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是不是,现在以为没有人关注你?别傻了,自从你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起,酒店里打量你的不下几十人,认出了你的人就有十来余人呢!”湘逸一边为他倒酒,替他挡住一部投射来的试探的目光,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耳语。
“几位,两个人在这喝酒多无趣,来,跟奴家来,有位齐国来使定了间,叫奴家来唤二位上楼叙旧呢。”来着是一位身姿曼妙的青楼女子,说着就凑了上来,拉着裘墨溪就要带他上楼。
女子劲奇大,表面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柔弱模样,但裘墨溪却挣脱不开,只好频频回头,看着湘逸“求救”。
荼湘逸则是一手提着酒壶,一边用那戏谑的眼神看着裘墨溪,跟着他们上了“齐国来使”的间。
把他们送了进去,那女子就扭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进去,“哐当”一下,门就被上了锁,一个威容的壮年男子便从他们身后走了进来。
“伯父好,许久不见,安否?”湘逸率先转过身作揖。
男子笑笑:“好得很,他没给你添乱吧。”说着,就指向了裘墨溪。裘墨溪本来要转身,听到男子的声音,急忙就不动了。
“没事,他很好,就是,偶尔有点……”
“这点没事,只是还望你帮他改正罢了。喂,小子,老子都不敢见了?”
“我不认识你!”裘墨溪声音闷闷的。
湘逸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放不下,决心和过去的齐国四皇子断了吗?
虽然他不说,但是湘逸还是看得出来,李清羡,木水衣,终究还是裘墨溪,他终究还是在意葬礼一事的。多年未见,无论多久,藏得多深,没心没肺还是放浪形骸,终究还是小孩子脾性。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人家还看着呢,别闹气了。”裘朝天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回头对湘逸使了个眼色,湘逸马上就退了出来,走前把酒给他们留下来。
男人“叙旧”怎么能没有酒!他们父子两人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弄吧,她径直到楼下结了账,顺便又带了一壶酒走。
从逸天楼出来,她就跳上了屋檐,一把扯下面纱、发饰,披头散发的半坐在逸天楼的屋顶上,仰着头,一流清酒就从壶中灌了下来。
此时,天光渐亮,她就一边半醉的看着日出,一边抚摸着不知从哪儿来的榆萸,不知为何,竟是淌下一行清泪,她也不顾,就是干饮。
不知是在酒楼里喝多了,还是手中的酒太厉害,还没喝到一半,她就倒了下去,壶中未喝尽的酒淌了一半,脸上的泪就留在她肤如凝脂的脸颊上,发饰,撒了一地。
榆萸舔着她的脸,用毛蹭着。
看到她这个样子,守在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来到她身边,替她收起散落的物件,抱起她,趁着天还未亮透,带着湘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