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锦梨本想用灵力稳住黑剑阻止它继续颠簸。毕竟现在的自己只能在百米内空间移动,而且还压根不会御风而行,这么高摔下来,铁定是死得透透的。
结果她一挣扎,晃动频率反而越来越大了,还隐隐想把她往一个地方拽。
锦梨把熟睡的晴天收进空间,就立刻发动一张百里传送符,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才是正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是她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是一条可爱的分界线-----------
“唔”,床上躺着的女子轻轻的呻吟了一下,站在旁边的侍女立刻欣喜的说:“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老爷和夫人担心坏了。”
锦梨扶着头从床上坐起来,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温暖柔软,即使那繁复华美的孔雀翎毛铺于身下也不过如此。
不时还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这是哪儿”,锦梨向四周看去,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她起身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一对亲昵的鸟儿,像是鸳鸯,梳妆台的墙上挂着一副刺绣上面是一个抚琴仕女;
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自己的传送符让自己又穿越了?”刚这么想着,头就开始痛,像是被强行塞进什么东西一下。锦梨抚着头,想要缓解这种阵痛。
一旁的侍女看到锦梨这个样子一脸紧张:“小姐,您怎么了,莫不是头疼,我马上让人叫大夫过来。”
锦梨甩了一下头,叫住她“你等等,我是什么身份”
“小姐,你是宰相府唯一的千金锦梨。”虽然不解,但侍女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这个问题。
“那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侍女轻声把门掩上退出屋外。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一段记忆让锦梨很迷茫。
我不是用了传送符才到这里的吗?
咦,我为什么会用传送符呢?
传送符是什么?
原本的那些记忆变得模糊,而且逐渐被新的东西覆盖。
锦梨有着预感,要是自己现在不做点什么,以后肯定会后悔。
她快步走到桌子上,凭借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在宣纸上写着,最后把这张纸塞进衣裳里。
刚做完这些事,突然的一阵眩晕让她直直的倒在桌子上。
窗外的鸟鸣声叽叽喳喳把锦梨唤醒。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一整天了,老爷夫人担心坏了。”
锦梨撑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迷糊“又昏迷了一整天?”
“又?”侍女显然也有些迷惑,“小姐你这可是第一次昏睡这么久,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呢。”
“第一次!”算上昨天的,这是第二次才对,而且这句话昨天也说过吧,她应该不会骗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先退下吧,我一个人静静。”
确认房内没人后,锦梨立刻弹起来,想要查看砚台上的毛笔,因为自己不会写字,所以把笔弄得乱糟糟的。
刚走到案边,她就停住了脚步。
“奇怪,自己来这里干嘛,现在应该去梳妆台好好打扮,等着越哥哥来娶我。”于是转头带着疑惑走向梳妆台。
看着镜子中自己,锦梨有些许恍惚,似自己并不应该在这里,不过这些违和感在见到心上人的喜悦面前都被掩盖。
“小月,进来帮我梳洗。”喊出这番话的锦梨突然有点差异自己什么时候使唤人这么熟练了。
在更衣的时候,一张纸从衣裳里滑落,恰好飘到床底,但小月却仿佛没有看见,整理衣服的东西没有丝毫停滞,整理好后,就静静站在一旁。
“好了,你退下吧,我自己去拜见父亲母亲。”
很快房间内就剩下锦梨一个人,她弯腰捡起那张纸。
“好丑的字,居然会在我的衣裳里面。”锦梨满脸嫌弃,但还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叫锦梨,师从碣石宗东临真人,雷灵根,晴天在戒指,逃命,诡异,快离开。
“锦梨不是我自己吗?这东临真人又是谁,我大成国境内也未曾有个什么宗派叫碣石,晴天在戒指这句话就更匪夷所思了。”
是谁悄无声息的进入我的闺房,又把这张纸放进我的衣裳里,而且刚刚它滑落的动作那么大,小月却丝毫没有察觉。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锦梨拿起桌子上的笔,临摹下纸上的内容。
“这!竟然是我自己写的”看着与纸上一般无二的字迹,锦梨难以置信,她不死心的又抄一遍结果还是这样。
“怎么会呢?我的字是父亲亲手教的,就算最近稍有懈怠,但觉得不可能会是如此。”
她开始回忆记忆中父亲教自己写字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的细节,就想是被刻意抹去细节,只留下一个结论。
对于昨天的记忆在小月离开之后就戛然而止了,像是被刻意抹去一般。
“难道我真是那个什么碣石宗的锦梨,但我又为何只拥有关于这里的记忆。”
不对,这样来看的话,逃命,诡异,快离开。这几个词就可以理解了。应该是昨天的我,发现了异样,然后写下它们,最后不知道为何被发现了,然后时间又倒回到昨天,而这张纸作为一个变数就无法被其他人看见。”
想到这里,锦梨又把那张纸折得好好的放进衣裳里,本想对之前的内容进行补充,但又怕加上了新的东西反而就不再是变数而其他人发现,就不做任何变动。
“那晴天在戒指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待的地方是在戒指里面吗?”对于这句话锦梨始终无法理解,就暂时把它搁置在一旁。
门外传来急冲冲的脚步声,吓得锦梨赶紧把自己临摹的内容藏好,找机会把它们烧掉。
门开了,随着而来的还有一个妇人紧张还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样,平白无故怎么会落水呢”
下一秒锦梨就被紧紧的抱在怀里,愧疚和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锦梨总觉得自己与这种感情中间有个屏障,就像是把别人的感情强塞进自己内心一样,仔细想来有种违和感。
看到锦梨没有动静,妇人立刻把手松开,用手贴着她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一切正常后,就以为她只是惊魂未定,就打算说出好消息让她精神振奋一下。
“锦梨,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歇着,下个月你就要如愿以偿成为越王妃了,你与越王青梅竹马,情深意重,这里我们和皇上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所以陛下特意赐婚,这份殊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你再休息休息,母亲去把熬好的鸡汤端过来”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
“越王妃?”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这个字,心中就涌上一股暖暖的感觉又高兴又有点羞涩。
“不会吧!难道我真喜欢那个人,还要和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