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般的国家,他们是那样称呼它的。
生于这个国家的人被人们称为奴隶,故这个国家的别名也为奴隶国,但永远也没有人记住它真正的名字,“希尔顿般斯。”
王座之上的银发男人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不断的拍打着身边的桌角。
拍打桌子的声音,时不时传入下面贵族的脑海中,让他们一阵胆寒,每个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他的怒火牵扯到自己。
然就在这时走进来的一个身披红色盔甲的骑士手提刚才男人的人头跪倒在银发男人的面前。
“王,按你的要求对这个反叛者处以死刑。”
银发男人看到骑士手里的人头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冷笑一声。
“是吗?那你走吧。”
“是!”
骑士恭敬的行了一下礼,转身就要走。
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那本就无神的瞳孔忽然裂了开来,只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身体忽然布满黑色的条纹,每道条纹所出现的地方都毫无征兆的裂开,仅是刹那之间,那极其魁梧的骑士便没有了痕迹,留下的只有那似于染满鲜血的红色盔甲。
即使是见过此场景多次的贵族们也纷纷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因为没人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没有人会问为何处理这个骑士,置疑主人的奴隶,本就该处理掉。
“这样,你路上也不算孤单了吧。”
银发男子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那一抹光彩。
“我会向你证明,即使是这样的国家,我也能带领他走向辉煌,我的挚友。”
由欲望牵引,所挑起的战争,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冷风萧瑟,由浓厚的血腥味构成的渗人气味遍布了一国国境,到往其他国境的所到之处。
血流成河,这是那个地方给人的第一印象,哪怕是在那片土地上走一段路都让人迈不开脚步。
看着地下的士兵,面露惨色的容颜,断去的手脚,脱落的眼珠都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也非常令人恐怖。
但正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有这一个面貌俊俏的少年,满身血迹的踩在一个个死去的尸体上。
走着走着,脚底下却忽然深处一双肥硕的手,手上面还挂着镶满宝石的手链。
“救…救救…我,我可以给你许多的财富。”
“…贵族吗?”
少年冷冷的看了眼脚下的尸体,猛的抽出那柄染满血迹的捡,径直的差向了贵族的尸体。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叫声,那剑上本已干涸的血迹,再次湿润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营帐,冷冷的笑了一声。
“终于,要来临了吗?”
他强忍着全身的痛苦,用剑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摇晃的走向营帐的方向。
揭开营帐,橘黄色的阳光照了进去,将坐在正中央的银发男人,的脸染成了与之相应的颜色。
此时的他满脸憔悴,哪还有往日的英气,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没了灵魂一般。
看到少年,他的瞳孔先是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
“结果,还是我输了吗?听说你就是那个女骑士的孩子对吧,早就听闻她与异国的商人相爱了,本来为了找他花了一番功夫,却没想到,他们留下了你这个孩子。”
“是又如何,反正你这样的恶魔,到最后什么也不理解无论过程如何,杀了你我父母在地底才能安息。”
“也罢,事到如此,我还有什么反抗的意义呢,快让我解脱吧。”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伴随着血色冷刃的划过,溢出的鲜血冲刷在了身边一位骑士的身上。
少年似乎也得到了解脱,迎接了他那本该接受的命运。
此刻,床上的银发男人似乎被什么惊醒了似的,头上冒着冷汗,大声的喘着粗气。
身旁的李雅也被其惊醒了,用被子将自己裸露在外的部位遮掩住谨慎的看着男人。
“您,怎么了吗?”
男人看着李雅,也不禁呼了一口气,然后温柔的看着李雅。
“没事,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不过没事的,你睡吧。”
男人对待李雅的口气之中满是温柔。
躺在床上的李雅,仅仅是闭上眼就感到胸口喘不过气,似乎像是犯了罪一般,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流下了一行泪。
真的要让自己的孩子,再次面临这个充满绝望的世界吗?
自己真的有资格做母亲吗?
她的心中,此时早已充满了矛盾与无奈,若是拥有奇迹的话,那该多好。
说实话,若不是那群带给她希望的孩子们,她真的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更何况一直被强迫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人类是一种身不由己的动物。
橘黄的灯光洒落在孩子们的身上,身着女仆装的黄发少女盯着眼前似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更是满脸的愤怒。
脸上暴起的青筋,浮现在孩子们的眼里,带给他们十分不安的情绪。
唯有那瓷娃娃般小女孩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动,即使是感受到了少女的愤怒,她也没有想过去辩解什么,或是改变什么,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事情都好像是注定般的,久而久之她也已经习惯了。
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唯一令她有些费解的,不过是几天前见过的那个大哥哥,明明是自己这种废物,却还那样的对待自己,不过那得以辛存的最后一丝温暖也消失了。
孩子们盯着少女的眼神浮现在少女的脑海中,她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收起自己那副难看的面容,露出笑容和善的看了呀孩子们解释道。
“对不起啊,我有些累了所以我要先休息一下。”
孩子们在经过这几天与少女的相处过后,对少女的戒备也没有那么大了,况且少女对待他们跟李雅几乎相差无几,他们自然对少女感到十分亲切,还亲切的称呼她为“耳饰姐姐。”
当然要真比起来,他们还是感觉李雅比较好一些。
当少女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她的时候,他们说叫数字太疏远了,还是叫同音字好些。
这样的生活本应这样持续下去,但有人却例外了。
小女孩顶着依存的伤疤,以及过人的外表,在加上不与他人交谈的性格,因此即使是在这个整体里面也融入不进去。
并非有人刻意疏远她,相反他们把小女孩当自己的亲妹妹来对待,喂饭,帮她洗澡,帮她上厕所可谓是样样没落下。
刚开始还好,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就像是坏掉了一般,送上嘴的食物,不吃,即使是放在嘴里也忘了咀嚼,最后顺着口水一并流出来。
牵着她的手也不能让她移动分毫,经常小便在所坐的地方。
刚才也是少女想要抱着女孩去厕所的时候,小女孩排泄在了她最喜欢的一件淡黄色裙子上。
也是因为如此,她第一次在孩子们的面前发怒了。
不过孩子们并没有在心中怪罪她,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小女孩就好像是生病了一样,不管他们怎样想帮助她最终却得不到任何回报。
在他们的一番商量下,一齐走到少女的面前恳求少女不要放弃女孩,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令他们十分惊讶的是,少女很轻快的就答应了。
他们也因此对少女的好感更加深厚了。
第四天的晚上,下起了很大的雨,但正是这个时间,少女牵着小女孩坐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
以给女孩看医生的名义出去了,孩子们对此也没有任何疑惑,毕竟小女孩已经两天没有喝水吃饭,他们真心觉得看医生这种事还是早一点比较好,因此对于少女这个举动非常的支持。
他们坐在家,等了一晚上没人知道那夜打了几次雷,只知道他们互相抱着,早晨少女归来带来女孩死亡的消息。
为何死亡?病的十分严重,没有治好,顺便找到墓地将她埋了。
这是少女带给他们的消息。
不知为何,哪怕是相处不到一周的他们在听到这个消息却还是没忍住哭了许久,迫于无奈之下也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即使是年纪大点的孩子对这事处于怀疑,但他们总归是寄人篱下,就算这件事有猫腻那又能怎样,人是有私欲的动物,更何况是他们这群本就没有什么生存能力的孩子。
在他们的眼里,活着就好了。
寂静的荒野中,猛然扑出一只伺机埋伏的野兽,而它的目标却是从远处走来的一位面黄肌瘦的男人。
他提着一个不知从哪捡到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样式各样的野菜。
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慌张,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
即使他非常的谨慎,却还是被远处埋伏的一只猎豹所发现。
即使大脑告诉他要赶紧转身跑,他的腿却根本提不起来,整个人冷冷的站在原地。
眼看他下一刻的命运就要如此注定了。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早已埋伏了许久的少年,猛的从一个灌木丛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步枪,打入了猎豹的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