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折腾完了俩老妈子看天色不早了就催着蓝玉洗澡换衣服。蓝玉是个有小洁癖的,睡张武的这个破床她是逼不得已的,再说蓝玉是觉得好奇,这黄金的床睡着是什么感觉。要她再用他用过的东西,那还不如要她的命算了。
蓝玉看着两个老妈子把水准备好后假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那个两位嬷嬷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来我们家乡有个习俗,说是成亲前一晚新娘是不能洗澡的。”
其中一个比较信这些话的老妈子问道:“为什么啊?”
玉冰心:“说是洗了澡不吉利,要克死男人的。”
两老妈子一听吓的手中的水瓢和桶都掉地上了,赶紧把水又弄出去倒了,生怕被张武看见似的。
这么一折腾又过了一两个时辰,俩老妈子虽然身体很壮,似乎是练过的,可是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蓝玉也看出她们的力不从心了。于是乖乖的坐在那里让她们给她换衣服,梳妆打扮。蓝玉又不傻她也是识货的,张武准备的这些新娘的首饰都是上上品。
这会儿的蓝玉一点也不装清高了,反而指挥着俩老妈子多给自己戴点珠宝首饰。光项链就戴了三条,珍珠的黄金的翡翠的。她还很庆幸自己的耳朵都是双耳洞的,这样耳坠子也多戴了一副。沉甸甸的凤冠戴在头上,蓝玉还嫌不够又让老妈子们在旁边插上簪子,簪上珠花,总之弄的那个头上是一点缝隙也没有了。看了看最后还有双手可以戴了,于是能往手上套的镯子全套上了,又在腰上拴了四五个玉佩。
蓝玉收拾好自己回头看着俩老妈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呵呵一笑:“嬷嬷怎么样?这样显得你家公子富有了吧!”
俩老妈子慌忙称是。蓝玉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和这一身的珠光宝气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蓝玉觉得奇怪的是,既然张武认识自己,为什么这两个老妈子不认得自己呢?
老妈子甲:“少夫人真是一个大美人,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老奴活了半辈子了还没有看见哪个女子有少夫人这么好看的。”
门外张武的管家已经在叫该启程了,不然就赶不上吉时了。俩老妈子对看一眼,其中一个从怀里拿出一根很细的绳子对蓝玉说道:“少夫人对不住了,还请你配合一下把手伸出来。”
“我又不跑,又不闹,你们绑我做什么?”
老妈子乙:“正是因为少夫人不哭不闹,奴才们才觉得奇怪,更何况少夫人还会些功夫,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奴才们只好把少夫人的手给绑住,等拜完了堂自然会给少夫人解开。”
蓝玉瞄了一眼那根比头发丝粗点儿的绳子同意了,后来蓝玉为了这个决定真想抽死自己。
系好绳子后其中一个老妈子说道:“少奶奶你只要乖乖的,不挣扎这个牛皮筋绳子是伤不到你的,你可别小看这绳子,是我们公子花大价钱从一高人手里买的。”
蓝玉不信邪轻轻动了动,立马就感觉到专心的痛,再一细看那绳子上居然有密密麻麻的小刺,自己不用力那小刺就乖乖的,只要一用力那刺就跟刺猬的刺一样全竖了起来,而且绳子还缩紧了。俩老妈子把蓝玉的袖子拉了下拉,完美的盖住了双手,蒙上盖头后就把蓝玉弄上了花轿。趁蓝玉不注意在蓝玉咽喉点了一下,蓝玉也没觉着有什么异样,便没放在心上。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张武也不是第一次成亲了,还是止不住回头看看花轿,脸上的笑容那是藏都藏不住。甚至对那些还有胆量站在路边,看他迎亲的人还抱拳示好,还让随从每人发了一吊铜钱。
有几个掌柜老泪纵横的说道:“多少年了,终于看见回头钱了。”
茶楼上几人窃窃私语过后,便分散开了。
东城外三骑正往城里飞奔而来,为首的是位身着蓝袍,丰神俊朗的男子,坚毅的五官,细看之下倒与林凯文有几分相似之处,却又比林凯文还要俊上几分,也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常年的边塞生活让他的肤色较一般人深些。胯下的白马虽然长途跋涉,可是看着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似乎和主人一样有荣归故里的感觉。
身后的两名随从,依然肤色黝黑却也是眉清目秀的。
入了城人是越来越多了,骑在马上已经很难向前行进了。于是林凯玉翻身下了马,把马儿交给了身后的清河。
清泉:“公子咱们是有六年没有回来了吧?这淮县竟然发展的如此之快。”
林凯玉点点头:“是繁华不少,有些地方还真的认不出来了。你们看今天的人们有些奇怪,怎么都往一个地方去的?只怕这繁华的淮县有什么事情发生。”
清泉:“公子你看天色尚早,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林凯玉:“你这小子好奇心还是这么重,在边塞白呆六年了。”
清泉理直气壮的说:“就是因为在边塞呆的时间太长了才好奇的。”
林凯玉:“委屈你们跟着我一道受苦了,但是你要知道一点这热闹之地往往也是是非之地。”
清河拉住一个正行色匆匆的老伯问道:“老伯你们跑什么呀?怎么都往那边去?”
老伯看了他们一眼:“几位公子是外乡人吧!今天是张公子大婚,原本我们都不敢去看的,生怕生出些事端来。没成想张公子今天心情格外好,居然给观礼的百姓每人一吊铜钱,要知道平时都是他要我们的钱。”
清河:“为什么啊?”
老伯:“听说他娶了位貌若天仙的女子。”
林凯玉:“你说的那位张公子在六年前的今天是不是娶过亲了。”
老伯想了想说:“公子不是外地人啊。”
清泉:“那貌若天仙的女子怎么会愿意去给别人当小妾呢?”
老伯四下看了看悄悄的说:“那张公子今日不是纳妾,是娶妻,是张府的第九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