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吸引着泉不断靠近的目标并非是这场上最尊贵和最应该被她在意的人,而是她的孩子戴沐白。
与戴御天擦肩而过,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泉这一举动令戴御天不禁有一丝错愕,于是他自嘲般笑了笑收回了手。
戴沐白显然对泉还有怀疑,下意识地将朱竹清护在了身后。见他眼中含有的一丝丝警惕,女人心底不由一阵绞痛。
罢了,也是意料之中的局面。她扬起嘴角,温柔地对戴沐白笑了,便不再靠近,转身看向了戴御天。
“这么多年不见,还认识我么?戴御天。”
她的一切,容貌,声音,哪怕走路的姿态都和从前一模一样,语气却冷冰冰的,像是心脏也不会再跳动了。
“……我从没有忘记过你。”既然不是与他叙旧,戴御天不得不对她起了防范之心。他收起了短暂的温情,那股君王的压迫感又迅速回到了场上,“只是你来就算了,这样的局面是什么用意?”
“没什么用意。”泉回道,“毕竟一个事实上已经死亡的人忽然又出现在众人面前难免会引起骚乱,论这点,你还得感谢我替你省去了麻烦。”
“你!”戴御天瞪着此刻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女人,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从他心里蔓延。
她感到委屈吗?可这么多年他独自一人站在这巅峰之上的孤独又有谁能理解?
凭这一点,他不会有错。
局面陷入到尴尬的境地,朱轶见二人似乎都有很多恩怨要说,可现下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且场上众人尚如冰雕一般杵了满殿,属实瘆人。
“说说你的来意吧。”朱轶上前道,“今日是两个孩子大喜的日子,我想你也不愿让他们难堪。”
泉将目光转向朱轶,打量了他一会儿说:“朱轶,你倒是一点没变,安逸的很。只可惜就算今日我来了,终究还有一人没能够见证两个孩子的婚礼。”
此语一出,朱轶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你们二位也别会错了意思,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讨债报仇的,只是想给孩子们一点礼物。”
说罢,泉双手一挥,两枚魂戒已赫然于掌心躺着,一红一蓝。她不再理会那两个男人的表情,笑着走向戴沐白和朱竹清。
“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和你们也说不完,和两枚戒指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里面装着的不是太多奇珍异宝,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她先是牵起朱竹清的手,将戒指放在她手心,才转向戴沐白。
女人目光灼灼,似乎还含有泪水。戴沐白却不知该作何表情,嘴巴张开着像说话的模样,却只字未吐。泉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叹了口气,拉着戴沐白的手将蓝色的那枚放在他的掌心。
“孩子,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来为你们送上一些祝福罢了,多的我知道,你心里都明白,不必强求。认定了人家就要好好护着女孩子一辈子,这你可必须记清楚了。”
最后一句虽是警告,戴沐白却不觉得严厉,反倒听着温柔得很。
“我已认定了朱竹清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保护她,爱护她一辈子,我戴沐白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