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在庭院站立。只见石田手持青铜宝剑,对着项羽说道:
“剑属短器械,素称「百刃之君」,是一种两边有刃,中间有脊的兵器。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基本的剑法要从握剑开始,一般是右手,左手握叫持剑,这纯属个人喜好。握剑分为直握、平握、钳握、提握、反握。
而剑术的基本动作共有九套。
首先是刺剑!”
石田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要立剑或平剑向前直出为刺,力达剑尖。切记!剑与手臂要成一直线。
第二个是劈剑!
立剑,由上而下为劈,力达剑身。记住!肘关节由屈至伸,剑由上至下,力达剑身。
第三个是撩剑
立剑,由下向上方为撩,力达剑身前部。贴身弧形撩出,力达剑身前部。
第四个事挂剑
立剑,剑尖由前向上、向后或向下、向后为挂,力达剑身前部……
云剑……
点剑……
崩剑……
截剑……
剪腕花……
这便是九套动作,此外还要讲究剑气。此剑气并不能实体化,而是一种精神力,一种气势上显示出的霸气!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绕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好!演示一遍给我看!”
可是项羽舞到一半突然停止,完全没有练剑的意愿:“不练了!练这些有什么用?”
项梁看见项羽停止,竟然毫不珍惜这次宝贵的机会。呵斥道:
“也不知小子是怎么想的!让你读书,你学不进。学剑,你也不好好练,你要气死我啊!”
那小子现在整整比项梁高出一个头,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完训斥。居然说:“叔叔!不是我不学,学那些没用啊!读书再多有什么用?那么多的博士都被皇帝一个坑给活埋了!剑练得再好,能近他的身吗?咱们亲眼看过皇帝出巡,不等我的剑够着他,那些卫士早就把我剁成肉酱了!”
项梁一愣,问:“那你想学什么?”
项羽朗声回答:“我不想学一人敌。要学万人敌!”
石田充分地感受到了这位西楚霸王的胸襟:“好!好一个万人敌!那我今日就教你万人敌!不过你要先将我打倒,如果你连一人都敌不过,又何谈万人敌!”
“来吧!”项羽大声喝道,单从气势上就已不输石田。
“慢着!我还没说比试规则,何必如此着急!”
“说吧!怎么比!”
“好!还真是年轻气盛!那我就说了!比试共分为三场,分别是力量,速度和体术!小子!怎么样!”
石田刚一落音,项羽就跳上了庭院中的石台,看了看那只铜鼎,好说也有千斤。只见他推了一掌,铜鼎“铛”地响了一声,但纹丝不动。
接着项羽双臂继续用力,“嘿”地一声。这回,铜鼎晃了晃,算被他推动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桥本洁更是害怕:“石田!别为难他了!不要把他累出血了!”
项羽又晃晃大鼎,回过身看石田:“闪开了!”
石田退后一步。只见项羽双手抱住铜鼎,双臂用力,晃了两晃,一声大喝,铜鼎竟然被他用力提了起来。石田他们都看呆了,愣了片刻,石田才鼓噪起来:“能否走几步!你说能走几步,我便认输!”
项羽涨红了脸,抱着铜鼎立在那儿,想迈开步,实在无法移动,更不用说挪步了。
石田笑了笑:“这就不容易了!快放下吧!让我来!”项羽果然把铜鼎又放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巨响。
石田走近石台,刚想说:“看我的!”,还没等石田说完,只见项羽围着鼎转了两圈,忽然跳下石台,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
他运了运气,搬住两只鼎足,将铜鼎用力拉得倾斜了,趁其将倒未倒之机,连扛带抓地放到了自己肩上,一声怒吼:“起!”随着他的身体慢慢挺起,那只重逾千斤的大鼎被他生生扛了起来。
项羽扛着鼎,迈腿向前挪了一步,两步…众人数着:“三步、四步、五步!”
项羽又是一声大喝,双臂使力,竟将大鼎高高举了起来!石田被吓得直往后闪!
项羽举着鼎,迈腿朝前又走了几步,足足走出了十步以外,这才站住,把鼎往下一扔!铜鼎带着巨大的响声被他扔在地上,发出轰轰的响声。
石田瞠目结舌:“神力!神力!你赢了!我自愧不如!去休息片刻,我们再比速度!”
片刻之后,石田和项羽再速度方面再次比较,这次石田略胜一筹。然而并不是项羽的跑不快,而是项羽刚才举鼎时把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那还有多余的力气去跑步呢。
“看你力气消耗太多,再次下去,我胜之不武,对你也不公。明日清晨我在这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