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关心我女儿,可真是操劳吴兄费心了。”
“哪里哪里,毕竟是我以后的儿媳妇我多关心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说着他那双深邃的双眸望向了孟远。
孟远的眼神冷不丁的颤了一下,但还没有吐出一句话。
然而心里早已是五味杂陈,自己的女儿竟然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了他的所有物,这令他着实有些难以忍受。
男人忽然笑了笑。
“哈哈哈,孟兄不用这么拘束啊,难得我来见你一次,说起来这边的生活环境跟一号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你要是放心不下女儿的话,过来我给你安排啊。”
即使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孟远终于是忍不了了,明明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同意将女儿嫁出去,这个男人却反而变本加厉几次挑衅他,还将他的女儿比作他的物品,愤怒只有愤怒,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早已抛在脑后。
望着男子深邃的眼眸,他全身的周围忽然爆发出一股凌冽的气势。
周围的空气仿佛炸开了一般疯狂的从孟远的周围喷涌而出,周围的物体也被炸开的空气,撕裂成了残渣。
而男人却好似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反而十分淡然的从那虎皮沙发上站起身来,静静的望着孟远。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毕竟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样拱手让人,也不符合你的性格,不过你觉得你在我这里有选择的权利吗?”
语气还是一如与往的平淡,但给人一股不可违抗的感觉,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重了起来。
一股浓厚杀意弥漫在,孟远的脑海中,大脑一片空白,丢失了所有的色彩,他的神情也恍惚起来,貌似有一条巨大的野兽正侵蚀着他的灵魂一般,那股感觉刺痛难忍,他有预感,如果在这样下去,他的灵魂便会被这只野兽所支配。
恐怕到时候自己只不过是一具傀儡,在这个男人的眼前生命不过是玩具罢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孟远肩上的灰尘,搭在他的耳边冷声道:“我很期待那天的日子哦,你就在下面看着吧,亲家。”
所谓的婚约竟然不过是人家一份口头上的命令,这让孟远着实感到愤怒,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孟远不竟自嘲的苦笑一声,将女儿守了半辈子,竟然真的要拱手让人吗?
一柄利刃划过男人的脸庞,留下了一道血印,一股烟雾也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等回过身来,眼前的孟远早已没了痕迹。
“终究,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好了现在来去看看我那美丽的王妃。”
走出门后,是那满面恐惧的孟园园,一脸震惊瘫倒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男人的目光在孟园园身上扫视了一拳,便恢复了那股和蔼的表情,还对着孟园园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那股笑容仿佛消去了孟园园的一些恐惧似的,孟园园的神色也变的缓和了几分。
男人见状不竟呢喃一声:“长得还是蛮好的嘛,可真是便宜了我家那个臭小子了。”
刚要迈开腿走,身后的孟园园忽然叫住了他,用着非常恭敬的语气问道:“请问,你认识我的父亲吗?”
男子回过头来笑了笑。
“那当然,我跟他可熟了,不过他貌似并不太欢迎我,还没聊几句直接就跑了,你见到他了记的代我向他问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非常急促的去见谁。
内圈的大门外,孟远的双目显得十分无神,但在他的内心中却是展开一场激烈的斗争,身后的司泊远满脸担忧的望着那宛如自己父亲一般的角色难免一阵心痛。
一阵阵嘶喊徘徊在孟远的脑海中,只是感受到,极其强烈的痛苦,等他回过身来,身体早已布满了一身的冷汗。
周围一片漆黑,仅有一堆篝火映照在他的面前。
篝火的上面架着两根被烤的酥脆的蛇肉,蛇肉看起来肉质饱满,上面还撒上了一层淡淡的调味料,即使是大脑还不太清醒的孟远,此时也被那股香味所占据。
从草丛中走出一个人影,孟远愣了一下赶紧跳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从他的面前传来,火光照在他那略显憔悴的面庞上。
“是我,主人。”
毫无疑问是司泊远的声音,只不过现在的声音多少有些低沉。
“果然,那个男人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他的能力是真的恐怖。”
孟远有些尴尬的说道。
司泊远将烤架上的肉递给孟远,一言不发。
孟远接过烤肉用力的将烤肉的一大半咬去,赶紧赞叹道:“不错嘛,臭小子,三年不见这技术真的是炉火纯青了。”
然司泊远并没有搭话,反而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吃着口中的烤肉。
就这样两人彼此之间也沉寂下来,足足半个钟头,那串烤肉的五分之一都没有被吃掉。
孟远站起身来拍了拍司泊远的肩膀。
“臭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啊,遇到困难了就这种态度吗?就你这样还怎样让我将女儿托付给你呢?”
司泊远的全身仿佛颤动了一下,不过只有一秒钟他又回过身来静静的坐在原地。
此时他却开口了。
“将她托付给我这样的家伙吗?我够这个资格吗?他对我而言是那么的可遇而不可及,就算没有那个男人的到来,以我的身份不还是不能跟她在一起吗?”
“你真的这样想吗?”
孟远有些低沉的问道。
“或许,他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我并不值得她托付一生。”
说到这他不竟对自己耻笑一番。明明自己为了她连生命都能不顾及,即使是听了她得了绝症还没想过放弃她,可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奈,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说到底,命运这个东西是从一个人出生就注定的,无论你怎样反抗都反抗不了,毕竟他的出身就注定他是一个奴隶。
雪夜,往往是非常寒冷的,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没有过冬设施的外圈人。
一间小木屋外,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小男孩顶着寒冷在那冷的刺骨的雪地里用那娇小的双手,捏了两大一小的两个雪人。
“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这个最小的是我。”
小男孩不断的对雪人做出修改,一边指着雪人笑道,即使是这么寒冷的天气他依旧玩的非常高兴。
就在这时,一阵凌冽的寒风卷过他的身旁,将瘦小的他吹倒,甚至连那雪人都有了毁掉的趋势,小男孩见了立马扑上前去,试图保护他刚才搭建的雪人们,结局可想而知,他被袭来的寒风吹倒了,也压倒了他费劲心思,寄托了所有的雪人。
忽然木屋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妇女,看到小男孩的她不过是犹豫了几分便被令一双粗壮的胳膊扯了进去。
其他的木屋也是,相继走出来了很多人,不过他们并没有打算救这一个孩子,心里唯一打的算盘不过是用这条即将逝世的生命来填补一下肚子罢了。
但这夜的雪像是疯了一般,一倾而下,将原本平坦的地面叠成了一米高的雪面。
小男孩,理所当然的被积雪所包裹,一阵阵刺骨的寒冷渗入他的体内里,包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他周围的雪夺取着热量,他的细胞一堆一堆的接连死去。
当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要死了吗?这样也好,只不过他唯一担忧的是自己的父母究竟在等他吗?
如果没有的话,他会十分寂寞的啊。
就像今天的这个夜晚一般,就好似命运的注定一般,父母的死去,自己当然也不例外了。
世界的一切,处处都在针对着他们这些人,一个人的一生从注定就被决定了,只不过对他而言太不公平罢了。
“爸爸,爸爸你能告诉我外面世界的样子吗?为什么那些野兽要攻击我们,我们一家做错了什么吗?”
“爸爸,妈妈握住我的手,我想要跟你们永远在一起。”
他的回忆在他的脑海中一幕一幕的浮现着,母亲的身影,怀着的雪人貌似跟那些积雪不同,让他感到异常的温暖。
雪,下了整整一夜,喧嚣的寒风宛如恶魔一般席卷了这里所有的木屋,等到清晨,存活的就只有那在积雪里过了一夜的小男孩。
那时的他早已没有了任何的知觉,全身的器官仿佛被屏蔽了一般,至于怎样活下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暗暗的有点印象的是嘴里咸咸的,以及雪地里充斥着的别人的血液。
不知在雪地里徘徊了多久,遇到了一只灰狼,他的心中除了恐惧,别无他物。
活下去似乎成了一种奢望,他那脆弱的生命因为命运的安排,貌似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当那只灰狼走到他面前试图扯下他的脖子的时候。
“嘭!”
一道震耳的声音徘徊在他的耳边,给他造成了短暂的耳鸣。
等他回过身来,灰狼的额头上早已出现了一个直径两厘米的血洞。
他被那个男人带了会去,他明明并没有期待着什么,即使拼命的想要反抗,却还是作为被父母抛弃的商品自居。