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独和苍玄青灵就站在京城的一栋大厦楼顶,在这里,凌独可以看到李学理的居住的小区。
“这就是你说的那人?”苍玄青灵在不停地操作着她的散装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连串的二进制代码。
那个来自外国的邮箱就是她的手笔,这是凌独和仓鼠都不会的,以前他们都是直接寄一份匿名信过去。
凌独点点头:“他是一个科研工作者,为人很正直。”
仓鼠在一他肩膀上附和道:“是挺正直的,以前,我们私下给他一样东西,他都是直接把我们给卖出去的。”
苍玄青灵微笑道:“那算啥正直?”
“找不到我们的事,怎么能叫卖呢?他不冒功,不为名,尽心尽责,货真价实,那不就是正直吗?”凌独说得头头是道。
苍玄青灵就笑着点点头,“那我们接下来去做些什么?”
他缓缓说道,“检测结果没那么快就能拿到,出来后他们说不定还得开个会,商量一下要不要把结果给我们,那又得晚一会才能得到了。走,我们去苍州市。”
他捉着苍玄青灵的手臂,一下子腾空而起。
……
在苍州市方天工地里。
预备!起!
铲车咆哮着轰隆声,吃力地抓着地,好不容易前进一点,就从工地楼里拉出一段铁链。在众人围观的洞中,被人硬生生挖出的水泥块也在铁链的拖拽下上升了一点。
“老大,我们这样做不好吧?”助手韦尔云小声对着伍曾说道。
“怎么?要我告诉媒体这里有水泥藏尸案发生,媒体围过来看才好是吗?”伍曾淡淡地说着。
韦尔云连忙摇手,“不!不!老大,我是说方天集团那边还没有回应呢,我们就拆了他们家工地的地基这不太好吧?”
“好着呢!”伍曾不屑道:“谁要是站出来说什么,就拿这副尸骨堵他嘴!”
“那…也应该和赵局长说一下吧?”韦尔云犹犹豫豫地说着,自从昨天知道这楼下面可能埋着尸骸后,他整个人就变得阴沉恐怖。
伍曾听他提到了赵局长,不由叹了一声,“我后面回去和他解释。”说完就一言不语地看着慢慢升起的水泥块。
不远处的上官梦秋走了过来扯了扯韦尔云的衣袖,小声问:“你们和伍队昨晚到底去干嘛了?”
韦尔云也小声回道:“就是去贺大山的家里调查了一下。”
“查出啥了?”
韦尔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上官梦秋跺跺脚,以为是韦尔云不想告诉她。
在一栋高楼楼顶,凌独在望着方天工地。
苍玄青灵站在这里也可以看到那里,她开口道:“那样的破坏力好像看不出是四纹吧?”
凌独微微摇头,“涉及空间可不比一拳打在石头上来的直观。”
空间的波动好比一根弹簧,放能和储能之间总会存在一定的波动,一个小小的力说不定就可以引发强烈的波动,而有时一股巨大的力都不一定能掀起丁点波澜。
仓鼠在一旁吱吱叫唤着:“吱!本神就说这个警察有问题嘛!凡人快去看看他有没有界心石!”
凌独也感觉很奇怪,“这个警察是挺怪的,最早是昨天才发现的东西,竟然就让人连夜挖了出来。”
苍玄青灵也问道:“你觉得他可能有界心石吗?”
“难说。”凌独耸耸肩。
他在靠近对方时,可以通过感知界心石带来的那种特有感受来识别界心石,但前提是靠近,远了那种感觉会受到干扰。
“他可能是知道些什么吧。”
“嗯?”凌独突然眺望远方。
“看到了什么?”苍玄青灵问。
“我看到了一个道士,他背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走,我们靠近点。”凌独揽着苍玄青灵,发动空间跳跃。
二人一鼠随后出现在了远处的一个饭店楼顶,凌独让苍玄青灵看向对面路边,那里有一个睡在长椅的道士,身着青灰色道袍,他的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箱子。
苍玄青灵惊呼:“能量介质!”
吱?仓鼠的毛发一振,自从苍玄青灵说过这个名词后,它就对这东西非常的敏感了。
“哪?本神咋没看到呢?”
凌独也没有看到,他发动了行者规则,探知领域!他两眼前的光环里浮动着很多层的蓝光圈。
他看到了那道士的黑色盒子里弥漫着一种黑色的奇怪介质。
“我看到了。”
“什么样?”
凌独摇摇头说:“和你身上的不一样。”
仓鼠的毛发失望地耷拉了下来。
苍玄青灵说:“这种介质和在虫洞里干扰我飞船的介质在本质上是相同的。”
“知道是怎么吗?”凌独问道。
苍玄青灵想了一会,说:“可能是虚灵子,一种奇特的微粒。我以前在实验室里看到过一点,但那个量非常的稀少,一立方米大小的容器里就只有几十颗像原子核一样小的虚灵子。要是在宏观是呈雾状,那简直是非同小可的奢华!”
她看向凌独,“这个道士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凌独琢磨了一下:“道士,的确很有隐世仙人的赶脚,但我看这不过是披了一身道袍的假道士罢了。”
“怎么说?”
凌独指了一个方向,“那里,离这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道观。”
仓鼠也看着那道人身上的道袍叫唤道:“吱!他那套衣服我们熟啊!”
它接着说:“就几年前,那道观竟然说他们已经可以不食五谷,成道成仙了。我们去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一窝骗子,骗钱骗身还骗本神!凌独当时出手把他们给打趴下来,那满地都是穿这套衣服摆各种躺姿的人啊!”
苍玄青灵想了想:“那难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主角光环,奇遇傍身?”
凌独摇摇头:“不清楚。”
而就在这两人一鼠讨论的时候,那道士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只见他左右望了望,抱着有半个身体长的箱子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啊呸!一口老痰吐到地上,撇着嘴,挂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向远处走去。
“这……”
凌独皱眉道:“这是典型的痞子啊,那应该就是那个道观的人了,走,跟上。”
道士走到路边上有一个卖水果的老人,道士冲老人喊道:“喂!老头果甜不甜?”
老人吓了一跳,连忙说:“啊,这个……”老人没说出什么,道士就嫌弃的甩甩手,“得了!老不死的话都不利索。”说着就走开了。
但在楼顶俯视的两人一鼠都清楚地看到了他已经拿走了一个苹果。
仓鼠顿时喜极而泣:“太好了,总算是遇到这种反派了!”
它凶残地龇起了牙:“有这样的人,真是太好办!直接绑起来问候一下,就可以省很多麻烦!”
二人点头赞同。
道士抱着盒子在路口瞎转悠了一圈,几个孩子嬉笑着跑了过来,跑前面的孩子没看到道士在前,一头撞到了道士。
道士弯下腰来,冲着孩子龇牙咧嘴地吼道:“瞎啊!长眼睛没有,滚!”孩子一下就被吓哭了,扭头就跑向了同伴,同伴也赶紧拉上他就跑。
道士看着孩子跑没影了,撇撇嘴,咬着手里的苹果,咬了几口后就把还剩一半的苹果随手一扔,接着沿路走去。
凌独在他前面出现了,向他迎面走来。
风从道士后面吹来,簌簌地吹拂着他的道袍,瘦小是凌独看见此景的第一印象。
道士鬓角的长发被风卷起,遮了他半边脸,露出的半边脸颊很瘦,也很白,显得很宁静。
凌独与他相隔一步时,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很透彻,却泛着血丝,那眼神宛若濒死的虎豹对猎物的凝视。
凌独与他错开走过,凌独看了一眼在绿化带地上的半个苹果,里面的虫子也吃了半个苹果。孩子的嬉笑声传来了,路边的红绿灯又变回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