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快来了,再磨蹭下去咱们就一起死在这吧。”秦翰挑挑眉,拥着林樱继续走着。
死这个字是磨着后牙槽吐出来的,其他人身子抖了抖,忙按照秦翰的吩咐做。
而去方寡妇家的几人也不好受,他们好不容易走到她家后就发现那一家人跟没事人一样,竟然还有闲心在家里熬鸡汤喝。
事情回到村长儿子刚刚通知村民的时候,方寡妇本来也在指挥两个儿媳妇收拾东西,可突然听到了屋子里的鸡叫声,她看到鸡后就走不动路了,左右看看后发现没人,于是就把鸡宰了。
为了怕别人发现,她当场就把鸡熬成了鸡汤,边做还边嘲笑别人:“一个个都跟傻子似的,逃荒逃的连鸡都不要了,活该一辈子穷命。”
她的大儿媳妇儿李莲花在边上附和着:“村里人哪有娘聪明啊,家里就是有娘在才越来越好的。”
李莲花的马屁拍的方寡妇心情非常好,她不客气的说:“那是,我一出手就拿回来一只鸡,村里谁能比我更有本事啊?”
这只鸡是方寡妇趁着村子里大乱偷来的,可她竟然还好意思跟别人炫耀,果然没脸没皮。
那几人来到方寡妇家后看到的就是他们一大家子吃的满嘴流油的模样,气得来找他们的几人破口大骂:“你们一大家子是傻子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什么吃,不怕没命了吗?”
被他们骂了一顿后方寡妇一家才磨磨蹭蹭的把东西搬上板车,然后怂怂的跟着别人走。
他们刚回到大队部就听到大队长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几个都把方寡妇一家人捆上,如果再闹就打晕,一大家子都不是东西。”大队长烦透了那一家人,脸上的皱纹又增加了不少。
其他人看到他们如此不配合后又狠狠揍了他们一顿,并警告:“如果再敢扯后腿,我们保证把你们全家揍成为猪头。”
“大家都收拾好了吧。”
“好了。”下面的人异口同声的说。
“那咱们就快点走吧。”
村子里的粮食早就派人转移到尼姑庵里了,现在只要他们也快点去山上就可以避开这场洪水了。
山上的路很难走,林樱走了一个小时就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不动声色的捶了两下腿,然后咬牙跟在其他人身后。
秦翰知道林樱已经没劲儿了,所以弯下腰抱着她走,林樱脸都羞红了,她看看四周,发现有很多人都跟她一样后就没有挣扎。
三河村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尼姑庵,那里的门轻轻一推就倒了,到处都是蜘蛛网,刚进去走几步就带起了很多灰尘。
大队长举着喇叭开始喊:“女人们都打水把房间擦擦,男人们都去把蜘蛛网烧干净,半大孩子们都休窗户。如果被我发现谁在偷奸耍滑的话别怪我将他们赶出去。特别是方寡妇一家。”
整个村里人都动了起来,半个小时后就把尼姑庵打扫的干干净净,现在窗户不漏风了,村民们抱了一堆柴火过来,没一会儿砖头上就被烤的干干的。
尼姑庵里只有二十个房间,而村里人不算小孩子也至少有两百多人,这就意味着一个房间里至少得住十几二十人,剩下的人就得在大厅打地铺,因为很多人都不愿意跟秦爷爷他们住一起,所以村长只能安排秦知他们住进去。
而秦翰和林樱他想了想也把他们安排进去了,来到房间后林樱就在砖头上铺了床被子,躺下去试了下后对几位老人说:“爷爷叔叔们快过来躺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哎,我们来啦。”秦爷爷他们忙活了大半夜也累了,躺下去就睡着了。
“秦翰,你跟他们把小隔间收拾出来,等会儿做厨房用。”林樱也是无意中看到那个小隔间的,所以觉得用来做厨房很合适。
这时,有人敲门了,张晓阳一听到就打开了门,在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犹如疯子的女人后吓了一跳。
那个疯子一下子挤进了门,很快来到林樱面前,伸手就要打林樱。
秦知看到后一把抓住她的手,阴狠的说:“周小红,你想干嘛?”
周小红一把甩开她的手,瞪着她说:“我说来找林樱算账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林樱有点儿懵,她怎么她了,为何满脸怒气的看着她啊?
秦知在她准备冲到林樱身边时又抓住了她,周小红转身就要在她的手臂上咬一口。
叫她扯住她,叫她多管闲事,那就先拿她开刀好了。
边上的薛城眼睛一眯,直接伸脚就踹在了周小红的腰上,她没咬到人反而被踹中了肚子,吃痛的“哎吆”一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等疼痛缓解了以后,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指着秦知骂:“你这个贱人,我都不跟你抢薛城了你干嘛还追着我不放。”
“我告诉你,秦翰哥哥是我的,他绝对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没头没尾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其他人看到薛城铁青的脸色都默默的转过身,但耳朵还是竖着的,就为了听八卦。
秦知忍不了了,她双手叉腰,瞪着周小红说:“你还要不要脸了,人家秦翰是大城市的人,跟你有啥关系啊?”
“我也可以去大城市啊。”周小红斩钉截铁的说。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乐了:“孤魂野鬼,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被踹出门的周小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特意找的机会会被秦知破坏了,没抓花林樱的脸就算了,还被薛城和秦翰各踢了一脚,今天简直亏大了。
薛城看着就是个小白脸,可力气还是挺大的,这一脚踹在她腰间,疼的走路都难受。
周小红走了几步就受不了,捂着腰坐在地上哭,边哭边骂林樱:“欺负人啊,该杀千刀的林樱欺负人啊!”
周小红哭了一会儿后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时出来溜门的村民看到浑身脏兮兮的周小红时很奇怪,她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