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爽了个寂寞。
燕九只好把更多的经历，投入到仙羽堂的宣传当中。
这时候，天空当中飞来四只仙鹤，将一块幕布扯得“展展”的。
幕布是东方真特制的，由不少溯光图拼接而成。
上面播放的，是燕九当日斩杀金丹的画面。
当然还有魔性的“只要998，一品法宝带回家。”
“斩杀金丹？炼体期的人真的可以斩杀金丹吗？”
这时候，擂台下原本要离开的人群，都停住了。
其中有人不可置信。
“先斩杀金丹，再秒杀筑基，这是什么妖孽。”
“不是妖孽，是天骄，一代天骄。”
“什么天骄，她的天资并不出众，我最知道了...”
擂台下的人都在议论。
毕竟，斩杀金丹这种事情，太过惊世骇俗。
就算经过二次加工，也足以令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更不要说，燕九斩杀了多少炼气期的魔宗之人，如神似魔。
当然，之所以能形成这么广泛的讨论，也离不开整个凌玉阁的人，他们发完传单后，立刻潜伏在各个角落，不断的扮演者“托”的角色。
燕九看着底下讨论的场面，知道今天的宣传已经差不多了，知名度已经打开。
接下来要做的，是丰富仙羽堂的产品。
必须要有一些重量级的产品，最好是资深筑基前辈的成名法宝，贵一点没关系，一定要有故事。
须知这些产品不是用来卖的，是用来传播用的，要让每一笔交易，都变得有温度，有可以讨论的点。
......
曲终，人散。
斗剑峰终于还是归于平静。
燕九坐在擂台边缘，看着地上被踩踏过传单，有些失神。
这时候，鼎音子走了过来，阳光洒在他身上，颇有些极品大叔范。
“呵呵，燕师妹似今日大获全胜，更将仙羽堂的名声打响，实在令人赞叹。”
“师兄你对我，似乎有些特别的好，我想知道理由。”
燕九没有接鼎音子的话茬，反而是将事情挑明。
她此刻将自己包裹在【血龙战甲】当中，比之鼎音子还要高出一块，居高临下，很有压迫感。
倒是鼎音子浑然不惧。
“我的师父名叫金瞳真人，你应该见过。”
鼎音子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我师父与你有一样的眼睛，所以对你格外关照。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你在玄鲨真人这里不开心，可以投入他的门下。”
燕九回来后，就调查过金瞳真人。
他是老牌的金丹真人，据说早些年，就能跨入元婴，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硬生生压制住自己的修为。
他的交友也很广泛，不单是金丹真人的圈子，元婴真君，甚至化神道君当中，都有好友。
跟着他，前途无疑比跟着玄鲨真人光明的多。
更何况，燕九的身份只是杂役弟子，所谓记名弟子，也不过是口头的师承，就算叛出紫电宫，也不违背礼法。
但燕九还是拒绝了。
鼎音子笑笑，没有介意，也没有问为什么：
“师妹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我也会经常去紫电宫走动的。”
燕九看着鼎音子走远。
这时候，李当归、海生波和孔思三人赶了过来。
“大获全胜呀，咱们仙羽堂可是露脸了。”
李当归兴奋极了，脸色涨得通红。
燕九看着他们：
“今日辛苦一下，赶快回去守好仙羽堂，我还有要事...”
交代过后，燕九一震【血龙翼】，向着傲寒宫而去。
路上，燕九开始回忆六绝真人的信息：
六绝真人，据说是江湖人出身，曾经是绝世刀客。
他当年也算是纵横江湖，一手《傲寒刀法》，一手《六绝手》，威压一代。
后来他进入仙门，仍然不忘出身，炼制了两样法宝，一名雪音刀，一名冰心盾。
这也是他要出售的法宝。
燕九之所以这么着急见他，就是希望拿下这两件法宝。
毕竟是金丹真人使用过的法宝，挂到仙羽堂中，就是王炸，卖不出去，也能镇店。
到了傲寒宫，燕九一落地，就有一个小童子迎了出来：
“来者可是燕九师姐？”
“是我。”
“师尊等候多时，还请师姐跟我去见他。”
小童子唇红齿白，声音清脆，实在让人喜爱。
燕九跟着他一路往穿过傲寒宫，只见处处都种满了梅花，无愧“傲寒”二字。
一路来到六绝真人居所，小童子让燕九先稍等，便自取禀报。
不消片刻，宫门打开，六绝真人竟然亲自出来了。
燕九受宠若惊。
“参见六绝真人。”
她赶忙行礼。
“无需多礼，进来吧。”
六绝真人矮胖和善，令人心生亲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来见见我吗？”
“晚辈不知。”
“一则我听说，你也是江湖出身，想要了解一下最近的江湖事，毕竟离开那里太久了。二则嘛，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六绝真人引着燕九来到一处沙盘前：
“这是一场战役的推演，红方攻击，蓝方防守，我想请问你，蓝方如何能够胜利。”
燕九觉得奇怪，你一个修仙的，研究战局干什么？
这话她没敢说，只敢在心里吐槽。
“这是...”
燕九观察了一会沙盘，发现这还真是很有意思的一场战斗。
红方与蓝方的兵力是持平的，
四周的地势起伏不定，但也没有给任意一方丁点的优势。
这是极为胶着的战局，无论是蓝方，还是红方，都被拖入战争的泥潭，不可能出去。
不要说谁进攻，谁防守。
这样的战争之下，最终的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不分胜负。
“如果你觉得防守太难，可以尝试着去进攻看看。”
六绝真人看燕九露出为难的表情，立刻道：
“如果进攻能胜利，也可以。”
燕九转换思路，仍然无计可施。
更有甚者，燕九似乎落入到这场战斗当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慢慢的，战场也消失了，四周只是不断流转的时空。
那些往事，那些前尘，皆上心头。
燕九不禁自问：“若当时我这样做，会不会更好？”
“会吗？”
“不会吗？”
“为什么当时要这么做？”
“为什么当时没有那么做？”
自责与悔恨不断袭上心头。
后悔，后悔，后悔。
燕九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大口鲜血。
血洒在沙盘之上，染红了不少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