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哪位?”林子木接到一个电话。
“我是王海,你主治医生。”王海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词:“你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王医生,你好,结果怎样?”林子木突然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电话里面不好说,你看有时间能过来一趟吗?”王海笑道:“不会耽误太久。”
“好,我马上过去。”林子木趁现在服装部那边还没有安排好,她今天也可以早点下班,因为她上下班时间可以自己安排的。
直到她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王海说的话,她这头痛不是病,怕就怕有遗传,她的小悦悦才五岁,如果有遗传,她可不想儿子承受这种头痛的痛苦。
“老妈。”林悦在屋里就听到门外的脚步,等了半天又不见开门,他打开门:“想什么呢?还准备过门不入吗?”
“呵呵,说什么呢!”林子木弯腰抱起瘦弱的林悦,就心疼:“你这么瘦,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全身检查一下。”
“妈咪,我能吃能睡能玩,身体棒棒滴。”林悦下地,他双手握拳提肩,嘿哈嘿哈的练起武功来。
“好了好了,马上要入冬了,我就怕你玩了一身汗容易感冒。”林子木坐在沙发上冲林悦招手。
“妈咪,给我看你拍的珠宝画册。”林悦去翻林子木的包:“你今天说带回来给我看,别告诉我没有。”
“这不是在这里。”林子木搂着林悦靠坐在沙发上。
“哇!”林悦惊讶的指着画册上的人:“这是哪位美女啊?居然可以美成这样?美得让人心颤?”
“噗……”林子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小小年纪怎么满口黄牙?”
林悦却是趴在沙发上认真的翻阅画册,无论是电视上的珠宝广告,还是这画册上的人,都让他这幼小的心灵,受到不一般的震撼。
这还是那个曾经背着他,在外吃苦打工拼搏的女人吗?这怎么可能是那个整天蓬头满面,不顾形象的老妈?
林子木点燃一根香烟走到小阳台上抽了起来,这一房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个小阳台,在家里,她只能站在这里抽烟了。
看向远处的高楼大厦,楼顶上偶尔还会停留几只鸽子,不一会又振翅高飞,它们是那样的自由自在,不考虑前途,不考虑金钱,更不用去考虑什么人情事故。
“老妈老妈,你妹的电话。”林悦拿着林子木的手机送到她面前。
“哦?”尽管林子木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同胞妹妹,但那毕竟是她的亲人。
“姐,你是不是跟鸿天集团的楚天成在一起了?”
“什么在一起?你在哪里?”林子木也不知道林子林为什么每次来D城跟做贼一样。
“姐,你别管我在哪里?你听我的,离开那个男人……”
“离开哪个男人?我已经跟鸿天签约一年。”
“什么?一年?”
“是的,你管好你自己,不用管我。”
“姐,你会后悔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林子木听到手机传来盲音,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隐约感觉这个同胞妹妹林子林,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因为,她怀孕那会,林子林硬是要她打掉孩子。
不是她不肯打掉,是她一直拖着,孩子当时有四个多月了,医生说孩子大了打掉,会伤身体,还有可能因此不孕。
那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终日里郁郁寡欢,仅凭着50万元,最后剩下来的只有三十多万,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林悦出世的时候就很危险,这住院简直就是烧钱,而且她又没有奶水,一年下来的奶粉钱都成大问题。
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精神开始恍惚,直到第一次,第二次头痛的时候,记忆里的男人消退。
她不顾四周人看她的白眼,换住的地方也勤了,钱当然也就花得快,从那以后孩子就是她的命。
金世纪酒楼……
“子木,没想到你拍摄的海天珠宝广告,一炮打响了。”何立东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我真该听姜珊的。”
“立东哥,姜珊姐,对你很好……”林子木知道何立东的难处,姜珊也劝她留在盛华集团,但盛华的人并不看好她,而且还处处排挤她。
“子木,是我不好,让你在盛华工作的这半年里受委屈了。”其实,他也是担心林子木太出名的原因,何立东腼腆的笑了。
“立东哥,是我不会交际,不会说话,经常得罪人。”林子木是不想何立东为她难堪了:“你也为****太多心了。”
一个大公司,不可能偏袒某个人,况且何立东只不过是盛华的一个经理,如果为她丢掉他多年争来的位置,她认为不值。
而自己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不适合在公司里做事,现在能在鸿天拍广告,做完这一年,挣点钱她就可以休息休息。
“子木,我愿意……”愿意为你操心,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何立东冲动的握住林子木放在桌子上的手,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林子木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何立东,记得她读大一的那一年,何子丽第一次带她去他们家玩,第一眼看到他,心里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文质彬彬,穿着一身休闲衣,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到她的第一眼,那双眸里有惊讶,直到后来,他经常去学校接她们回家吃饭。
但那个时候的他们年纪太小,而且都在读大学,何立东在那一年大学毕业,后来,他们全家出国旅游。
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过了很多年,考虑到林悦,林子木退缩了,只因何立东是家里的独子,不可能娶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
楚天成应邀来到金世纪酒楼,一楼的大厅几乎满客,匆匆扫过,目光停留在林子木身上,还有个男人的背影。
他止不住的往前,双眸紧紧的盯着,背对他的男人紧握林子木的手,他们这是干什么?求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