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来人依旧是一袭黑衣。
“好好的,吟诗什么作对什么,准备好了,就快点出发。”等了大半天,早就不耐烦的湘逸看着睡得可香了的榆萸,气不打一处来。
“急什么,你东西都带齐了吗?”“带齐了,带齐了,快点吧!”湘逸收起清河珠。
“确定吗?”“是是是,我很确定,可以走了吗?”
“你确定吗?”“你该不会是想违约吧?”
“呃,那走吧!跟上我。”李清羡正要走。
“等等,这些给你,一并负责了。”荼湘逸却拉住他,把她的包裹交给了李清羡,抱起榆萸,准备出发。
某人“寄人篱下”,不得不背着包,踏着檐,领着湘逸逃出皇宫。
不愧是多次夜闯深宫,他的“轻车熟路”,让在这儿生活了十六年的荼湘逸也自叹弗如。
飞檐走壁,竟无人发觉。
在离开了皇宫一段距离后李清羡和荼湘逸的脚步才慢下来。
跳下屋檐,两人行走在皇城的街道上,荼湘逸一边抚摸着熟睡中的榆萸,一边想着接下去的计划。
跟着李清羡,不知不觉就来到他的私宅。湘逸回过神来,快步走入。
宅子不大,但很幽僻,走进李清羡为她准备的房间,她很满意。
房间摆设很简单,除了必要的床,桌,椅子等,还有一幅山水写意图,以及一架不加装饰的琴。
荼湘逸摇醒熟睡中的榆萸,榆萸迷糊的睁开眼,四处望望,然后径直向床走去,又打起“呼噜”来了。
湘逸不管它,转身看向李清羡,接过包袱,对他说:“今天先这样,你先去休息吧,清河珠的事明天再说吧。”
李清羡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荼湘逸合上房门,走至床边,这才发现床上有一封信。
打开信,灯光下,信中写道:“公主殿下,该府您可以随意行走,三个月内,我将满足您的所有要求。”
“为了您的安全,府中没有任何侍女,随从或守卫,您大可放心,该府很隐蔽,不会有人知道。”
“您可以选择任何时候将清河珠交还于我,三月后,我将送您回皇宫。李清羡。”
荼湘逸看完信,笑了笑,爬上床,熄了灯,抱着榆萸,无比安心的睡了。
睡到三更多的时候,她醒了,因为实在是过于清醒,所以她索性不睡了,带着剑,走出房间,到院子里。
刚才来的时候没有太注意,现在才发现这院子里还有湖,湖旁有一架藤床,湘逸沿小径走至藤床,躺上去。
湘逸于是放下剑静静的享受,月朗星稀,风轻轻地吹着,院子里的小湖上泛起阵阵涟漪,树叶飘落,藤床晃啊晃啊,很舒服。
“嗯……好舒服啊!真是的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现在什么时辰了?”荼湘逸晃着晃着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榆萸就在她的身边。
她伸了一个大懒腰,一边离开藤床,一边拿起剑,榆萸跳下藤床,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