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片刻之间的风起云涌恰好被容柒看到了,看着被人群保护着的血衣男子脸上的悲悯和眼神中的光一点点消失,容柒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狠狠的戳动了一下,“诶!本来这世界上被上天眷顾的人都不多,如此极品美男又要当着我的面惨招毒手,小爷我实在看不下去啊,如今这事让我碰到也算是天意了啊,既然这样,小爷我就收了你吧!”
就在容柒思考这片刻,那边的厮杀已经结束了。雨哗啦啦的下着,周围一片寂静,雨水掺杂着血水滋润着众人脚下的泥土,被众多黑衣人包围的血衣男子只能用手中的剑勉勉强强支撑着自己站着,只听黑衣人领头人说“太子殿下,你就下去陪你母妃吧”说完举起大刀将要落下,铿~~,一颗小石子破空而来直接穿过那拿刀的手,同时其他黑衣人也齐齐倒下,死不瞑目,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倒下,这片空地上再无活人。一道雷劈下,那些死去的人的太阳穴上都有一根银白色绣花针,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第二天,西国上下举国悲哀,太子死于回城路上,皇后因悲伤过度当场身亡,葬礼还没过,政客世家就已经纷纷站队。太子已死,太子之位悬殊,老皇帝年岁以大,符合条件的只有二皇子和五皇子,如今便是他们二人的较量了,但谁都都不知道,一场铺天盖地的风暴从这一天开始酝酿了,几年之后便是一场举国上下的灾难。
客栈窗户前的容柒看着街上东奔西走的人群感受着这西域城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自古以来夺嫡之争都是你死我活,没有哪一个君王不是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法则,只不过可惜了那些封建帝制的牺牲品,前仆后继的为别人铺路,诶,希望那个人不要是其中之一吧!也不枉我救他一命。”看来西域城紧张的气氛不适合容柒再生活在这里了。
夜幕降下,容柒临走前准备再去花楼喝一次酒,虽是男扮女装但在一团团白花花的嫩肉中欣赏各种曼妙身姿对容柒来说也是十分美妙的事情,丝竹之声,声声入耳。半途中有一青衣女子拿着一壶酒踮着脚轻轻进来坐到容柒身旁,其他女子都默默给她让了个紧靠着容柒的位置,那青衣女子坐下后轻酌了杯酒递给容柒,容柒不着痕迹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就这女人的手将酒喝了下去,就继续沉醉在女人堆里了,如果不是冥三突然掉下来的话。
“容柒!”“冥三!”两个人双双惊讶,“快闪开!”冥三面色一变执剑刺向容柒,反应过来的容柒立马拿上一杯酒一个转身远离了那女人堆,站的远远的,喝着酒看着冥三和刚刚她身旁的那个青衣女子打在一起,只见那女子周身的紫色气蕴似有若无,看是武力不低,但很快就被冥三压着打。待到两人将这一整层楼的东西都打的粉碎之后冥三才把那青衣女子擒住。酒已喝完,容柒反正也无聊就跟着冥三一起走了,待到冥三将事情给北司冥禀告完毕容柒才知道原来那青衣女子是个杀手,是专程来杀北司冥的,只不过他们失败了,只剩那女子逃了出来,这不,刚逃出来就又被冥三抓了回来,容柒坐在北司冥左手边的客椅上磕着开心果翘着二郎腿看着那青衣女子满脸想要以死明志的表情觉得自己这两天好像总是和死人打交道呢。
北司冥看这女人是个死士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一挥手就让那女的爆体而亡,不经意间瞥见容柒见到一个人死在面前毫无变化的表情,眼神浓重了几分后又恢复正常“怎的,找我有事?还是说钱没给够?”“不不不,不是要钱,我这不是来找你叙叙旧嘛,两天不见,甚是想念啊”容柒一口白牙一呲,笑的很是灿烂,北司冥注视着容柒那在灯光照射下朦胧了一层暖光的白生生的小脸蛋,听着她说想自己,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心里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慢慢开始发酵了。
不知道容柒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到北司冥回过神时,屋子里就只有冥三和在了,“主子,别看这容公子瘦瘦弱弱看着弱不禁风的,可真是招女人喜欢啊,你猜我刚在哪里遇到他的,花楼啊,我了个乖乖,一次性叫了十几个姑娘,在女人窝里可风流快活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简直冒绿光啊”北司冥挑了挑眉,低声呢喃“竟然去了花楼?”嘴角微勾,荡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又是一日风和日丽,睡到上午,一身淡蓝长袍的容柒迎着太阳出了城门骑马绝尘而去,落日余晖,一辆外显低调的马车出了城门慢慢驶走,城门关闭,又是一天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