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沐寒正在挑鱼刺,低着头随意的说道:“御医说小妹不能吃辣,对伤口不好。”
夏侯千墨一听这话,又顺势把凤沐邪碗里的鱼肉夹回来,放到自己嘴里。凤沐邪眼看到到手的鱼肉就这样吞到某人的肚子里,愤愤的瞪着凤沐寒,眼里放出的冷刀子,恨不得将这个多嘴的家伙凌迟处死,哼,不就是嫉妒自己打牌的技术高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姑奶奶我记下了。
凤沐邪长长的叹了我口气,继续和大米饭奋斗,碎碎念,我就是老鼠,老鼠爱大米。
夏侯千墨看到媳妇委屈的啃大米饭,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咬钢牙,就宠这一次。拿起小勺,放到麻辣鱼里,撇了撇上面浮游的小红辣椒,盛了一小勺里面的汤,倒到被媳妇戳的惨不忍睹的米饭上。顺了顺炸毛的媳妇,“这样吃吧,有辣味,也有鱼味。”凤沐邪疑惑的抬头,挑眉,这样也行?这样能行?这样真的行?你这不是坑我吗。
饭后,一个个摸着自己像是扣上了半个西瓜皮的肚子,砸吧着辣的微肿的嘴唇,回味。凤沐邪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一个一个的踹一脚,方解心头只恨。这样想了,也这样付诸行动,凤沐邪挨个的踹了一脚,挨个的骂了句没良心。
时光如梭,凤沐邪困在将军府休养生息了四个月,额头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光滑如初,当然这要归功于生肌玉肤膏。每天在大夫人的威逼利诱下,喝下一碗接一碗的补品,看看凤沐邪现在的脸,就知道这些被无可奈何喝下去的补品在她的身体里充分的吸收了,这归功于消化系统坚守他们的座右铭——浪费是可耻的。
无聊的浪费时间中,凤沐邪也度过了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二个新年,当然,在这次受伤的渲染中,红包是大大的拿,装私房钱的盒子都满了,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大一号的盒子。睡觉前,凤沐邪都会打开盒子摸一摸银子,就差点抱着睡觉了。财迷做到这种敬业的份,很不容易,向凤沐邪致敬。
本想不提,却又不得不提的是,凤沐邪两岁的生日宴。那场面,空前盛世,那生日礼,堆积如山。凤沐邪很想低调,无奈在东晋自己已经低调不起来了。索性就高调了这一次,拿自己的人格担保发誓就这一次。
凤沐邪站在逍遥阁的院子里,望了望已经绿意荡漾的竹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仰天长啸:“姐终于解放了。”童儿蹲在门口,不理会神经病又犯了的凤沐邪,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在给獠牙顺毛。
四月的风,温暖中带着丝丝的凉意,四月的天,一片蔚蓝,深呼吸着夹杂着竹子沁人清香的空气,凤沐邪沉醉在其中。这样清新的空气在现代上哪找去?纯天然,无污染,百分百的正宗空气,保证你吸过还想吸。
“哇,啊,喂。”凤沐歌从身后拍了一下凤沐邪的肩膀,大声的喊道。
凤沐邪依然老僧做法,岿然不动,外界的一切不和谐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凤沐歌“咦。”了一句,好奇的上前用手扒拉开凤沐邪的眼皮,左瞅瞅,又看看,嗯,瞳孔正常,眼球有神,此人还活在世上。“小妹,你怎么没被我吓到。”
凤沐邪无奈的撑开自己的眼皮,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四姐,你没救了,你说你,你都七岁了,怎么还是一副不长进的样子,你看我才两岁,就比你淡定多了。哎,这就是差距啊,理解,理解。”
凤沐歌翻了两个白眼,撇撇嘴,“你真无聊,你在想什么呢?”
“神马都是浮云啊,过眼云烟,什么都不想,浪费我可爱的脑细胞,想也是想怎样赚更多银子。”
“财迷,藐视你。”凤沐歌酸溜溜的鄙视道。
“嘿,你淡泊名利,你视金钱如粪土,那你把你的私房钱送给我吧。”
“去,爱干嘛干嘛去。”
凤沐邪让童儿拿过两个小躺椅,拉过凤沐歌坐上。狗腿的笑道:“四姐,我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都有点落伍了。外面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和我说说,让我乐和乐和。”
将军府几位高级领导今天临时开了个紧急会议,一致决定,释放凤沐邪。凤沐歌当然是来传达旨意的,看到凤沐邪吊儿郎当的样子,觉得很有必要再关几个月,很明智的将旨意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
凤沐歌也顺势躺在了明显不适合自己的小躺椅上,皱了皱眉,微微沉思了一会,“嗯,听说,有人拒绝丞相府的小霸王交纳保护费,被他打死了。”
“擦,这么牛,恃强凌弱,就没人管他吗?”一抹惊讶从凤沐邪的眼中溢出来。
“谁敢啊,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凤沐歌耸耸肩,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凤沐邪皱眉,原以为丞相会顾忌皇上的威严,现在看来,已经无法无天了。幸好,丞相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加官二代,嫡女庶女加起来倒是生了十多个。嘿嘿,女人多了容易出事,丞相府的后院应该很热闹,常常失火吧。
神游中,感觉有东西碰自己,凤沐邪懒懒的张开眼,“童儿姐姐,你戳我干嘛。”童儿撇撇嘴,用手指指了指面前站着的人。凤沐邪顺着小手指望过去,小口一张,柳眉一挑,惊讶道:“呀,这不是传说中的紫风姐姐吗?怎么亲自来到我的小窝了。”
紫风很想上去使劲的捏一下凤沐邪的小脸,自己这几个月,天天来逍遥阁,梧桐苑到逍遥阁的路闭着眼自己都不会走错,看到自己竟然装的和二百年没见过自己一样。不就是没事帮着大夫人逼着她喝药吗,没事来查查岗,看有没有偷溜出去。就这样将自己记恨了,做丫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