
哗啦淌出很多东西来,其中有一个小小的包,上面还画着一只粉色可爱的小猫头,他将其拿在手中,小包包在他手中翻来翻去,不下十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